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时(162)

作者:山又言

温白使劲甩开他,吼道:“就是不想再见你了!”

江季白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道:“你…”

温白踉跄着往外走去,疼!浑身都疼!像这样,活着干什么!一阵眩晕感袭来,温白无意识地向下栽去,却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江季白慌了:“温白?你怎么了?”他早该发现温白的不对劲的。

“不用你管!”温白使劲又推江季白,却是没有推动。

江季白死死拽着他,问道:“你犯病了?”

温白下意识地怼道:“你才犯病了!”

江季白:“……”我没骂你。

江季白往上托了托温白,心急如焚道:“我带你去找鹊前辈。”

温白还挣扎着,逞能道:“我自己…会去…”抽了口凉气:“…你别理我!”

“你能不能别闹了!”江季白火气又被点燃了:“你连站都站不稳,爬着去吗?”

“与你何干!你是我的谁啊!”温白恼怒道。

☆、季白自责意难平

江季白跟他说不通,直接揽着他的腰,强行往鹊老院子里带去,鹊老大老远地就听见了两个人的争吵,出来看时,吓了一跳,和江季白把温白弄进了屋里。

鹊老不停地安抚着温白:“别激动,别激动,生气伤身。”一边往里间去找针灸。

江季白焦急地追问道:“他怎么样了?”

温白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一下子撞到了桌子上,桌子顿时翻了,茶壶杯盏碎了一地,温白趴在地上,江季白赶忙去扶他,更加心急如焚:“怎么这么严重?”

温白咬着牙,又推了江季白一下,迅速低下头,隐忍道:“走!”

江季白:“……”

温白又开始扯自己的头发,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起滚来:“走啊!别看了!”

江季白心如刀割,伸手去制止温白,低声道:“别怕…”

伸出去的手被温白一巴掌拍了下去,温白异常激动地嘶吼道:“我叫你别看了!走吧,江季白,算我求你了,我不想被你看到这样子,我够自行惭秽了,你能不能别管我了!”

江季白泪水骤然滑落,离温白一步远地半跪着,伸出去的手落寞地停在空中,又无力地落了下去:“…我…我…”

我很担心你。

我怕你没了。

我不想走。

我想替你疼。

我不想看你这样。

温白又蜷缩起来,他将胳膊搭在眼睛上,挡住了喷涌而出的泪水:“走!”

江季白缓缓站了起来,准备离开,鹊老刚好拿着针灸出来,拦住了想离开的江季白,紧迫道:“哎,别走啊,帮我打个下手。”

江季白左右为难,下意识地看向温白,温白忍住哭腔,沉声道:“让他走!”

鹊老有脾气了:“你如今得被人按着才能施针,别任性…”

“让他走吧…”温白抬起胳膊,强撑起身子,红着一双眼睛,慌乱地摆手,央求道:“我不会乱动…不会…”

江季白抬腿快速地走了出去:“我去叫修儒兄来!”

鹊老心疼又无奈地看着温白:“你何苦呢?”

温白不甘道:“我不想最后留给江季白的是我这幅鬼样子!”

鹊老急忙道:“呸呸呸!什么最后,你得相信我,我一世英名,可不会毁在你身上!”

温白终于忍不住了,任泪水哗啦哗啦地掉:“可是我受不了了!鹊先生,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特别想去死,立刻就去死!”

“我知道,我都知道。”鹊老轻声哄着温白,也是鼻子一酸,温白再也怎么坚强,也不过才二十出头,这样的病痛有人一生都不会经历。

常修儒匆忙地赶来了,他和鹊老开始忙活起来。

江季白站在门外,看着屋里的人影,温白的声音还会偶尔穿出来,江季白听得心绪难平,将指节握的嘎吱嘎吱响,想到温白刚刚苍白的脸色,痛苦的眉眼,撕心裂肺的叫喊,江季白鼻子一酸,无声地落泪。

不知道站了多久,屋里已经平静了一会儿了,房门被“嘎吱”地推开了,常修儒疲惫地走了出去,江季白急忙迎了过去:“修儒兄!”

常修儒讶异道:“季白?你还没走?”

江季白沉重地摇了摇头,迫切问道:“温白怎么样?”

常修儒叹了口气:“稳住了。”

江季白稍稍松了口气,追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常修儒欲言又止,江季白急得一脑门汗,仪态全无地抓着常修儒的袖子,央求道:“修儒兄,你就告诉我吧,我真的…真的…”江季白急得说不出话来。

常修儒无奈地叹气:“好吧。”

于是,常修儒从三年前说起,温玄被困,温白被强灌洛逖,回到温家后,温白又被族老质疑,临危授命担起温家,多次出海作战身陷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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