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90)

作者:四零九六

霍台令笑得邪性,“还担心你的狗奴才?你这一穷二白的书生……确实没有什么主意可打。不过长得倒是好看……”,说罢挑了挑房疏下巴。

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

霍台令酒气浓烈,熏得房疏头昏眼花,这桃色语气,房疏自然是明明白白,他额头暴了青筋,说得隐忍,“霍大人为了这档子事,可是下了血本了!”

“哈哈,温柔乡是英雄冢……房疏没有听过?”,才说罢就上前探芳泽。

房疏有些自暴自弃,任由他搂得紧,霍台令却没有点到即止的意思,房疏有些慌了,连忙推开他,又对上他薄怒的眸子。

知道忤逆他不得,房疏连忙说:“回帐中……这里时有巡逻。”,此言一出,霍台令知道他不会再抵抗,话儿也急迫,心尖儿也猴急,干嗅了好久了佳肴,却是越嗅越饿,捉住他手就便急切切的朝帐中走去。

霍台令腿长,房疏显些跌了几个踉跄。霍台令一见,打横将他抱起。

房疏惊羞,生怕被别人看见,想挣脱他手,一个大男人挣扎起来,霍台令也有些吃不消,直接将他抗在肩上,还欲挣扎,霍台令下手不轻,拍了他屁股也不折腾了,只觉得天旋地转。

刚进帐中,霍台令便把他放在榻上,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褪了个干净,方才着衣之时,房疏就能感受到它的急迫了,现在露了真面目,真是昂扬不堪。

房疏从来没有现在这般瞧得真切,面上是紫蚯攀爬,六寸长的个头,看得房疏脸都青了。

房疏用手搔弄,有让它缴械的架势,霍台令挥开了他的手,抬起他下巴,“今儿不用手……”

那本阳风春画集的图,像跑马灯一样在房疏脑海里闪过,房疏僵硬得不敢动了,霍台令看他反应,笑了笑,“你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了?”

房疏涨紫了脸皮,说:“别……会死人的……”

“不会让你死的……”

房疏起身就想逃跑,他脑袋里一片空白,他现在太过害怕。

霍台令体型功力都远在房疏之上,几下就被半捆绑住了,霍台令是真有些生气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杀了你那狗奴才?!”

房疏泄了气,瘫着不动了,只是银牙紧咬,这本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可又觉得他对尔良担心太过,不自觉暴躁了许多。

经过将近一夜的癫狂,房疏最后觉得是残存了一口气,吊住了最后的魂魄,连手指都抬动不得,怕是这眼皮一耷拉下来,就得见了阎王,他静静看着矮桌上摇曳欲熄的烛光,身后人似乎累乏了,早已经入了睡,睡梦中也不忘拉着自己往怀里扯。

那灯光晃晃悠悠逐渐模糊了起来,房疏似乎听到了一阵嘈杂……

房疏戴枷,手脚上铁锁链叮叮当当作响,昨天有数人戴因为戴了几天近百斤的枷而死去,所以今儿早上这群押解人的士兵就将其重量分摊到其余百人身上,房疏脖颈本就有二十余斤,再加了十斤,行走艰难,却又不敢表现出举步维艰的模样,一旁士兵手上抽楞着鞭子,若有人慢了一步必定被打得皮开肉绽。

房疏父亲姓方名砚字子学,与房疏七岁时考中二甲进士,在翰林院做了三年庶吉士,因为才学出众被张居正赏识,提拔为太仆寺左少卿。

一月前方砚被控带头贪污了一万两马价银,而且坐实了罪名,被判了斩立决,所有家眷男充军,女随军,前往蒙古边界,所幸方家人不多,总共上下不过十余人,多是上了岁数仆人。

房疏虽然和方砚亲热不起来,到内心是十分敬重父亲,父亲刚正不阿,为官清廉。有人做官为财,有人为利,有人为名,父亲便是那为名的,讽刺的是他死时却是身败名裂。

那时家里新添了仆人,吃饭的口更多了,偏偏父亲的饷银是养不活十多口人,只得更操劳牛玉环,当上官夫人也没能歇气,还得东奔西跑接绣活,又时房疏埋怨起了方砚的死性子,他见过有人往家里送些雪花纹银,或是珠宝首饰,再者书画墨宝都被他一一拒绝了,每次被他看见了,心里有些心疼,有了这些娘可以少熬多少个夜晚。

就这样还被告了贪污,房疏是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张居正还在位时实行了考成法着实得罪了不少人,他去世后也是清名不保,被很多官员群起弹劾,也被抄了家,张居正那些亲信也无一幸免,何况被他破格提拔的方砚?

当初上折子指控方砚的,就有沈一贯,王锡爵等人。

牛玉环走在房疏前面,衣服破烂满身污秽,脚踝处被铁锁磨破了皮,血糊着泥土,房疏不忍目睹,因为不准犯人间不准交头接耳,房疏只能看着娘蓬垢的脑勺,这个喜好干净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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