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184)
作者:卧扇猫
“是我服侍得不夠舒服麼?”
她被問得一噎,故作冷淡地偏頭。
“不舒服,你咬我。”
他小心地把她鬢邊的青絲別到耳後:“那我下次溫柔些,不咬瞭。”
程令雪背過身。
他還想有下次?沒有下次!
夜已深,回瞭寢居,程令雪縮在床榻裡側,在二人間放瞭長條枕,留給姬月恒一個高傲的背影和一句威脅。
“我睡瞭,敢胡來殺瞭你。”
當時多愉悅,過後就多懊悔。
不該被他蠱惑的。
那個吻實在太令人羞恥瞭……
她含著懊惱睡去,姬月恒則側躺著,描摹著少女的背影,腦中又回蕩起親眼看她愉悅顫抖時生出的巨大快慰。
當初在話本中看到諸如此類的片段,他隻覺得惡心,今夜卻甘之如飴地做瞭。
甚至直到如今,仍在莫大的滿足感和失去掌控的不安之間浮沉。
俯首稱臣去取悅她帶來的快意,竟比掌控和馴服帶來的還要強烈?
快慰到頭皮發麻。
很古怪。
失控的滋味令人不適。
姬月恒翻過身,與她背對背躺著,輾轉反側,又轉瞭回來。
.
茯苓發現瞭一件古怪的事。
自打前兩日公子幫令雪姑娘揉過一次藥後,這兩個人似乎變瞭。
公子待姑娘仍舊溫柔體貼,言行舉止卻比更為端謹,是貴公子式的矜持。
沒錯,是矜持。
令雪姑娘也是,眉間那股冷然疏離的勁兒更甚從前,讓人不敢接近。
怎雙雙端起瞭架子?
茯苓好奇地望向馬車內。
用於遠行的馬車十分寬敞,爐中淡煙繚繞,翻書聲一聲接一聲,姬月恒在認真看書,程令雪在認真發呆,雖各有各的忙出處,卻透出無言的尷尬。
兩日瞭。
程令雪暗暗掐指一算。
距離撞見姬月恒發病,又在昏頭之下和他交吻的那一夜才過去兩日。
她卻度日如年!
想到去洛川要走上一個多月,程令雪就覺得這一輩子看不到頭。
擡眸覷向姬月恒,玉白的手持著書卷,正看得專註,雲淡風輕,儼然一派讀書人風範。和前幾夜埋頭在她腿……
要命……程令雪並緊膝,對面青年握著書卷的手在同時收緊。
她想歪就算瞭,他怎麼也是!
程令雪一緊張,手中茶杯一歪,茶水打濕裙擺,她故作鎮定地想擦一擦,卻因沒有隨身帶帕子的習慣摸瞭空。
姬月恒握住她的手,取出帕子替她細心擦拭,從容得很:“燙到瞭麼?”
她抿抿嘴:“無礙。”
馬車駛到一處鎮子附近,程令雪眼尖地瞧見有一婦人在賣炸糕。
她忙抽回手,趁機溜下車。
姬月恒看著地上濡濕的毯子,眸中一霎晦暗,忽而又笑瞭。
到瞭賣炸糕攤子前,程令雪仔細看著招牌上顯眼的“江氏炸糕”四個字。
“炸糕怎麼賣?”
婦人笑瞇瞇道:“四文錢一份,我們傢的炸糕都是用象郡的糯米制成,保證軟糯可口,姑娘吃瞭定回味無窮。”
程令雪對婦人笑瞭笑,指著炸糕:“來一份。”想瞭想:“還是兩份吧。”
婦人應瞭下來,一面忙活一面熱絡地閑聊:“姑娘是給車裡的公子買的吧,二位這是要遠行麼,去哪啊?”
程令雪道:“洛川,洛城。”
聽到洛川,婦人十分驚奇:“可是巧!我過一陣也要去洛城探親,二位要長住,還是走走?那地方冬日冷著呢,姑娘瞧著是南邊人,身子可會不舒坦?”
程令雪亦是訝異,道:“還不知要待多久,但我身子康健,不必擔心。”
炸糕很快弄好,婦人遞過去時,程令雪沒拿穩,東西險些掉落。
“呀,小心!”
婦人忙上前扶住。
靠近時,她壓低聲道:“師父囑托我給你帶瞭瓶護心丹,並讓我轉告你隻管解蠱,別的不必管。毒和蠱怎樣瞭?”
程令雪裝作被燙著,手忙腳亂地接過炸糕,飛速同師姐道:“毒清瞭,蠱還要一陣。另外,公子身邊抓到的細作是赤箭,似與師父有些關系,師姐若有空,私下幫我查一查,但別告訴師父。”
江皊驚訝,應瞭下來。
“好嘞!姑娘拿穩。”
匆匆說瞭幾句,二人就此別過。
程令雪小心將師姐給的護心丹收入袖中,與師姐的短暫會面沖淡瞭她面對姬月恒時的窘迫,上車後,她很自然地將炸糕遞他:“你要嘗一嘗麼?”
上一篇:另谋高嫁: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下一篇:寒枝欲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