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报恩后,她跑了(4)

作者:金线


可這壇子竹葉青,也是她費瞭好些精力釀造出來瞭,倒瞭難免覺得可惜。況且,她去給鄰裡送酒,也不過是在為兩人以後的生計著想,她和陸序臣都不是京都本地人,況且他又時常不在傢,日後自然有需要鄰裡幫襯的地方。

安棲無辜地瞪著水潤杏眸,有些不情願。

陸序臣卻顯得有些不耐煩瞭,眉頭微微擰起,額間竟滲出瞭細細的汗珠來。

是上次在淮州受傷的舊疾又犯瞭,毫無預兆的,會出現胸痛難忍的病癥。

可這突發的病癥,陸序臣從未在安棲面前有過,這是第一回。

安棲見瞭,察覺不對勁,連忙走到陸序臣身旁詢問。

隻陸序臣痛得難以忍受,雙手捂著胸口縮成一團,面色亦是蒼白,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棲慌瞭,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以為是自己方才不願意倒酒才引得陸序臣胸痛難受,便連忙蹲在一旁,輕撫著陸序臣的背連連點頭承諾:“你別嚇我,我這便去將酒倒掉,以後再也不釀酒瞭,也不送人瞭。”

陸序臣一聽,額間的青筋拂得更厲害瞭。

他咬牙艱難說道:“去找——郭安——”

安棲此時才醒悟過來,連忙朝前院跑去,郭安隨陸序臣回來的時候,一般住在狹小的前院裡。

郭安聞訊趕來,連忙從胸口掏出一個細口的藥瓶出來,又往陸序臣嘴裡塞瞭幾顆黑色的藥丸,隻片刻功夫,陸序臣便好瞭許多。

郭安幫著安棲將陸序臣扶到東間躺好,郭安才又退回瞭前院。

安棲不敢離開,唯恐陸序臣再次發病,便寸步不離地在床旁守著,連晚飯都是秋音送進屋裡來用的。

陸序臣歇瞭一陣以後,已好瞭一大半,見安棲仍一臉緊張的樣子,心情莫名覺得很好。

“聽小秋說,你今日打算去給那石捕頭送酒?”陸序臣總記不全秋音的名字,便叫她小秋。

“不送瞭,也送不瞭瞭。”安棲說的是實話,那石捕頭被抓瞭,也不知還會不會放出來。

“聽說你前些日子還給東頭的李秀才、西頭的姚郎中送酒瞭?”陸序臣的臉色難看瞭些,顯見是不樂意安棲去做這些的。

安棲卻有些委屈,在清河鎮的時候,鄰裡鄉親之間,送個東西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嘛?

於是安棲辯解:“都是鄉裡鄉親的,你又時常不在傢,我總得左右熟絡一些,免得將來有事求人幫忙。”

良久,陸序臣都沒有說話。

再說話時,聲音卻是冷淡瞭許多:“現在便去將酒倒瞭,以後不許再出去見別的男人,你既隨我來瞭京都,你的生活,我自會給你保障。”

安棲眨著無辜的眸子,盡管十分不情願,卻也不得不點頭答應。

安棲出去倒酒去瞭,將酒灑在瞭屋後的那棵大槐樹下,瞬時,清透的酒香溢滿瞭整個小院。

再回來時,陸序臣已經瞇上瞭眼睛,似乎已經睡著瞭。

安棲擔心陸序臣夜間再出現不適,也不敢離開。起先安棲還一直強撐著困倦的眼皮守在陸序臣床旁,可終是抵不過夜間沉沉的睡意,趴在床旁睡瞭過去。

燈火搖曳,燭光下的安棲更是美得驚心動魄。雪膩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泛出柔亮的光澤,紅唇朝陸序臣這邊微微張著,飽滿瑩潤,欲引人一親豐澤。

此時,陸序臣已經睜開瞭雙眼,靜靜地看著趴在一側的安棲,心底最深處的神經被牽動瞭一下,身體忽然熱瞭幾分。

該死的女人!陸序臣心底暗罵,她竟毫不自知自己惑人的魅力,竟然還敢這般張狂地四處去給男人送酒!

雖已是暮春,但夜間依舊寒涼。陸序臣強壓下身體和心中的雙重火氣,俯身欲將安棲抱到床上,郭安卻十分不合時宜地翻窗跳瞭進來。

郭安一擡頭,便見著陸序臣正伸開雙手欲摟抱安棲的樣子,驚恐之餘連忙轉過身去,又連聲道歉:“爺,我什麼也沒看見,您繼續,我待會再來。”

說完,郭安便欲跳出窗去。

陸序臣收回欲抱安棲的雙手,面帶寒霜,聲音凜冽:“有事?”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問問爺,那石捕頭,您打算如何處置?”郭安搓搓手,又小心地轉瞭回來,看瞭一眼沉睡中的安棲,小聲接著道:“畢竟是以安姑娘的名義引誘他出去的。”

“那便將罪名坐實瞭,該怎麼判怎麼判,記住,別讓人出去亂說。”陸序臣壓低嗓音,沉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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