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又软又凶/美人就酒(5)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又好像没见过。
很快,花霖有了判断。
她认得这双眼睛,也只认得这双眼睛。哪怕中间隔了些距离看不真切,但她确信这双眼睛就是那让困扰她多时的梦魇。
“第二礼,合欢酒。”
丫鬟们送上来两只赭红色的玉盏,里面盛着玉白色的琼浆。
花霖走到男人的对面,拿起玉盏冲他娉娉一笑,谁知男人竟皱起眉头:“你,能喝酒?”
“嗯,一点点,不用担心。”花霖其实在撒谎,可她不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出什么差错。
男人点了点头,拿起玉盏,两位新人右臂缠绕一饮而尽,下面一阵掌声响起。
“第三礼,祝心词。”
祝心词是祝心,并非要念出来,只需要交换双方事先写好的词句,交给对方。
当时要求写祝心词时,花霖实在想不出写什么,就写了个“妾身体弱,望护周全”,毕竟对方只是个不认识的人。
但现在看来,对方似乎认识自己,甚至熟识。
礼毕,两人分别被下人领走,突然花霖一阵腿软,直接从阶梯上跌了下去。
终是自己太好强了,非要喝那酒,惹了祸端。
花霖再一次,恨死了自己这幅弱得要命的身子。
周围一片嘈杂,好像有人把自己拦腰抱起,冲向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大哥:三弟,你好像还没娶亲吧?
三哥:这...缘分未到,缘分未到。
大哥:你什么时候有老四这么积极?
三哥:这...就不清楚了,等着吧。
第3章 逆家门
仙泽不要命地腿一蹬一跳,赶紧冲过去抱住了正在下坠的花霖。
要说这台阶距离石地还有十七八尺的高距,这么一跌,可不得了。
仙泽用自己的身体作肉垫,把花霖摁在怀里护得死死的,毫不关心自己跌落会怎么样。落地时他的背部一阵钝痛,好在还能站起来,没有伤到脊柱,应该只是肌肉拉伤。
于是他赶紧腾出一只手臂,把自己撑起来,然后横抱着花霖就往房间里跑去。
腰间的肌肉扯得血肉搅在了一块,这一路他疼得满头是汗。
“四弟!我来扛她吧,你受伤了。”耳旁是大哥的声音,正焦急地跟在他身后。
“不用,快去找医师,”仙泽看了眼怀中紧皱着眉头冒着虚汗的人儿,摇了摇头:“我没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喂,老三,快去把顾叔也喊来。”大哥只得朝着老三喊道。
好好的大婚就这么闹作了一团,后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就像是身旁的吵闹似乎与自己并不相关,仙泽跌跌撞撞地跑到卧房,放轻了手脚,缓缓地把怀里的花霖放到榻上。
这是比自己心尖血还要重要的东西。
他哆嗦着唇,紧紧握住花霖的手,素白的手指冰凉冰凉的,惹人心碎般的疼。
“师姐,师姐,”仙泽喘着气,想要安慰着说些什么,可是心就像被揪住一般,窒息到整个胸廓都在生疼,“医师就要来了,师姐千万坚持住!”
花霖的呼吸越加薄弱,胸腔里似乎发出了抽风箱的声音。不过,好在医师已经提了药箱,匆匆走了进来。
仙泽这才略微松了口气,乖巧站到旁边,给医师让出调疗的位置。这时,腰间的刺痛变得愈加清晰起来,但他无心顾及这些。
医师皱着眉摸了脉,很快,他迅速打开一旁的药箱,解开扎针的黄皮袋子,就要行针走穴。
“医师,她现在怎么样?”仙泽没忍住,插嘴道,“她不能有事。”
医师微微点头:“夫人的气息微弱,好在还来得及,在下一定尽力救治夫人。”而后身心又投入到手里的动作上。
仙泽担忧着他的师姐,众人担忧着仙泽,却又不敢上前——一怕扰了医师,二怕惹了这位爷。
这牛犊子要是急得发狠了,可是不要命的。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花霖突然开始剧烈咳嗽,直到一口污血被咳了出来,呼吸这才变得平稳,但还是没有解除昏迷状态。
“淤血排了出来,夫人的情况就稳定了,”医师收了针,袖子靠近额头揩了揩汗,“我下去写个方子,夫人以前的方子不能再用了。”
仙泽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对着因为聚精会神施针而出了一身汗的医师躬身:“多谢。”
“四爷不必如此,这是医师的本职,”医师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夫人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是以后,千万莫要让她再饮酒。”
“是,是。”仙泽连忙点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
医师颔首,连忙离去。仙泽正准备走近榻边坐下,结果被人抓住了手臂。是站在一旁的顾叔,他大步走了出来,一把拽住仙泽就把他往隔间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