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别有风趣(77)

作者:琉玉


徐應真看著他,淡笑一聲:“老爺現在看得開瞭。”

袁褚沒說話,低頭喝瞭口茶。

“那你今日你是怎麼說的?”

“我隻說瑛瑤如今還未嫁人。我想,還是盡快把她的婚事定下吧。不然等聖上真動瞭念頭,回頭賜婚聖旨一下,哪裡還有轉圜餘地?雖說便是皇傢也沒有逼女出嫁的道理,可就算能推脫掉,袁傢日後的前程也是毀瞭。”

徐應真不置可否,嘆惋道:“要不是之前被那個姓唐的纏上,瑛瑤的婚事也不會耽誤到現在。”

說起這個袁褚就心煩,他擺擺手,“不必再提那個人瞭。最近沒有見他再露頭,想是已經老實回鄉瞭。你這些日子就著意打聽打聽,擇一戶合適的人傢,早點定下來,咱們就安心瞭,她也不會胡鬧瞭。”

……

書房裡,曾青整理著書案上的卷宗,問:“公子,白傢公子托您的事情,還要順著線索繼續查嗎?”

袁徹想到方才飯桌上父親說的話,說:“先放一放吧,袁傢怕是要被推上風口浪尖,現在傢裡不能出什麼岔子。”

他說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木匣,裡面是一塊上好的白玉石料。

“曾青,把篆刻工具給我找來。”

曾青看瞭眼他手裡的玉料,“公子要刻印章?”

他點頭。最近黎又蘅對他愛答不理的,他想不出自己是哪裡惹她不高興瞭,但是總要去哄她高興的,便尋思著給她做一枚印章,珍貴又足以體現心意。到時候不管他到底錯哪兒,總能尋得一個寬宥的機會。

……

近幾日黎又蘅都不怎麼跟袁徹說話,如今晚上不等他回房,早上也不送他出門瞭。

今日清早,袁徹又輕手輕腳地起床,見她還在睡,不敢吵她,自己穿戴齊整瞭,給她掖瞭掖被子出瞭屋子。

她聽見腳步聲遠去,坐瞭起來,攏瞭兩下頭發,木著臉發呆。

她的確在生袁徹的氣,但是她不想告訴他,自己是因為去他書房偷窺,發現他為白若晗的傢事操心而生氣。

這個癥結早在新婚夜就埋下瞭,那時她說自己不在乎袁徹和白若晗到底有什麼關系,袁徹要解釋她也不聽,可日漸相處,感情已經培養起來,再次想到白若晗時,她才驚覺自己有多在意。

不過她不如袁徹豁達,可以直接問她和沈行知的關系,她問不出口。可是難道袁徹不能自己琢磨嗎?他做瞭什麼不合宜的事,自己心裡還沒數嗎?

黎又蘅鬱悶地在床上窩瞭一會兒,半晌才起床。

今日日頭很好,她想開窗曬曬太陽,正好瞧見曾青將書房裡的書搬到庭院裡晾曬。

黎又蘅閑著無聊,走過去隨手拿起本書翻看,“懷仁集?這可是前朝孤本。”

曾青將架子上的書都翻開,扭頭回答黎又蘅說是,“這是白公子所贈。”

黎又蘅看向他:“白公子?”

“就是先前被抄的那個白傢,白公子和我們公子在書院時是同窗好友,交情匪淺,可惜白傢獲罪,白公子也被流放千裡。”

黎又蘅聽到“交情匪淺”幾個字,眼神微微變瞭。

白公子和袁徹是好友,那袁徹想要幫白傢伸冤,或許是看在白公子的情面上。她突然覺得自己遷怒袁徹有些草率瞭。她將書放下,終日陰沉的臉色有瞭幾分光彩。

傍晚,聽說袁徹歸傢,她也不再冷著瞭,想著做瞭香飲子給他嘗嘗鮮,可他一回來就鉆書房去瞭,愣是到要入睡的時候也沒見著人。

她以為他有公務要忙,就不去打擾他,卻不知他是在書房裡趕工。

袁徹早些年喜歡篆刻些小玩意兒消磨時間,父親常說他玩物喪志,他漸漸地就不碰瞭,如今又撿起來,不免有些手生,小小的一個印章,刻瞭幾個晚上才好。

掌心磨出一個小水泡,他暫且不去管,將精心制作出的印章端詳瞭一會兒,滿意地揚唇,小心地收起來。

回房時,黎又蘅已經睡著,那就明日再將禮物給她吧。

到瞭第二日,他從衙署出來,往傢裡回,他將印章貼身帶著,坐在馬車裡,還掏出來看。聽曾青說,今日午後黎又蘅去依雲水榭見沈徽音。

他迫不及待地要將禮物給黎又蘅,早日緩和關系,便說:“到前頭買些她愛吃的點心,去依雲水榭等她。”

第 35 章

依雲水榭是一片私人園林另辟出來的, 對外開放,專供那些年輕女子來此焚香品茗。此地臨水而建,環境清幽,是個閑情雅致的好去處, 黎又蘅和沈徽音素來愛相聚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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