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238)

作者:卧扇猫


她前些日子做瞭個夢。

夢裡不僅有那個邪氣的少年,還有許多更早之前的回憶。

這讓她無顏面對阿姐。

程令雪察覺她情緒低落,可問又問不出什麼,悄悄去問瞭沈吟秋,把適才的事告訴阿娘,沈吟秋眉間笑意凝住。

她喚來楚惜霜院中仆婦一問,仆婦仔細想瞭想:“前幾夜二小姐魘著瞭,一個勁說什麼我不是假的。”

聽瞭此話,沈吟秋面露憂色,坐在椅子上:“這,莫非惜霜想起瞭……”

程令雪被阿娘的反應嚇住,忙問:“阿娘,惜霜怎麼瞭?”

沈吟秋:“此事很是複雜……阿娘不知該不該說、又該從何說起。”

正好楚珣歸來,聽說瞭前因後果,思量須臾,扶起沈吟秋:“你去看看惜霜,那些事我來與令雪說。”

沈吟秋離去後,楚珣這才道:“我與姬傢的糾葛,七七你應該早已經清楚。但惜霜身世,你恐怕還不知。她其實是你姨母的女兒,你姨母與你阿娘是孿生姐妹,因此你和惜霜已有幾分相似。”

這倒不奇怪,但程令雪隱約覺得不止姨母之女那麼簡單。

楚珣又道:“你姨母逝世後,惜霜養在生父膝下,你走丟時,姬忽為穩住我,繼續助他奪得傢主之位,找上惜霜那唯利是圖的父親,重金換來惜霜。他給惜霜服瞭失憶之藥,將她安置在另一處莊子裡。每隔兩月讓爹爹遠遠地見你一眼。直到安和郡主及長公子察覺,將此事告知我,他們聯合我扳倒瞭姬忽,然而你卻始終杳無音信,那時你阿娘因你中毒本已鬱鬱寡歡,我擔心她受不住這個消息,便將錯就錯,把與你幾分相似的惜霜領回來。

“彼時你與我們分離已近兩年,你阿娘雖覺得女兒變化過大,但將其歸咎為分離太久之故。惜霜回來後,你阿娘身子好轉,同年懷上瞭你弟弟,一直未發現此事。而我在長公子相助之下,以遊歷為由時常離傢,瞞著你阿娘尋你下落,然而始終杳無音信,某日與旁人往來的信件還不慎被你阿娘看到。”

得知女兒走丟,沈吟秋大病一場,夫婦二人心中不忍,將錯就錯把惜霜當做楚傢二女兒養,並為她改瞭名字。

但楚惜霜一直不記得。

楚珣又道:“關於你我父女與姬傢的恩怨,我一直未告訴你阿娘,因而才要支開她,這些事我們父女二人知道便夠瞭,不必讓你阿娘平添感傷。”

爹爹句句輕描淡寫,她回來數月,他也隻字不提這些年的煎熬,然而程令雪卻看到他鬢邊的華發。

算起來,爹爹也才三十六七。

時值深秋,窗外秋風微涼,她想起一年前在雲昭山莊那個元日。

那一日分別時,姬月恒曾問她是不是因為姬忽而恨他。

彼時她說,與姬月恒無關。

事實也的確如此。

可姬忽畢竟是姬月恒生父,縱使姬月恒無辜,她和他走太近,對她的傢人而言,算不算傷害?

程令雪未再親自送楚鈞去書院,也鮮少涉足姬傢鋪子所在那條街。

如此半月。

清晨,姬月恒又一次在擡眸時看不到熟悉的身影,溫靜的眸子黯下。

她在刻意躲著他。

在楚鈞下瞭馬車後,他撫上小少年的頭頂,想起程令雪也常做這個動作,沉寂的眸中尋回幾分生機:“阿鈞是和長姐吵架瞭麼,近日都是仆從來送?”

神仙哥哥溫和親切,楚鈞正有心事,一股腦倒出:“我沒惹著她,是那天阿娘和二姐姐還有阿姐三人抱在一起哭,說什麼我們都是一傢人,好在苦盡甘來瞭,哼!她們竟然沒算上我……”

原是如此。

姬月恒望著開始變黃的梨樹,溫澈的眸中寂落更深。她說過不會因為姬忽而恨他,然而他身上流著姬忽的血。

這無法改變。

這一個心結若不解開,她會一直躲著他,躲到她有瞭別人。

可七七,隻能是他的。

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留住她。

.

翌日書院休沐。

楚傢來瞭位謙遜斯文的客人。

聽到年輕公子自報姓名時,楚珣想到日前幼子的一句玩笑話。

“阿姐之前那麼喜歡姬九公子——就是我那位神仙哥哥的新夫子,怎麼這幾天都不去書院看夫子瞭。”

又見七七一看到來客便倉促回避,楚珣暗道不妙。

他穩住心神接待瞭這位青年。

二人到瞭書房。

姬月恒鄭重行禮:“侄兒此番求見,是奉傢母之命前來致歉,當年因傢父心術不正,侄兒亦貪玩,致叔父叔母與七七骨肉分離多年,是姬傢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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