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罐(32)
倒也算不上简陋,就是有些突兀。心下第一感便是如此。
那会儿他凑近了去探看。有一处窗子,但里面看得不仔细。
在门口站的久了,就会发现一股草木香从中溢出来。
金炎觉得,等沈翯回来可以试着问问他。
......
“他还是没回来?”
金炎自他走后半个月,闲得发慌,便开始练习字画、鼓捣些厨艺。
刚破晓,金炎唤来人照例“问”着。
“金公子,奴才听闻主子这几日便能回来了。”
金炎叹口气,起身披了件衣裳。披好后,听得有些不对劲。
“你刚刚说什么?”
金炎又回问道。
“小的听说,将军近几日便能回来了。”
金炎停下了手中动作,回过头猛看向这位小厮。
“此言可当真?”
“小的也是听人说的,真不真,我也不知。”
金炎边摆手遣散走他,边喃喃自“语”道:
“管它真不真的,既然这样传了,便有几分可信。”
金炎想着这几日就能见到沈翯了,嘴一咧就笑了开来。
他坐在chuáng上沉思片刻,本能的觉得他今日一定会回来。这想法极其qiáng烈,催促着他猛的起身然后向房外走去。
“我得赶紧收拾收拾,还有好些东西要赠与他呢。”
金炎边走边道,还扳起手指,数着都要送些什么。
“依我看,他应是喜欢字画的。”
金炎已是走到了厅房中,取出了自己之作。
“我还种有花,等迎他进府的时候,顺路就能看到。”
然后还有什么?金炎仔细想道。
“我还学做了些吃食,到时候一并做与他吧!”
这样一想,要gān的事情还是许多的。
金炎暇不暖席地在府中来回走动,神情或笑或失落,引得下人们纷纷猜疑。
“金公子,这又是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主子要来了,定是准备什么呗。”
“我见他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至于这般急吗?”
“你管这么多作甚?依我看呀,这位小公子一定......”
“我说怎么呢,主子这是看上了金公子啊......”
“小点声,别让别人听着!你想掉脑袋吗?”
两小厮jiāo头接耳,声音越来越小,也没人注意他俩。
...
现在全府上下都在准备着迎沈翯入府。
傍晚,下人们都去歇息了,剩金炎一个人在房中等着。
“公子,主子说是这几日来,但不一定是今日来呀,快歇息吧!”
金炎拜拜手,执意要在房中等着。小厮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拜了礼,独自退了下去。
就在金炎等着快睡着时,一个不速之客突然推门而入。
门开的吱吱声刚响,金炎身体本能的反应过来,当即就要出手,却被一把抱住了。
“是我,无事。”
听到熟悉却十分沙哑的声音,金炎也放下心来,任凭来人这样抱着。
金炎反复琢磨,最后也回抱住,发现此时手上湿漉漉的。
他急忙低下头去看,发现满手是血。
金炎小心挣开怀抱,慌忙打着手势,然而挣开没多久,又被他重新抱了回来。
“我无事,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那些都是别人的血。”
金炎还想再说,却被他搂得越发紧了,索性他也不去管怎么多,又回抱住沈翯。
抱了有半晌,沈翯这才松开怀中之人。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可好?我先在你这八歇下了。”
金炎听他从进来时说话便是这般有气无力的,心知这是累着了,便扶他上chuáng,自己就坐着靠在chuáng头歇息。
那沈翯一沾chuáng就睡着了。金炎见到他这副样子,竟有几分心疼。为他脱去沾血的衣裳后,又盖好被子。
他脑中胡思乱想些别的,操心着他。
但人回来了,总归是好的。
金炎再怎么瞎想也都只是些无根据的,只能qiáng行压下担忧,等着明日再问他。
金炎遥遥望了那餐桌一眼叹口气,吩咐下人把这菜都分着吃了。
“公子,您不吃些?我瞧见您忙了大半日,当心别饿着身子。”
金炎拜拜手,仍是坐在chuáng头闭眼小酣。
...
再醒来时,金炎发觉自己已躺在了chuáng上,外面也已是正午了。
他赶忙看向一旁,发现chuáng上那人不见了踪迹。
金炎也顾不得什么,下了chuáng就向外跑去。
“做什么这样慌慌张张的?”
沈翯就在院门口,见金炎只穿了身单衣就出来,便解开自己的衣服为他披上。
“都入秋了,可不敢着凉,进屋谈吧。”
......
“你现在可好?”
沈翯点点头,道:
“你不自己见着了吗,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