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的女儿(116)
柄礼更愁苦,“怕回家就被扒了皮。”
浅玥笑着说:“那你还是安心在乾部,光荣又体面。呵呵!”
几人边走,周围树木萧瑟,一阵大风刮过,吹得几人披风飞起,呼呼作响,浅玥拉紧披风,“变天了,看来是要到冬季了,真希望卓遥兄的伤情能好的快些,到时一块出门游玩再大吃一顿。只是可惜了这次害得他没能参加考核。”
柄礼拉着披风快成根人棍,“碧君,你可别絮絮叨叨的替他难过,男儿受点伤正常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娘子,再说卓大郎成绩好着呢,次次考核进前五,这等成绩缺考一两回也无所谓。难得也算是名正言顺的休息定偷着乐呢!这样的天定是烧着三个火炉,裹在被窝里准备猫冬呢!”
浅语一惊,看看珞熏淡淡一笑又看看羽铮,“这还没到冬天里冰冻三尺的时候就如此?”
“你不知道这边屋内冷,遥兄畏寒,你看他弟卓熏球就畏热,这哥俩真奇了怪。”
浅玥听了啧啧称奇,想到下午的音律考核便问,“珞熏兄,下午的音律考核难吗?”
珞熏笑笑:“自是不难,各学堂考的内容一样,接下来音律骑射的考核成绩只是做个参照,不会对总成绩影响太大。”
浅玥放松笑笑:“那就好可以任意发挥,到时奏什么曲子好!”
珞熏和熙一笑,“你昨晚不是和羽铮一同吹奏的曲子就很好听,只是在下孤陋寡闻没听过这曲子!”
浅玥听了窃喜又害羞的笑笑,这曲子是当年在江州家中二人泛舟时羽铮奏的,如梦一般,瞟了瞟任由寒风吹得披风翻飞,仍踏步而行的羽铮,额侧几缕发丝也在飘忽,气韵卓然,笑着低语:“珞熏兄也在屋内啊!这曲子只是偶然听到,觉得好听就学了。是吧羽铮?”
羽铮眼波低垂,淡淡睨了眼浅玥,轻点了下头。
珞熏素爱音律书画,向前几步欣喜提议,“那羽铮兄,这曲子音调优美意境好要不回到屋内,你再吹奏一曲,我用琴试着弹弹。”
浅玥听了有些不乐意不想世间第三人也学会这曲子,便撒个大谎话:“那不行,这曲子是为特别的人而奏……不好学!”
珞熏疑惑的看看浅玥又看看羽铮,到是柄礼嗤笑道:“这曲子不会是男女花前月下,表达绵绵爱意时才奏,平日里对平常人奏不得!”
浅玥听了一急,看看羽铮风轻云淡,平静无波,到是自个内心露怯,扯着嘴笑:“是是是,就是定情时奏的曲儿,你要有心仪的人奏奏,定把对方感动得两眼冒星死心塌地的跟了你!”
听得珞熏一愣,羽铮转过头淡淡看了过来,浅玥内心一阵发麻,到是柄礼叫道:“那好呀,回屋我要学,好提升提升个人魅力。”
浅玥听了不情不愿的慢慢挪着步子撂在最后面,低头看着黑靴,不妨前面的人止了步,直接撞了上去,抬头就见一双幽幽淡冷眸子,眉毛扬起一个弧度,面色是如雪的冷白,一阵寒意便倾泻下来。
浅玥一个机灵,毫不示弱笑笑,“没瞎说,这么好听的曲子就应当是花前月下定情的。”
边说轻轻拉起羽铮的衣袖眨着眼,“是吧,是吧!”
羽铮叹了口气,低语:“两男子,可没这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浅玥还想说他俩还定亲了呢,这人间一遭注定要做夫妻,可话到嘴边生生忍住没说,其实这层关系是她最不愿意提及,多少个时日,想的也不过是不受限于外界,只遵从于本心,简单的心悦彼此就够。
于是瞟了眼前方二人,笑语:“那你看他们都在等着学曲子呢,回去再合奏一回,让他们迷得不要不要的!”
羽铮淡冷回应:“不奏!”
浅玥一阵泄气,倔驴子性子上线,拉着羽铮的衣袖未松手,有些幽怨的看着对方,这时柄礼折身走来手刚要拍向浅玥肩部,生生却被羽铮抬手截住。
柄礼一惊有点悲痛,“知道你俩关系不一般,但大道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畏寒风欢喜吃冻,佩服佩服。”
羽铮直接甩开浅玥,拉拉披风转身同珞熏一起往前走,闹得浅玥一阵尴尬,冲着柄礼吐吐舌,“就你多话!”
柄礼把披风裹紧:“碧君你俩磨磨唧唧的,可冷啊,快些回屋弄个火炉才好奏乐怡兴抱得美人归。”
浅玥心里嘀咕着大冷天还能精虫上脑,这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的物种,嘴上却说,“那干脆跑回去,正好可御寒,跟紧了。”
提步跑了起来,几步追上了羽铮,轻抱了下对方披风下的手臂,明媚笑语:“羽铮,先走一步,在屋内等你合奏一曲……珞熏兄也可跟上,跑着提神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