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缺钱,缺命/国子监纨绔捉鬼日常(34)

作者:一兜赤豆子

齐天佑十分不认同,直言道:“为官者怎可不顾律法,如此草菅人命。”

唐安宴摇头拍了拍他的肩,“律法是人定的,当官的也是人,并非所有人都像你这般老古,呃......我是说刚正不阿!这些个当官的,为利,有什么不敢的?你看我家那老头......”

唐安宴说到这,忽然顿住。

猛然想起这齐天佑可是皇亲国戚,在他面前这般口无遮拦,会不会无意中害了他爹?

干笑两声,立马改口道:“你看我爹这样精忠报国,清正廉明的大清官打着灯笼都难找。”

钟灵就很不给面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在唐安宴眼神威胁下,捂住了嘴,将剩余的笑意憋了回去。

齐天佑面无表情,眼中的鄙夷神色呼之欲出,唐安宴身上随便一物去市集问问都知道价值不菲,说得口吐莲花现的本事可真是叫他敬佩至极。

唐安宴自知这话站不住脚,干瘪瘪地笑了笑,转了话头又问道:“韩季可有说包袱里有什么?”

齐天佑轻哼道:“韩先生可是正人君子,怎会私自偷看学子的包袱。”

钟灵对韩季的老奸巨猾颇有怨念,她在诚心堂里那两跤可是实打实地摔的,明明看穿了他们的把戏却仍旧配合着演,好叫他们出更大的丑。

如此哪是正人君子所为?

钟灵越想越气,笃定道:“老狐狸肯定看过!”

齐天佑义正言辞:“不可能!”

钟灵不服,杏眸一瞪掏出石子大小的粒银子拍在桌上:“我赌十两,他一定看过!”

齐天佑震惊地看了眼突然豪气冲天的钟灵,与先前同他下棋时候的斯斯文文,清秀可人模样截然不同。

再偏头看看唐安宴,此刻才对两人的表兄弟的身份深信不疑。

除了赌的钱少了点,这架势就是个翻版的唐安宴。

齐天佑一本正经将银子推了回去,孜孜不倦教诲道:“斋中有禁令,学子不可参赌......”

“停停停!”

唐安宴伸出一掌,及时阻止了齐天佑的喋喋不休。

一听老古板念经他就犯困,立马出主意道:“明天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

等到人散,洗漱完,夜已经过去大半。

唐安宴双手抱胸,靠在桌边,看着钟灵拿着五只蚕丝软枕,竖着摆成了一条直线,铺在了大床正中央。

疑惑道:“你是有几个头要睡,竟要五只丝枕?”

钟灵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手上动作还在继续:“男女授受不亲,以防万一,我还是拦着点。”

说着......下意识摸了摸额。

那日唐安宴为证明自己并非断袖,在大庭广众下亲了她。

当钟灵质问唐安宴这般轻浮,怎不去尘凡涧找个姑娘,只听唐安宴委屈巴巴地说:“不喜欢,下不去嘴。”

那对她下得了嘴岂不是......

钟灵摇了摇头,把这匪夷所思的念头甩出脑海,手上铺枕头的动作不停。

唐安宴闷闷不乐地看着床上架起的枕头鸿沟,嘁了一声。

他要真想干嘛几只破枕头能拦得住他?

当然他没那么丧心病狂,对兄弟下手。

先前亲钟灵是气昏头后的冲动之举,绝不是他为人禽兽!

这一亲还让钟灵连着三日没和他说话,他赔了好久不是才哄好,这会还心有余悸。

唐安宴本来就嫌床小,这几只蚕丝软枕一放又占了不少位子,皱起鼻子不满道:“咱两小时候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怎这么多事。”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和以前怎么一样?”钟灵辩驳道。

唐安宴摇头表示不认可:“怎么不一样了?小时候我们是兄弟,长大了还能是姐妹不成?”

说完顿了顿,又自顾自点了点头道:“姐妹也行,姐妹间哪来这么多虚礼,就会瞎折腾!”

唐安宴荤素不忌的嘴,说起歪理来那是头头是道。

钟灵知道唐安宴在诡辩,可她嘴笨,说不过他。

好在枕头摆好了,钟灵铺开自己的锦被就往里头一钻,眼睛一闭不再说话。

唐安宴一见钟灵这不欲同他谈的架势,磨起了牙。

三两下脱了外袍随手一抛,上了床。

侧躺在床上,对着拿被子蒙头的钟灵,一手支着脑袋,一手嫌弃地拎起一只软枕晃了晃。

“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蠢法子。”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齐天佑和那虞月卿都是这样睡的!”

唐安宴不屑地切了一声,深以为虞月卿也是受不了老古板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唐安宴看了眼蒙着头的钟灵,又看了看软枕,懒懒地打着哈欠看似无意地将软枕向后一抛。

啪啪啪啪——

转眼,钟灵刚摆完的四只蚕丝软枕地软趴趴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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