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为何那样(45)
作者:相吾
“作什麼書?”岑嬰厲目掃去。
廚娘發瞭抖:“似乎叫什麼食單,奴婢也不知,隻知道是教人做菜的,那時為瞭作書,殿下來找奴婢和其餘的廚娘探討過好幾次廚藝,也送瞭奴婢一些她親手做出的酥點菜肴,奴婢嘗過,殿下的手藝是極好的。”
就連宮裡的廚娘都誇贊新城的手藝。
岑嬰不說話瞭。
岑嬰鬱悶瞭。
他不想承認,可是似乎在廚藝這塊,他就是比不過新城。
都說要抓住一個男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岑嬰在這塊真的輸得徹徹底底,他感覺他已經要失去謝歸晏瞭。
岑嬰的心如被寒風刮過,冷得疼。
可是,岑嬰並不是個天生情願服輸的性子,他在那種逆境都沒有認輸,如今都做瞭皇帝,怎麼還會願意輸給一個小丫頭。
若廚藝比不過,那比心意呢?
岑嬰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架子上,那裡掛著數把磨得鋒利的刀,菜刀、斬骨刀、剃骨刀、燒臘刀……真是應有盡有,把把都閃著精光。
他若有所思地走過去,隨手拿瞭一把桑刀,在廚娘驚恐的目光中,朝自己手上切去。
第22章 22
上午政務結束,謝歸晏起身預備去吃廊下食,幾個中書令與她結伴而行。
但才走出中書省,謝歸晏就被明洪給攔下瞭:“謝相,陛下有請。”
午膳時來尋,也不知是為何事,中書令們忙告辭離去,謝歸晏隻得跟著明洪走到瞭東朝堂。
很意外,東朝堂裡沒有政事等著她,謝歸晏倒是看到瞭一桌吃食。
今日不用上朝,因此眼下是謝歸晏第一回見到岑嬰,就見他坐在上首,托著腮,看著她笑。
用紗佈包裹的指節過於明顯,謝歸晏難以忽略,她臉色一變,率先想到是岑嬰頭疾發作,又傷害瞭自己:“陛下可請太醫來瞧過?”
“什麼?”岑嬰由她的目光掠到自己的手上,觸及那厚實的紗佈,方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他佯作不在意,“這是朕下廚時不小心割傷瞭自己。”
“下廚?”
謝歸晏更是驚疑。
岑嬰的性子什麼時候和庖廚沾邊瞭?
岑嬰卻什麼都沒有多說,隻興奮地請謝歸晏坐下來:“敏行快來嘗嘗,這都是朕做的!”
謝歸晏的註意力這才放到那桌食膳上,比起宮廷禦宴,這是一桌很普通的傢常菜,大約是考慮到岑嬰是初出茅廬,掌勺掌不好,所以廚娘隻把簡單的菜肴教給他。
但是當謝歸晏在岑嬰的目光中提筷嘗瞭口,她的臉幾乎在瞬間扭曲。
然,岑嬰仍舊托著腮,期待地看著她:“怎麼樣,好吃嗎?”
謝歸晏瞥瞭眼那不停在她眼前晃著的紗佈,思索著該如何回答。
她不太想打擊岑嬰的信心,畢竟小皇帝好容易對正事之外的事情起瞭興致,但若好意隱瞞,謝歸晏覺得最後辛苦的肯定是自己的嘴巴。
於是她斟酌瞭再斟酌,還是決定實言告知:“陛下,微臣需要清茶漱口。”
岑嬰一愣。
女使忙奉上茶水。
岑嬰不死心,又推過其他的菜肴:“你再嘗嘗。”
謝歸晏勉強嘗瞭一筷,這回她直接把漱口的茶飲盡瞭。
岑嬰失落地看著她,意圖補救:“朕為瞭做這桌菜,切到瞭手,血流瞭一砧板呢。”
謝歸晏委婉:“陛下日理萬機,這些事還是由宮人去操心吧。”
岑嬰備受打擊。
謝歸晏又委婉:“陛下,微臣下午還有其他事要忙,不能耽誤時間,這回微臣回去,還能吃上幾口廊下食。”
岑嬰鬱悶至極:“這就要走?你不再吃瞭?”
謝歸晏為難地看著被她飲盡的漱口茶,無聲地控訴著岑嬰害人不淺的手藝。
岑嬰心虛地移目,但神色難免失落:“你應該強忍著難吃,把菜吃光,再哄朕高興,等你走後,朕興奮地舉筷品嘗手藝的時候,才明白敏行的良苦用心,進而被你感動萬分。”
謝歸晏覺得這個套路好生耳熟,但一時之間也沒想起來,隻是很震驚:“微臣何苦為難自己?”
因為蘭陵是這麼寫的!
他喜歡這種沒有底線的偏愛,所以他期待瞭很久很久。可沒成想,不僅期待落空,還遭受瞭暴擊。
岑嬰嫌惡地看瞭眼桌上的菜肴:“算瞭,都撤下吧,給謝相另外做一桌午膳上來。”
謝歸晏察覺到岑嬰低落的情緒,她猶豫瞭下,覺得自己這般毫不留情地打擊岑嬰的信心有點殘忍,但她也委實不願為難自己,於是道:“若陛下不嫌棄,投桃報李,微臣請陛下吃微臣做的酒釀鵝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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