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缘(34)
他二人清热似火,口唇交缠不休,方闻一只手又伸到苏谨衣襟上,扯开袍带,露出一片白腻肌肤来。
沐华君子心性,因一时好奇要看苍绝做法,这才窥视方闻师徒,这时见了他二人情形,省起非礼勿视这句话来,顿觉自己所为大是不该,又兼看了一场活春宫,臊得面红耳赤,忙叫道:「大哥收了法术吧,咱们莫要再看了。」
一面说着一面已背转身去。
苍绝笑着伸手入水搅了几搅,那画面顷刻便不见了。
「华弟这下可输了。」
「我怎知他们师徒竟是这样的。」沐华讪讪而笑,「也罢,既是我输了,任凭大哥差遣便是。」
苍绝斜睨着他露出一抹诡笑,「华弟此话当真,可莫要反悔才好。」
「君子一诺千金,岂有反悔之理。」
「如此便好,」苍绝笑吟吟抱住他,凑在耳边低语:「既如此,华弟今晚便将那观音坐莲式使将出来,好生伺候为兄一番吧。」
他正说着,那手已伸到沐华内衫里去摸他腰腹,沐华既已答应,自是不好拦的,可这舱壁乃是木质,隔不了音,沐华怕被人听了声儿去,这半月都不让苍绝近身,苍绝只当他身子不适,也一直未曾勉强,这时要沐华放纵,实是没有胆量,只得低声恳求,「大哥千万轻些,莫要让人听见。」
苍绝一怔,脸上神情颇是古怪,「你这几日不让我碰,莫不是怕这个?」
见沐华含羞点头,只觉哭笑不得,「好弟弟怎不早说,我施个法术让外面听不见便是,何苦让我憋上这许多时日。」
沐华也是愣了,委屈道:「你又不曾告诉我你有这等本事。」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均扑哧一乐,只觉好笑。沐华这下没了顾忌,放软身子在苍绝怀中,任他抱上床去,顷刻间斯缠在一起。
第十七章
苍绝拉着沐华缠绵彻夜,翌日晚上仍旧不肯歇息,又是一夜颠倒鸾凤,接连两晚下来,只累得沐华腰骨酸软下不得床,心知是玩得狠了,便不肯再行房事,待船重又启行数日,仍觉身子不适,每日里都倦倦的。
苍绝见他这副样子,好生懊恼当日过于纵兴,但他每一见沐华便耐不住心痒,只想将这人压在身下狠狠揉弄,如此憋了数日,忽地想起私藏的那篇《汲阳谱》来,忙翻找出来细研,见里面载有雌狐吸精养气的法门,顿时大乐,拿去给沐华看。
沐华看了几眼,见上面图文并茂,一对对男女赤裸的春宫图旁撰满蝇头小楷,详述房事之法、采精之术,又教以诸般纳他人元阳精气为己用的法门,不由叹道:「怪道世人皆言狐族淫荡,也只有狐狸之属才想得出这般淫邪的练功法子。」
苍绝却不是要听他这番感叹的,指着上面那雌狐修炼的法子道:「且莫管他淫不淫荡,只这法子当真管用。你服食紫云果后虽经脉尽复,要想同从前那样练功却也不能,不如学这法子,以房中术修炼,行阴阳双修之道,进境又快又稳便,练上一年半载,抵得上寻常武人廿载之功。你看燕入云习的不过是采人精气阴阳混沌之气的功夫,才几年已可同我过招,那雌狐吸精之术远胜于此,你若练了,不但功力尽复,放眼武林也无人是你对手。」
武功尽失乃沐华一块心病,这时听了苍绝说辞不免心动,可他素来端谨,要他习这般淫术,心中着实别扭。
苍绝察言观色,见沐华面带犹疑,忙趁热打铁,「不瞒华弟,为兄要你练这《汲阳谱》实是另有私念,想我已得长生之术,你却是肉体凡胎,少不得有朝一日受那生老病死轮回之苦,届时留我一个孤零零活着,当真生不如死,便是能于茫茫人海中寻得你下一世托生所在,你却已不识得我,叫人情何以堪,我便望你习了这法子,与我阴阳双修,从此跳出三界,做对长生不老的神仙眷属,也免得我世世去寻你转生之人,受无边无尽的相思之苦。」
他说得动情,沐华听了也自感动,想到今生只得数十年相守,也觉不甘,就此心中一软,便点头应了。
要说苍绝存的私心却不止这一桩,想沐华体力比不得他,房事每每不能尽兴,放纵过多又有损肾脉,年轻时不觉如何,天长日久却免不得要为之病瘵,若习了这采精养气之术,不仅可保自家元阳不失,采得的元阳纳入己身后可使肾脉稳固,非但有助修为,房事上也可任意为之,不似现在这般易疲易倦,也免得苍绝每每憋得上蹿下跳不得安生。如此一来,每日里翻云播雨便只做双修之道,一举两得,端的遂他心意。只是这一番心思却是不能对沐华言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