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42)

作者:卧扇猫


公子更無奈瞭:“說你老實,你還真如此聽話。我說隻回答一個問題,當真就不再問瞭麼。”

她聽出瞭縱容,希冀道:“您是說,屬下還能再問第二次?”

“可以啊。”姬月恒視線流轉,望入那雙盛滿希冀的杏眸,“不過,好事不過三,現在兩次都問完瞭。不會再給你第三次機會瞭。”

“哪兩個?”剛問完,程令雪馬上想通,她認栽地抿瞭口酒。

“您說得對,是我太老實。”

她面上淡然,心裡卻悻悻地想著:如果公子心情好就要逗她玩,那他還是繼續苦惱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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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俊美的一個少年!莫不個姑娘傢扮的。話說,你與這位公子氣度相似,的確像一對枕邊人。”

眼前出現一抹鮮亮的藍色,視線往上,程令雪微愣。

是那日奚落公子的藍袍青年。

她蹙起眉,隱約聽出這話不是在暗指她像女子,而是故意曲解,讓旁人誤以為公子好男風。盡管不想搭理這藍袍公子,但怕公子懷疑她,程令雪壓下不悅,解釋道:“您誤會瞭,我是男子,隻是公子的護衛。”

藍袍公子意味深長地“哦”瞭一聲:“是在下誤解瞭。”

這般語氣顯然認為她和公子有私情,程令雪窘得接不上話。

枕邊人……

她想到在客棧裡衣衫半褪的公子,起先臉一紅,隨後忍不住打瞭個哆嗦——難以想象,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貴公子以後會像戲文裡說的那樣,把一個女子“扣在懷中縱情地鞭撻、疼愛”,她雖然不知道“鞭打”和“疼愛”怎麼能是一回事,但狠狠地疼人也十分不符合公子疏離的氣質。

不過他這樣好看,哪怕隻是和他躺在一張床上也很享受……

要命,這是什麼可怕的念頭?!

程令雪悄然看向公子。

姬月恒不知想到什麼,倏然扭頭看瞭她一下,手指動瞭一下,但渾然當那藍袍公子不存在。

藍袍公子面上不顯,隻對程令雪道:“既是護衛,尊卑有序,與主子同席,旁人恐會笑話你傢公子。”

明知他是在挑釁公子,但程令雪不想惹人註目。

剛要起身,手被扣住瞭。

“不必管。”掌心細膩的觸感讓姬月恒稍頓瞭頓,莫名其妙聯想到那句枕邊人,他驀地收回手,“我豈會在意無關之人如何看我。”

話雖如此,可他蹙著眉,瞧著有些茫然。在藍袍公子看來就是在怕他,上次被當衆落瞭臉,他一直耿耿於懷,今日竟又見到瞭人。

一問隻是趙會長的遠親,一個商賈之子,身份不足為懼。

商賈之子,這四個字讓他想起另一個他恨之入骨的人。那人喜歡上瞭戲子,而眼前這人和自己的護衛不清不白,都是一樣的荒唐可笑!

他更想摧折他的清高,把空著的酒杯遞到姬月恒眼前,想看他心有不甘,卻不得不為他倒酒的憋屈模樣:“上回是在下一心想結交,唐突瞭公子,公子冷漠相待也是人之常情,不知今日公子可願賞臉,你我共飲一杯,就當冰釋前嫌?”

姬月恒仍是眼皮都不掀。

氣氛陷入尷尬。

趙會長見狀要出面緩和,張府尹先說話瞭:“這位公子高潔有氣節,我兒莫要無禮,唐突瞭貴客。”

明裡誇贊,但旁的官員聽瞭,皆道這文弱公子未免太清高無禮。長輩在側,張公子不敢太輕狂,假模假樣道:“是我無禮,見這位公子氣度不凡才想結交,長輩們見笑瞭。”

他作勢要離去,姬月恒已拿起酒壺,換瞭個人似的。

禮節周全,眼中噙著溫雅的笑。

“不是說,要我倒酒麼?”

他含著笑倒瞭酒。

張公子見他不得不違背本心示好,朝姬月恒挑釁地一笑,滿臉都寫著“本公子就是故意為難你”。

偏他背對著衆人,旁人看不出什麼,隻見到他謙遜有禮地接過酒一飲而盡:“在下唐突,還望這位公子見諒。但祝公子今日盡興。”

姬月恒很是溫和地笑瞭笑。

“也祝你盡興。”

張公子滿意瞭,欠身離去。

趙會長趁機調和氣氛:“小輩初來乍到,性子內斂,諸位莫打趣瞭。鄙府來瞭兩位樂伶,曾在洛川姬傢待過,琴藝出神入化,給貴客助興。”

一個“洛川姬傢”就輕易把衆人的好奇心勾去,頃刻間又是笙歌燕舞,歡聲笑語一片。

程令雪瞥向公子,他還是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她想著他恐怕不會想再繼續待下去,小聲問:“公子,您想回去瞭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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