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报恩后,她跑了(15)

作者:金线


這回陸序臣倒沒有說什麼,吃瞭一些飯,但依舊沒有吃太多便放下瞭筷子。

八尺高的男兒,每日卻吃這點飯,安棲看著有些心急,可問瞭兩次,陸序臣都說吃飽瞭,沒有胃口。

晚飯洗漱後,陸序臣沒有像往日一樣立馬回東間,而是拿瞭一本《名臣記》,依舊坐在正屋裡,就著昏暗的燈光看書。

安棲進屋時,愣瞭愣神,暖黃的燈光落在陸序臣的身上,祥和而沉靜,仿佛這樣的日子,他們已經過瞭許久一般。

安棲正猶豫著要不要走進西間,陸序臣已經擡起頭來,眸子清幽,看向安棲:“今晚繼續?”

“繼續什麼?”安棲心跳不自覺地漏瞭一拍,明知陸序臣指的是什麼,卻仍舊不由自主地快嘴問道。

陸序臣沒有回答,唇角卻勾起瞭一抹細微的弧度,在朦朧的燈光下,顯得有一絲邪肆,又有一些曖昧。

安棲忍不住臉紅瞭起來,如火燒一般,一直延伸到耳根。

屋子裡靜靜的,可越是安靜,安棲感覺越是尷尬,陸序臣卻仿佛無事一般,依舊閑適地註視著安棲。

安棲到底抵不住,先打破瞭寂靜:“隻是按摩穴位,可沒有別的。”

“別的什麼?”陸序臣仿佛故意與安棲作對一般,起瞭逗弄安棲的心思。

安棲的臉更紅瞭,不止耳根,現在連耳尖都染上瞭緋紅。

她抿瞭抿唇,又忍不住小小地跺瞭跺腳,便扭身朝東間跑瞭進去。

陸序臣唇角的弧度更深瞭一些,心情甚好,又稍坐瞭片刻,才緩緩起身走進瞭東間。

安棲侯在床旁,如一隻驚弓之鳥一般,面朝屋壁,不敢看陸序臣。

陸序臣顧自解開衣衫,敞開衣襟,又緩步靠近安棲,站到瞭安棲的身後。

半晌沒有動靜,安棲以為陸序臣已經臥好瞭,便扭過身來,卻驀地對上瞭一堵結實精壯的褐色胸膛。

安棲駭然,不自覺地便伸出手掌去推陸序臣,陸序臣卻紋絲不動,隻目光灼灼地盯著安棲。

安棲杏眸中滿是慌亂,紅著臉道:“不是按摩穴位的嗎?怎麼不去床上躺著?”

陸序臣輕聲回:“你可準備好瞭?”

“自是好……好瞭的。”安棲結結巴巴地答。

陸序臣笑瞭,不再為難安棲,轉身脫瞭上衣回到床上臥好。

安棲磨磨蹭蹭地脫瞭繡鞋,又磨磨蹭蹭地坐到瞭陸序臣的腰背上,同上回一樣,仿佛歷劫一般,安棲十分艱難地完成瞭這一回的穴位按摩。

隻陸序臣仿佛無事一般,風淡雲輕地瞇著眼,享受完瞭整個過程,待安棲起身準備下去的時候,卻又突然一把握住瞭安棲的手腕。

安棲全身一僵,擡起驚慌的眸子去看陸序臣時,陸序臣卻又突然松開瞭手。

安棲生恐陸序臣反悔,已顧不得再多說一句話,便同上回一般,提起繡鞋逃之夭夭。

陸序臣看著落荒而逃的安棲,胸膛裡發出悶笑來。

翌日,安棲醒來的時候,想起昨日突然造訪的趙雲池,便拾起筆,給阿婆去瞭一封書信,提到瞭趙雲池,又順便說瞭說自己在京都過得很好,陸序臣也挺好之類的話,請阿婆不要擔心,保重身體,待過一陣子諸事都確定下來,便將阿婆也接來京都。

接下來的幾日,陸序臣都會按時回來。

安棲也從初始的面紅心跳、提鞋逃跑過渡到瞭能坦然處之、面不紅心稍跳的狀態。

隻是某一晚,當陸序臣得寸進尺,再次將安棲拉進自己懷裡,壓到身下的時候,安棲的心再次淩亂瞭。

她杏眸裡溢出一層濕漉漉的淚水,小聲拒絕:“待我們的關系確定下來,你給瞭我名分,我便任你做什麼,可好?”

陸序臣看著眼前濕漉漉的烏潤黑眸,莫名覺得有些心煩意亂。他一個起身,從安棲身上跳瞭下來。

前不久,康寧公主再次派人給他傳話,讓他答應與餘姝的婚事,給她正妻的名分,隻是納妾的事,也不是不可,但要等兩人成婚半年後再說;而餘丞相在朝堂上也會找機會有意無意地同他提起與丞相府結親的事情,並故意說起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好機會。

別人興許會將這當成是一門求之不得的好婚事,可陸序臣卻絲毫不把它放在眼裡,他在大理寺任職的這幾年,手裡捏瞭好幾處餘丞相背後做事的把柄,餘丞相也不過是想趁機拉攏他罷瞭。

如今安棲也同他要名分,陸序臣眉宇間可見的多瞭幾分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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