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143)

作者:梅燃


他有些擔憂。

剛剛挺威風,現在看起來,就像個毛沒長齊的小孩兒,怕她生氣瞭就不睬他。

沈棲鳶趴在他的胸口,語氣有些晦澀:“沒有。你還小,就是怪,也該怪我自己受不得誘惑。”

時彧可聽不得這話,當下就要反駁。

可仔細想想,讓她不怪罪已是福分,怎麼還敢反駁她的話的。

於是時彧咳瞭兩聲,把這話一筆帶過瞭。

“可還難受?”

沈棲鳶被他關懷著,紅潤的面頰更添瞭幾分羞顏酡色。

她輕聲道:“不難受。”

時彧總算放瞭心,“那就好。我方才隻是用濕毛巾替你清理瞭一番,若還是覺得難受,不妨再去沐浴如何?”

一想到沐浴,多半是時彧帶著她去,到那時又要坦誠相對,還不知要弄到何時去,說不準天都亮瞭,沈棲鳶忙說不用。

時彧笑她呆傻,可心裡卻喜愛至極,難忍地抱著她親吻沈棲鳶發燙的臉蛋:“我的烏雲蓋雪日行千裡,便是明日晌午出發,也來得及在鑾駕之前趕到南山。”

沈棲鳶不敢大意,在他胸口支起下巴,仰起眸:“那時辰也已不早瞭,該就寢瞭。”

時彧聳肩:“那倒是可以。”

沈棲鳶彎唇:“我明早送你出去。”

時彧睜一隻眼乜斜她:“不用。”

沈棲鳶納悶:“怎麼瞭?”

他懶洋洋地將身子滑下來,與趴在胸口的她一道平躺於榻上。

“上次也說好瞭你送我,然後等我回來,結果你跑瞭。”

某人開始翻舊賬。

沈棲鳶臉熱,囁嚅道:“不會瞭。”

時彧輕哼一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情景荒謬得有點像昨日再現,我可不想再來二回。”

沈棲鳶知曉他揶揄自己,羞惱又慚愧,還是盡力抱著他,耐性地哄著他道:“我發誓不會。時彧,你心裡一定知道的。”

“知道什麼?”他明知故問。

沈棲鳶微咬銀牙,垂眸將整張臉頰都貼在他的胸肌上。

從那之下,傳出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

“你已經是我在世上最親的人瞭。”

除你之外,我再無親人。

時彧動容瞭一晌,嘆瞭一聲低頭攬住她顫動的香肩。

一側寢衣滑落,露出瞭女子薄羅衣衫下細膩若膏的光滑肌膚。

燭火打上去,膚光泛著橙紅色,宛如流動的蜂蜜。

時彧在心愛的女子肩頭親瞭下。

親得她如蝴蝶震翼般輕顫。

他笑道:“不錯。”

“我是你最親的人,沈棲鳶,你也是我唯一可親可近的人瞭。”

沈棲鳶望著他,“時彧……”

時彧笑道:“我名熠郎,乳名熠熠。母親還在時,常這麼喚我。”

她知道他什麼用意,隻是臉熱。

時彧已趁機扣住瞭她的玉指,攬她在懷,既輕浮又莊重地道:“你叫沈灩,吾名時熠,你五行缺水,我五行缺火,正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水火交融,殘缺互補,對不對?”

“……”

她看,不對。

第 47 章

她驚惶地縮瞭脖子, 鵪鶉似的,要從他身上下去。

時彧一把呵住她纖腰。

那是沈棲鳶身上最敏感的癢肉,經過磨合, 時彧也洞悉瞭它的妙處,隻要輕輕一碰, 沈棲鳶便如河蚌般應激地要關閉自己的殼。

她呲溜一滑, 泥鰍似的, 想要從他掌心逃脫。

但還是不敵時少將軍的勇武, 逃脫不成, 反倒如同一隻被捕獲的小鹿, 掉入瞭早已為她備下的牢籠。

沈棲鳶秀靨彤紅,根本不敢看他, 視線一直躲躲閃閃。

時彧握住瞭她的下頜骨, 用力托住:“你在想什麼?”

見她美眸亂竄,時彧瞭然於心:“沈棲鳶, 原來你腦中也盡是這些。”

“……不, ”沈棲鳶囁嚅解釋,聲若蚊蚋,“我沒有。”

知曉她嘴硬,時彧不同她計較。

她是個極易害羞的女子, 逼得急瞭, 就像之前趁他不備就立馬要找繩子一樣,他也不想夢魘重臨。

“沈棲鳶,我是憐惜你,今晚打算放過你, 你千萬不要理解為我就僅此而已瞭。想當年,七日七夜不眠血戰, 我也是撐得過來的。”

論筋骨與耐力,誰能比得過時彧。

沈棲鳶當然自愧不如,輕聲道:“我沒疑心這個……”

但願他別把他口中戰場上七日七夜的本事拿來放在床笫之間,否則她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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