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缨(72)
此刻他这么一喊,气氛就炙烫起来。
钟攸腿勾上时御的腰胯,脚尖滑过时御后腰到下臀,闷声笑道:“就是听着一声御哥,心想这称呼好,也想跟着叫一叫。六哥。”他贴着人,换了副斯文疏淡的语气,道:“上回让人非得说一句是我的时御,今儿要不要也来一句是我的六哥?”
时御连句废话也没有,翻身将他欺压在身下。
后半夜床上被褥一团糟,湿汗淋漓的混乱,钟攸腿被架的高,剧烈颠簸中手腕也被绑捆在床头案柱上。他正汗滑如雨,浑身软爽的时候,突然听着时御问道:“咬了多少口?”
钟攸身上的痕迹就没消过,这会儿泪都蓄了满眶,声都要被撞散了,哪里还记得住时御咬了多少口。他仰头断断续续地哼声,“记……嗯……记不……”
他上回元春节可没少用这事撩拨时御,这小子都记着呢。时御猛地抱抬起他腰臀,插得更深。钟攸颤身抖音,想要环人脖颈,手却被捆得结实。但时御早不是起初只会埋头猛干的傻小子,如今吊着自己那股劲,一手抄了案上放的花蜜,长指沾了蜜,尽数抹在钟攸的乳尖上。
“先生。”眸子半阖,投着暗色,时御冷着调道:“这样不行,我要听数。”
钟攸喘息,时御俯身,压紧了他的腰臀,撞得又狠又凶。那舌含舔上早就挺立的胸口,像痴迷着甜味,吮舔得用力。钟攸大口大口的喘,可浑身都淹没在酥麻愉悦里,他不知什么时候滑了泪,却不能让这小狼狗占了攻势。
他一边舔了唇角,一边抽噎道:“数、数啊……我不是、嗯啊我不是也咬了你几口吗。”边说着闭眸一颤,手指紧缩,臀却逃不离时御的手掌,同样抽搐紧缩的穴死死咬住时御,滚着泪吟声道:“这个……这个记得清……”
时御倏地拍了把那润翘的臀,打得钟攸失声,在这被猛抛浪梢的巨大的快感里,足足失了半响的神。
时御被咬得发麻,却打定主意今夜不再轻松放过先生。他将瘫成水的钟攸捞抱起来,手从案柱上解下来,却没松开。人翻靠着自己的胸口,从后将钟攸抄臀抱起来,再一次抵入。钟攸微皱眉,下边黏稠的液沫从穴口往时御滴滑,他哈着气,感觉时御就这么抱着人下了床。
这姿势太羞耻,又无处可藏。钟攸闭了眼,却更清楚时御怎么抵入巷,胀得他微抖。时御抱着人到书桌沿,桌上整齐累着纸页笔墨,时御将人压按在桌上,从后边拉抬了一条腿,插得缓慢。
黏糊的声响里,他道:“讲书既然已经修好了,在给别人讲之前,先教一教我。”
钟攸双手肘撑,眼里看不着那页上留的钟白鸥三个字,嘴里却被时御轻撞得气喘吁吁。他俯首,后边露出雪砌似的颈。时御俯身咬吸在上边,在里边开始搅动碾点。钟攸吸气,摇晃的动作随之明显。时御翻开那讲书,在他耳边沉重的哈气。
“注学修业,潜性正德。注学,先生,要注哪一门的学?”
钟攸在汗珠滚滑中哽咽道:“经、经世,会典,专、啊……专修。”他捆在一起的手探出去,扒住桌沿。腰线惊心动魄地荡起来,勾的都是时御的命。他回眸,眼里含着泪,舌尖含着啜,“取经之道。”
时御陡然按压住他肩头,抵在桌上抽插声盈耳。桌上的笔架晃得厉害,钟攸昏沉的看着笔梢摇晃,却又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在晃还是笔在晃。他的呜咽混杂在胡乱的软吟里,被时御翻捞回怀里,连汗都给舔尽,竟不许桌子沾一分一毫。
那劲渐渐涌上来,时御掐着人腰臀的指捏出红印,他吮着钟攸高仰头露出的锁骨,狠声问:“要不要时御?”
钟攸在疯狂的强占里再一次掉了泪,腿缠在时御腰身,被他撞到大声啜泣起来。
“要……要时御……要六哥……”
时御尽数顶进去,终于泻了滚烫。钟攸还在一片空白的颤抖,时御咬含上他半张的唇瓣,气息凌乱。
钟攸背贴着人,浑身乏力。他眼角通红,只觉得刚清洗完的腿还在抖。手腕被时御轻捏在指尖,给揉着酸痛。钟攸觉得这么下去他嗓子好不了了,这会儿由着时御伺候,人半醒半睡。
“钟攸。”时御唤人,“攸儿。”他念着这个称呼,反倒像是得了趣,近在钟攸鬓边慵懒地低唤了好几声,道:“这只能我叫了。”
“这个名儿。”钟攸笑,“还谁叫的出口。”
“总听着他们白鸥白鸥的唤。”时御挑眉,“不舒坦。”钟攸捏了他指尖,他反倒像是被顺了毛。
钟攸却不知想到了什么,逐渐清醒了,他道:“如辰……如辰他有些不同。”他眼里的沉色凝重,都掩了黑暗里,他继续道:“他选了最不好走的路,偏揣着最赤诚的心。”钟攸静了静,忽地轻笑一声:“连如辰的陈醋也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