仙君的桃花酿(52)
白玉楼从醒来就知道自己将要离去,若想江七夕全身而退,他就不得不与玄清融魂。可他真的好痛,他真的不想就这么离开。
之后一路,下船乘车,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说话,也许是因玄清受伤,他也从灵魂深处的感觉乏累。
而江七夕与玄清神魂相连,她精神状态亦是比自己強不哪去,这也令白玉楼不得不信,玄清所言俱是真实。
这一路,在江七夕不知的时候,他就不舍得看着她。毕竟玄清才是主魂,他一旦被融魂,可能完全没了自主的意识。
孟室都城,白家宅邸,这一夜他除非困不可支,可以睡下片刻,一旦醒来,心头便是五味杂陈。父母尚在,家国尚在,天下百姓尚在。
从明日起,父母面前他不能尽孝,家国之下他不能尽忠,天下百姓安危在身,他更不能惜命。否则,魔煞一旦逃脱,又不知要祸害多少苍生。
翌日一早,白玉楼便早早候着。世人常言:惜取眼前人。佳人在前,他该当惜取,虽不知这佳人对自己有几分心意,想着了胜与无罢,她对自己也不似全然无情。
圣月山,看着丫头,他多想陪她永远走下去,可是理智令他知道,这样不能。
他说着自己的愿望,想带丫头踏遍山山水水,天涯海角,生生世世。当然,这些话他还是不敢说的太深。
只试探一句:“此事一过,我带你纵马江湖,泛舟山水,不知丫头可是愿意?”
他说完这句,想着这样说也许还是过了,有哪个女子会愿意同一个萍水相逢的男子纵马天涯,泛舟山水。
这一句问出的瞬间,他以为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更没想到,丫头能爽快应允。复又转念,她时时念着大郎君小相公的又怎会知道避嫌,又怎知应了什么!
就自己说不定也在她的大郎君小相公之列,若说丫头对自己全然无心,白玉楼认为自己还没有差到那个地步。
而丫头那句应允,白玉楼也只能回答:“看来丫头真是不适合骑马,以后还是我来带你,也好过你毛毛躁躁的太过危险。”
话到此为止,情到此为止。事实是他不能陪她走下去,多说无益。
前路得走,有戏得唱。在魔煞面前,他不能露了怯,不能失了机会。
魔煞挑拨,丫头信了,他心头好痛。丫头不知,纵然没有魔煞,纵然丫头爱上篱奂卿,那么,他也不忍丫头伤心,不会真的去伤害篱奂卿。可惜丫头并不知道,现在,他也绝不能说。
丫头拿着短剑左拦右挡,但是她与自己一样,都半点不忍伤害对方,她只是急切解释,希望自己能够住手。他多想说:丫头能够待他如此,此生足矣!就这一句,也被他生生的忍在了肚里,冰冻在自己看似嫉恨如狂的神色里。
魔煞迫不及待的想看他与玄清自相残杀,之后她也不会放过江七夕,这点他都有料到。
在香火香握在手中,与玄清胸口抵着胸口,他伏在玄清肩头:“那浅浅的一句:将我所想,告诉夕儿。”
玄清一句:“定然办到。”
白玉楼欣然倒下。
魔煞禁制破碎,玄清力复苏。此时得裂魂回归,他的修为已然再次攀升。虽然尚缺江七夕体内的部分神魂,还未至巅峰。但是,如今有了镇压之法,对伏魔煞足矣!
玄清顿感心头钝痛,眼眶酸酸涩涩的,是如此脆弱。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情绪,这是白玉楼的情绪。
他与白玉楼虽然同为一人,但自打分魂之后,自打遇到江七夕之后,白玉楼前所未有的更想拥有自己的独立意识。
江七夕惊骇的目光看向玄清,玄清亦是很痛,但他无暇与夕儿解释。他惟有先放了元青元灼,先降伏魔煞,才能面对江七夕,才能解释这一切,才能对江七夕的养魂之路再做规划。
可他也未料,江七夕误碰残香,以残香之力,用以稳固酒卿破碎神魂的那片裂魂,也回归到了自己身上。
此时的玄清是越战越急,迫切得胜的灵力余波直冲天际。直到他感知元青元灼带着江七夕愈来愈近,直到江七夕看似无恙的站在面前。他才全然稳下心神,先全力击杀魔煞。
之后,才能尽快的查看夕儿伤势。眼下看来,可以断定她一时无事。
于是,箫音激荡,威势迅猛,可他却紧紧的将生杀范围,控制在魔煞之身,并锁着魔煞的煞气,与自身的灵力,一点也不敢让它们外泄。
他犹恐这拼杀之力波及夕儿,再使得她神魂震荡。
第22章 携手良人
魔煞洞府,白玉楼的躯壳正安卧榻中。
我看着一时不知所措:“师尊,他怎么办?”
元青无谓道:“仙君神魂已然融合,是断不能再受裂魂之苦,如今卿儿的神魂虽然不稳,可也不必再凭着仙君的神魂凝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