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嘴里没一句真话(104)
不是苦肉计不起作用,是小姑娘家家
害羞了!
前日夜里是他操之过急,一时动了□□,从模棱两可的暧昧直接跳到了生米将熟的状态,可不得使人又羞又喜,难以自持?
退一步讲,这叫欲迎还休。
赵既怀敛了敛眼下笑意,提步跟紧了前头带路的鸽子。
小白鸽挥振着翅膀,小脑袋上头尚有一簇呆毛和着泥水没擦干净,诙谐可爱。
听着身后男人内心的自我圆场,仙鸽又愁又喜。
喜是想看到这莫名自信的男人见到钟白和旁边人时的崩溃。
又愁这样下去,自己何时能回到天上?
循着耳旁的声音飞行不远距离,仙鸽栖在一处树梢,垂眼向下
女子彩衫随风轻飘,青丝垂落,巧笑嫣然,青衫公子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两人有说有笑,又生得郎才女貌,如此站于夜色河岸边,岂不美哉?
“师妹喜欢此处吗?”
女子抬目望去,紧凝的眉心微微舒展。
“喜——”
细眼瞥见后头沉眉凝目提剑走来的男人,迸到嘴边的勇气生生兜了个弯又咽了回去,“喜——不喜欢呢,呵呵,好问题啊师兄。”
说时,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嗯?小白喜欢吗?”
钟白退后一步,惊奇地盯着男人大腿处,“大师兄怎么来了?腿不疼了?”
“疼。”男人冷笑一声,“但不及思念小白的心疼。”
“呵呵……”
瞥着此处氛围隐隐不对,裴翊讪笑一声,脚底生风,“我家走水了,告辞。”
只转眼,河岸边只剩了二人一鸽。
钟白自知自己早些时候忽然逃跑,现下又寻着裴翊师兄有说有笑,显然引起大师兄愠怒,但她本意便为如此,便梗着脖子往侧边挪了挪脚,“呵呵,大师兄这么凶,把裴翊师兄都吓跑了。”
男人沉着脸,“怎么,舍不得?”
“倒、倒也不是。”饶是心里打好了准备,但真见着大师兄面上露出往日难见的怒意,她的心底还是发了怵,“就、三个人一起,热闹嘛……”
男人目色灼灼紧盯着她,不解和愠怒爬上眼底。
他提步逼近,“小白说过,心底有我的”
钟白往旁挪了挪,“那我心底还有明明,还有师傅,还有天下苍生呢。”
瞥眼,男人面上阴霾更甚。
钟白心底一横,一不做二不休!
于是鼓起勇气直视赵既怀,“其实,主要我喜欢单眼皮男生,大师兄眼皮上褶子太多了。”
“……”
头顶鸽子一个脚滑,差点没跌下树梢。
就……挺突然的理由。
赵既怀一脸黑线,夺步拦住钟白去路,质问,“小白说这话,是全然忘了先前说过的要对我负责的话吗?”
钟白摸着鼻尖,目光四下乱瞥,“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说什么负不负责呢!”
“看着我。”赵既怀沉声低喝,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臂,逼着她抬头,四目相对。
惊愕、躲闪、悲怆尽入眼底,那深邃目色仿佛要将她看穿。
越俯越近,越俯越近……
饶是神智不断提醒着自己清醒,可终是屈从于心底□□,她缓缓闭了眼
咫尺处的人却陡然停住动作,沉声,“柳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气冷抖。双眼皮男生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赵老师演艺生涯遭遇拆台劲敌
(赵老师,危!
第50章 啧
戏台子上谢了幕的旦角儿揭了头花走下搭台,缀着金粉的纸花随着纤细义指轻抛而下,台下顿时起了一阵阵狂热喝彩之声。
那唱曲儿的姑娘是这望江楼的戏台子,年纪不过十六七岁,便唱得一曲细腻婉转,唱得人肝肠寸断,唱得人抓心挠肝。
这一唱,便在江南富家公子哥的圈子里传响了名头。
一曲霸王别姬谢幕,戏台边上已然围等了数十个抱着礼盒贺礼的公子哥,瞧着个个都是锦衣碧袍的富家子弟,面上都挂着兴奋期待的笑意。
“若兰姑娘怎的还不出来啊?莫不是忘了咱们?”
“哎呀你急什么,若兰姑娘才下了场,可需得去擦把脸卸个彩,耐心点,我都来三日了,都还没约着人吃顿饭呢!”
“让让,让让。”
身后一阵骚动,前头垂耳交谈的小公子回过头,便见着个灰袍长衫的瘦削老者从后头排队的人群里挤到了前头。
哟,这可稀罕了。
这若兰姑娘师从京城眉老师傅,唱得是邵地中原一带的凄婉悲怆,江南一带老辈儿听惯了吴语软侬的秀气,多是不愿意听若兰唱的新曲儿,因而喜欢来这儿的,多是些愿意接受新潮的年轻子弟,像他这一大把年纪的,可从未在望江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