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就是心形函数。

“随便挑五句写吧。”

宋吉吉有些慌乱地签好了五本，然后把手机屏幕按灭，放到五本书上，重新推给鹿守安。

“谢谢。”

“老师，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啊？都签了这么久了。”旁边的小助理看了看宋吉吉，他的脸色好像不是太好，关心地问。

宋吉吉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抬头冲她弯了弯眼睛，然后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儿。

稳住，赚钱要紧。

十一点半结束之后，排队结束，眼前还剩几个人，他又多坐了一会签完才跟着喔喔去了休息室吃饭。

“你还剩几本吧，我比你多点，估计下午开始一会儿就结束了。”喔喔挽着宋吉吉的胳膊，两个人一进休息室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下午结束之后要不要一起逛逛展子？”

宋吉吉忍了很久，最终还是摸出手机来，打字道：“你先吃，我去个厕所。”

喔喔挥挥手：“你去吧，我要饿死了我先吃了。”

菜都吃了小半盒了，喔喔拿着筷子的手突然顿住。

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

四 厕所

宋吉吉站在厕所门口。

这他娘的……

他以前跟着爸妈来的时候都是跟着爸爸去男厕所，穿着丁零当啷的小裙子还得靠爸爸帮忙从后边提着裙子，在男厕所里倒是也经常见到穿着假胸的女装大佬，还经常遇到两个大佬互相感受胸部的手感。

但是现在他不仅仅是女装大佬。

他是被网友们从生理上被盖章了的女性。

他低下头，迈步去女厕所。

每个厕所都是有单独隔间的，所以说问题应该不大。

突然一只大手笼罩过来，捂住了宋吉吉的鼻子和嘴巴，有人从后面抱住他，带着他往男厕所走。

宋吉吉瞪大眼睛，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R18画面，电光火石之间他脑海中的唯一想法就是：拼着被818一个月也好过被人强了啊！

“怎么？还想去女厕所看看？”耳边响起鹿守安的声音。

他张了张嘴巴，又闭上了。

还好，他不会被强了。

起码，也是在双方平等自愿的条件下发生一些事情。

一步一步被挟持去厕所的时候，宋吉吉又想：幸好现在其他嘉宾都在吃饭，这边没什么人，不然明天二刺猿营销号就要爆出来一些uc标题党的新闻了。

鹿守安把他推进一个厕所隔间，自己也跟着进入，随即锁了门。

这里的卫生做的还挺不错的，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味，宋吉吉破罐子破摔地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发生点什么倒也不是不能忍受的事儿。

厕所的空间并不是很大，两个成年男人站进去，近得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鹿守安抬手把宋吉吉的口罩从左边耳朵摘下来，挂在右边的耳朵上。

刚刚鹿守安的动作虽然有注意没用用力，但是还是把口红蹭到了口罩上。

宋吉吉抬头看他。

竟然已经四年多没见过了啊……

他好像又长高了一些，之前笑起来算得上阳光的脸也没那么稚嫩了，光是脸就给人一种职场精英的感觉。

鹿守安没有开口，他也没有。

毕竟最后的分手两个人都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

最后还是鹿守安先开了口：“书卖的怎么样？”

“还行吧，就那样。”宋吉吉抬手把口罩摘下来，叠好之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看到你微博说，影视版权也卖出去了？”鹿守安笔挺地站着，低头看着宋吉吉，就像当初告白的时候那样。

“嗯，卖了。”

“之前的微博不用了？”

宋吉吉安静了一会，说：“不用了。”

鹿守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先走了，下午还要签售。”宋吉吉伸手打开厕所的锁扣，被鹿守安拦了一下。

“下午5:00我在展馆东门等你。”鹿守安说完这一句，帮宋吉吉打开了门。

宋吉吉洗了洗手，直接回了休息室。

他在休息室刚一露头，就看到喔喔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然后掏出手机打字：“迷路了，没找到。”

“先吃饭吧。”喔喔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看来还是纠结战胜了尿急啊。

宋吉吉十分迅速地吃完了饭，然后在手机上敲字，敲完字之后给小助理看。

“诶？您……要买下来？”小助理一脸懵逼。

这出版社这么抠门的吗，出了书难道第一时间不应该是给作者本人一本吗？

“麻烦你了。”宋吉吉没有再写什么，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小助理瞬间脑补出了宋吉吉的原因。

从上午签售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现在他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坚持不下去了，所以决定把这几本书买下来，提前结束今天的签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