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172)

作者:卧扇猫


身上因毒性未散盡還隱隱作痛,赤箭卻暢快地笑瞭:“哈哈……”

邪氣低笑的回蕩破廟裡。

“姬月恒啊姬月恒,想不到你也有被我捉弄、離間的一日。”

姬月恒多疑,隻會往深處想,以為他有什麼大陰謀,甚至認為他和程令雪是同夥,他定想不到——他赤箭忙活一通,隻是想攪和他們兩人的感情。

他本打算先散出消息,再故意露出破綻,讓姬月恒抓住,不料他如此縝密,甚至不必他露出破綻。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如願被關起來,用來釣出所謂“背後之人”,又事先撩下一句“臨波九式”釣來程令雪。原本他還想著,如果她有點人性幫他逃走,他會仁慈地不多添油加醋,就看姬月恒多信任她。

就算她不幫,他也早有瞭逃跑的辦法,可她竟真的那麼冷血!

氣得他留下那句似是而非的話。

“沒有心的女人!”

但氣過後,赤箭又展顏一笑,劍眉鋒芒畢露,星眸熠熠生輝。

這性子正好。

驕傲、戒備、冷心冷肺。

和姬月恒挺像。

更妙的是,程令雪曾因為杜彥寧被冤枉,那是她的心結,也不知道姬月恒懷疑是她放走他時,會生氣還是難過。她被姬月恒時,會不會心寒,才剛萌動的春心給縮瞭回去……卻又不得不與他捆在一起,兩人一面別扭,一面靠近……

那可是太妙瞭!

黑暗中,赤箭邪裡邪氣地哀嘆:“沒有誤會、不吵架的感情算什麼感情?你們可別讓我白忙活一場。

“千萬不要太快和好啊……”

.

程令雪在密室裡待瞭六日。

姬月恒隻是把她關起來,但並未責罰或者苛待,吃的穿得應有盡有,茯苓還每日過來伺候她衣食起居。

但姬月恒似乎生她氣瞭。

哪怕寢居和密室隻隔瞭個書架,他也一次都沒來看過她。

密室裡聽不到外界聲音,她看不到他,真是前所未有的清靜。

入夜,茯苓來給她送被子。

眉間隱有憂慮,似乎有什麼心事,欲言又止。最終忍不住勸道:“姑娘,公子這幾日一直沒來,估摸著是生氣呢,您要不要不低個頭,哄一哄?”

程令雪怔瞭下。

她低眸,撥弄腕上的鈴鐺:“別的時候都可以,但這次我不想。”

見她無動於衷,茯苓心急,勸道:“姑娘,這高門之中水深得很,便是為瞭不被欺負也得爭一爭!”

程令雪知道她是在擔心她。

聽說高門中的女子最怕“失寵”,在茯苓看來,她算失寵瞭。

可她又不屬於高門大戶?

她安慰茯苓:“我不在意,茯苓,姬月恒怎麼吩咐你,你就怎麼做,保全自己要緊。不必擔心我。”

勸不動,茯苓隻能先退下。

程令雪躺下睡覺。

密室裡原本不冷不熱,茯苓給她搬來一張胡床,又備瞭好幾床錦被。

今夜不知為何,她竟覺得身上直打哆嗦,她又拉過來一床被子,像個刺蝟,蜷成一團睡下瞭。

迷迷糊糊間,她心裡念叨著。

不信她,不信就算瞭……

她陷入沉眠。

可一墻之隔,卻有人輾轉難眠。

姬月恒枕著手肘側臥,眸子映著窗外微弱月光,盯著那排書架。

七日瞭。

她真是沒有心。

他起身,扶著墻緩步行至書架前,手去觸碰那一道機關。剛觸上,又收回,清瘦的手握成拳,青筋隱隱。

桃花眸中微弱的漣漪平複,眼底重新漫上一片微冷的沉靜。

仿若不會因為誰而破例。

姬月恒平靜地回到榻上,但隻須臾,又開始輾轉反側。

他倏然坐起來,又平靜躺下。

滴漏聲聲,夜色漸深。

姬月恒忽然坐起身,喚亭松進來,清越聲音在黑暗中格外幽冷:“險些忘瞭,有個人還沒處置。”

窗外,亭松屏息凝神。

又有人要倒黴瞭。

公子這幾日雖平靜如初,但冷靜之下隱隱浮動著煩躁。

似乎在極力忍著什麼。

.

錢三公子別院中。

錢三公子的眼皮子動瞭動,他的意識還很清醒,也還有痛覺,但身子卻僵如木雕,眼皮子也沉重得掙不開。

他好像被鎖在自己的身軀裡。

整整大半月!

他日複一日地變得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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