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135)

作者:四零九六

“台令!那俏小哥又来找你了!”

霍台令正舞刀舞得汗流夹背,就听得师兄们议论纷纷,他立马收刀看向那大树下,果然是那抹青色。

他随即眉开眼笑冲到树下,不管身后师兄们的嘲讽,“台令那样子像看见媳妇儿似的,只有那公子才能打断他练武了。”

“绝哥儿......你怎么来了?”霍台令喘着粗气,气还没有顺通。

“才几天不见,似乎长高了些呢!”,房疏上下打量了这个泥猴,□□了上半身。

每次霍台令脸红都会被脸上泥浆挡住,“没有.......还是只到绝哥肩膀处。”

“是吗?”,才说完,房疏贴上前,胸口贴上霍台令的脸,“看,都过了我肩膀处了!”,房疏比划了他头,都到了自己颈窝处。

霍台令连忙后退了两步,“绝哥儿衣服被我弄脏了。”,那青衫上留了一块泥印。

“你牛干娘给你作的绣花比甲怎么不穿?又是光裸着!”

那件绣花比甲玉中带粉,霍台令一直觉得牛干娘把他当成小女儿,前些时日还送过一方红色汗巾和几条丝绸裤衩,上面绣了两只黄莺,由于自己洗干净的裤衩昨天被一阵春雷带来绵绵细雨淋得透湿,今天就穿得那其中一条红底黄莺裤衩,上茅房都得躲着些,怕被人看见。

他从来不撒慌,只说:“练武穿着不方便,你看.......师兄们都光着的。”,才注意到房疏一手背在身后,问:“绝哥儿,手上是什么?”

房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之前不是说......你那师弟生病了,不怎么吃得下东西么,我看你担心得很,本想让娘做些肘子,又想起病人不能吃得太油腻,娘又太忙了,我只会做点素三鲜,正好清淡,这是两人份,你那份我加了些肉。”

房疏从身后拿出一裹布包扎好的包裹,一手不好拿,房疏一路都是两手托着,两只手腕都酸痛不已。

霍台令赶紧接过,“绝哥儿……”

“还有啊,你牛干娘想你得很呢!说你好几天也不来看看她,说你是个小白眼狼!”

霍台令有些慌了,“没有的……师父不在,师弟没人看着,前几日有些恶化,这几天才好些,走不开……我也很想去……”

“你倒是个乖乖!就只有你师弟师父!我走了,记得把碗还回来。”

临走时,还弹了他一个脑瓜崩。留下霍台令留在原地愣神,他隐隐觉得房疏生气了。

其实闻玄青已经好的差不多,就是趁病不想起床训练,见霍台令端了碗汤进门,接过,几乎一口气喝了干净,然后又恢复一副虚弱的样子,“师兄……我这风寒怎么还不好……不过,这汤怪好喝的……还有吗?”

“没有了……别人送的。”,其实自己那份还没有吃,自己不善于撒谎,说话时,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不敢和闻玄青对视。

“谁送的?真想再喝点……”,闻玄青砸吧砸吧嘴,还在回味。

霍台令心里叹了口气,“我想起来……还有一份。”

“真的!”,闻玄青惊坐起,红光满面,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装病的代价就是喝苦药,他闻着药味都快吐了,可比起早出晚归的训练,他还是比较能忍受苦药。

霍台令又端了一份进来,这一碗闻玄青吃得慢了许多,“这份有肉!更香了。”,这味道霍台令都闻到了,他一旁偷偷咽了口口水。

等到吃完后,闻玄青才想起来,“师兄……你吃了么?”

“没事儿,我待会儿去食堂吃。”,霍台令收拾了那两个陶瓷盅。

待到夜晚时分,房疏正在屋里看书,就听得院里传来声响。

牛玉环正在院里收晾制干菜,就听得一阵敲门声,一开门才看见是霍台令,一件青色溜金内衽外加哪家玉粉比甲,牛玉环掩嘴笑了起来,“谁家小娘子走错门了?!”

霍台令窘红了脸,手指搅着衣摆,“牛……干娘,我没有白眼狼……我这几天太忙了……”

“说些什么呢?快进来……什么白眼狼,你这小子莫不是生了病?”,牛玉环将他让进院子里。

“不是干娘说的?我这几天没有来看您……”,霍台令现在满满的疑惑。

“我怎么会说你是白眼狼?!你手里提得什么?”,牛玉环才发现他手上提着包裹。

“绝哥儿……今天给我带来的三鲜汤……我来还碗。”,霍台令将包裹递给牛玉环。

牛玉环满脸不可思议,“殊绝?这臭小子不是一天不出门的吗?!还做饭?”,她现在怀疑霍台令是不是梦游记忆错乱了。

还没等霍台令回答,方殊绝门吱呀一声打开,快步冲上前,拉着霍台令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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