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时(55)
“可别!”温白笑着摆摆手。
皆圆大师道:“温白施主不必谦虚。”
温白一手挠了挠头,一手甩着穗子,笑的神采飞扬:“我也不是很聪明,就是有些大智慧罢了。”
常文政:“……”
温玄早就习以为常了。
皆圆大师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果真有趣!”
天渊城
“进去!”江昀伤痕累累地被扔回了牢里,牢门又被“咔嚓”锁上了。
“爹!”
江季白和江允善同时挪了过去,江允善把江昀的头放到腿上,看着奄奄一息的江昀,轻轻叫道:“爹…”
江季白跪在旁边,颤抖着声音叫道:“爹…醒醒…”
江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身上血迹斑斑,江季白不敢动他,手足无措地跪坐在旁边。
“真是的!”连公公从一旁走了出来,轻蔑道:“王爷自己找罪受,可怨不得咱家!”
江季白迅速挪到门栏处,死死抓住栏杆,怒道:“是你把我爹打成这样的?”
连公公退了几步,掩住口鼻,嫌弃道:“认罪就好了,王爷不认罪,咱家只能让他吃些苦头!”
“连谌!你个阉人,狗仗人势!”江季白胸口不断起伏,被气得不轻,破口大骂道。
闻言,连公公脸色变了,直勾勾地看向江季白,江也慌了,故作镇定道:“阿衍,过来!”
连公公甩了甩拂尘,冷哼一声,吩咐道:“把江世子拉出来,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江季白死死瞪着他:“怕你不成?”
“不怕最好,不然,就不好玩了。”连公公阴阳怪气道。
“阿衍。”江允善吞了吞口水,目光满是不忍。
江季白眸光闪动,满心怒气,终是被带了出去。
江季白咬着牙一声也不吭,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珠,眼睛布满血丝,指节被攥的咔咔响。
连公公看着江季白从上刑到现在一声不吭,冷冷道:“叫啊,世子,您不是嘴皮子很利索吗?”
“狗仗人势的东西!”江季白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连公公凉嗖嗖道:“世子还是太舒服了吧。”说着,夺过侍卫手中的鞭子,用尽全身力气地对着江季白抽了上去。
“啪!”
江季白眉头紧皱,闷哼一声,还是一句痛都不叫,连公公扔掉鞭子,走近江季白,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阴冷古怪地看着他,江季白头往后扬了扬,想挣脱连公公的手,不料连公公扼地十分紧,江季白感觉到了从下巴处传来的痛意,不甘示弱地瞪着连公公。
连公公尖细的嗓音笑道:“都道御贤王世子,才貌双全,辩才无碍,谁能想象到如今成了这个腌臜样子!”
江季白剜了他一眼,不发一语。
“你以为皇上这么多年如此宠爱你,真的是因为对你父亲怀有愧疚吗?”连公公对于摧毁江季白的心理防线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偏执。
江季白目光闪动了下。
连公公很满意他的反应,继续道:“皇上要真的疼爱你,就不会把你抓牢里了。”
“他忌惮你父亲,连带你!他之所以这么多年这么宠你,是因为他知道把你捧得越高,你就摔得越惨!”连公公面容扭曲地笑道:“哈哈哈哈…怎么样?江衍,你还有高高在上的资本吗?”
江季白埋首肩膀颤抖起来,连公公心情颇好地看着他:“这就哭了。”
“呵呵呵…”
江季白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竟然是笑声。
江季白猛地抬头,嘴角带着讥诮的弧度:“你就是看别人痛苦来缓解自己的痛苦的吧?”
“骄傲的人总是惹人生厌!”连谌厌恶道:“你现在还有资格骄傲吗?”
“总比从你有资格!”江季白冷冷道:“你不过是个阉人!爬的再高也只是个阎竖!”
闻言,连谌抓起一旁的烙铁往江季白身上戳去。
江季白咬紧牙关,不发一语,他眉头抽动,冷汗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又低落到地上。
连谌丧心病狂道:“疼吗?咱家有千百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来啊!”江季白攥紧拳头,低吼道:“当我怕你不成!”
连公公恼羞成怒道:“连你姐姐,你也不在乎?”
江季白猛地挣扎起来,被绑住双腕的手拽住连公公的领子,目眦尽裂地警告道:“你敢!”
“哼!”连公公后退一步,摆脱了江季白的束缚,道:“将他带下去,把江允善带上来!”
没过多久,江允善就被带上来了,看到眼前琳琅满目的刑具,江允善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没有她父亲和弟弟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连公公似笑非笑道:“郡主,世子刚刚把这里的刑具试了个遍,咱家给你个面子,你选一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