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39)
作者:卧扇猫
“……”
已然被勾起饞蟲的程令雪嘴唇張瞭又合,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還是咬得輕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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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漫漫,好容易熬到黎明。
亭松居然回來瞭。
聽說今夜變故他竟毫不意外,隻在看到程令雪安然無恙時很稀奇,又說起白霜:“他犯瞭公子大忌,居然隻廢瞭他武功,真是走運!”
程令雪說:“公子菩薩心腸。”
亭松拳頭抵唇低咳。
難怪公子要竹雪看《觀人經》,這少年還是太單純瞭些。
聊瞭幾句,他將人支走。
入瞭室,公子還坐在書案前,安靜得像亙古不變的雕像。
亭松上前,關切道:“公子適才,莫不是真的發病瞭?”
按理說不該啊,公子這奇毒,餘毒難清,平日有珠子克化毒性,每隔三十幾日才會毒發,眼下還剩好幾日。
他本以為公子是在演。
姬月恒揉著額頭,沒給答複。
亭松知道公子此刻心情定然不好,小心試探道:“白霜和那位冒犯您的公子,可需要屬下前去善後?還有白霜背後那人,公子可有猜測?”
姬月恒淡道:“都不必,白霜留著還有用。他背後的人大抵與我那好父親有關,至於到底是他的舊部,還是老頭子死而複生,讓姬君淩去猜吧。”
亭松隻是嘆道:“算白霜他小子運氣好,有竹雪在側。”
難以言喻的煩躁又來瞭。
姬月恒蹙瞭眉,淡聲糾正:“我並非因為竹雪才放過他。”
“隻是覺得白霜因為喜歡一個女人、一個孩子有瞭軟肋,有些蠢。”
亭松聽瞭這話,卻心情複雜。
公子父親乃姬傢傢主,母親是與中原大族和親的前昭越公主,祖母則是已故的大長公主,出身不可謂不尊貴。因而外界都傳那位神秘的姬傢九公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可誰又知道,公子那位故去三四年的父親並非慈父。
就連公子中毒,也拜他所賜。
如今的大昭,三大世傢與皇族分庭抗禮,公子的父親姬忽雖是大長公主所出,但他那位異母兄長姬倏同樣背靠大族,才華橫溢、且在姬氏根基深厚,是衆望所歸的下任傢主。十幾年前,姬忽為扳倒長兄,派人唆使長嫂給老太爺下毒,為瞭避嫌並博得老太爺信重,設計讓幼子擋下那有毒的點心。
過後又借孩子要挾老太爺的心腹、名士謝逸助其奪權。
這才掃清障礙,當上傢主。
至於為何選中九公子?
是因九公子出生時,術士曾言,此子命格帶煞,克父。公子的生母又是昭越人,昭越王室雖不足為懼,但夫人通曉岐黃之術,善醫術、懂用毒,難免讓姬忽忌憚。更是在公子中毒後,以昭越王室發生內亂,保護母子二人為由,將夫人和九公子軟禁在山莊數年。
但世間因果何其玄妙。
九年前,公子那野心勃勃的異母長兄姬君淩查得舊時,聯合夫人及名士謝逸,行弒父奪權之事。
因族中勢力未完全收攏,隻能先將癱瘓的傢主軟禁在青州五六年之久,直到三年前,傢主聯絡舊部和一個江湖高手欲借大火脫身,卻反葬身火海。
雖有仵作驗屍,夫人也確認是傢主無疑,謹慎點總沒錯。
“屬下這便給長公子傳信!”
亭松很快退下。
姬月恒於晨光中合眼靜坐,不知過瞭多久,長睫猝然掀動。
右臂在隱隱作痛。
生病時的幻覺也浮現腦海。
他稍怔,隨即輕嗤。
不需驗證。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誰?
姬月恒從袖中取出個精致銀瓶,銀瓶內裡隔出四格,瓶蓋旋到某個位置,手心多瞭粒青色糖豆。
姬月恒仰面,喉結滾動,糖豆吞入腹中,痛很快消失。
他總算得以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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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無風,程令雪坐在湖邊大石上,一顆石子入水,攪亂水鏡。
她看著水中人倒影,好一會才道:“你與白霜關系很好?”
“我與誰關系不好?”赤箭拍拍手上的灰,熟稔地在她身旁坐下,“不對,我和你關系不好。還有公子,你們兩個人一樣,都不好相處。”
程令雪不想他胡說八道。
“別牽連無辜。”
公子好端端的,又沒惹著他。
赤箭往水裡扔瞭顆石子:“是我亂說話。我來是想與竹雪請教一下公子的喜惡,免得觸瞭他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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