暌违2(重续)(71)
他的湿热的舌尖缠绕在她玲珑小巧的肚脐上,一圈又一圈,像散开的涟漪,小小撩拨着女人春水一般荡漾着的心。
“朕问她,是从何知晓,她说是驸马酒后胡言。朕便更气了,气你与驸马竟相好如斯,这样的事情都敢一五一十同他说!”
“我没有。”她半眯着眼,葱管似的指尖挑开他已然松散的衣襟,掌心深入,摸索着他滚烫的胸膛,他瞧见她眼角桃花,媚惑如丝,她低下头去,轻咬他胸前突起,惹来他一声低吼,一如恼怒却不知如何发泄的兽。
她便又扬起天鹅似的脖颈,身下化作一条无骨的水蛇,悄无声息却牢牢缠住了他的腰,身子一路向上,一双苏软滑腻的rǔ 房紧紧贴着他,蹭着他,逗 弄着他,直至她攀上他的肩,含住他耳垂,在他敏感的耳廓处,吐气如兰,“那……万岁是信我呢?还是信她?”
他身下昂 扬的欲望正抵着她最柔软之处,她幽然小谷,早已泥泞不堪,两人却依旧僵直,横逸额上已有豆大汗珠,他抓紧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笑笑说:“那白香,自是谈不上信与不信,而姐姐这里,朕不敢信。”
“不过,那左安仁却是一定要死的。”说话间他已摆正了她的身子,将要侵入,青青却弯起膝盖挡在他腰前,挑了一髻青丝,缠绕指尖,媚眼瞧他,“皇上对白香可真是情深意切,到此却还护着她!臣妾这便先回去了,赶着与夫君话别呢!”
语毕,便当真起身去拾衣裳,横逸皱眉,大力将她拉回来,死死按在榻上,“姐姐想要如何?”
青青笑,舌尖扫过他略略发白的唇瓣,“赵四扬已让你打得半死不活,若圣上还将白香护得死死的,可真是,教人心里,狠狠嫉妒着。恨不得……恨不得活活撕碎了她!”
这番话说完,青青面上已带了阴狠的笑,而横逸虽身形一滞,片刻又回复过来,混不在意地笑笑说:“人交给你就是,紧着姐姐高兴。”
青青扬起腿,绕着他的腰,横逸自然顺水推舟,一个挺身,便再次侵入她温暖潮湿的身体里。
那白玉雕琢成的小腿抬高了,贝壳似的脚趾抵着他光裸的背脊,沿着脊梁骨的线条,一寸一寸往下,她笑容越发甜腻,横逸的呼吸便愈发粗重。
最终到了尾椎一处,她便绕着圈压下去,只听着横逸一声低吼,便粗暴凶猛地动作起来,双手死死地钳住了她的腰,低下头,狂乱地咬着着她殷桃一般嫣红诱人的唇,脑中除了占有还是占有,是要将她捏碎在掌心的强悍,是要将她吞咽入腹的占有。
青青心中有难以忍受的痛苦,这么多年,她只懂得一种解脱的方法,那便是将自己的痛苦发泄在旁人身上。
弱ròu强食,适者生存,从来天理,由不得你不信。
青青带了人去延福宫时,已是暮色四合,睽熙宫沉浸在白昼盛大糜烂的死亡中,美到了极致。
白香坐在亭子里抚琴,一曲春江花月夜,奏得哀怨婉转。
四周伺候的宫娥太监都识相地退下去,只余下青青从慈宁宫带来的老嬷嬷老太监。
青青站在院子里,听得频频皱眉,正欲打发了老太监去剪了她的琴弦,却听白香一面抚琴,一面笑语盈盈,“公主何不听完这一曲呢?”
青青已步入亭中,径直拾起八角石桌上捧果子的莲花青釉碟,“碰”一声砸在那落霞式梅花断七弦琴上,茶果哗啦啦滚了白香一身,她这才抬起头来,此番也不见了笑意,通篇冷然,站起来,一袭淡薄飘渺的雪色纱衣,不行礼不跪拜,扬眉怒目,倨傲相对,为这绚烂暮色更添几分壮烈色彩。
青青但笑,待宫娥铺了软垫子,才悠然坐在石凳上,抬头瞧着楼台殿宇之后,那渐渐黯淡了的霞光,犹如自语般说道:“人说日头将尽时,神鬼方出,阴气最重,你若此刻去了,也能找着些前辈带着你,免得黄泉路上走丢了,成了荒野孤魂,岂不可怜?”
白香一抖袖子,这才屈膝行了个万福,俯首间,暗香盈袖,仪态万千,“妾谢公主慈悲。”
“我有话问你。”青青笑道,“不过你得跪着,我不惯站在低处问话。”
白香道:“妾现仍是正三品婕妤,按理,不当跪。”
青青也不恼,朝一旁垂首而立的老婆子勾勾手,招呼道:“请婕妤娘娘跪下。”
几个老嬷嬷领了旨意,一人往白香腿弯处狠踢一脚,她顺势噗通跪下,仍要挣扎,便有另两个嬷嬷,一人踩着她的腿肚子,一人压着她的肩。自是教她动弹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