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报恩后,她跑了(14)

作者:金线


吃完還嫌不夠,安棲又讓秋音去做些吃食上來,秋音便應聲去瞭。

“你怎麼來京都瞭?還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安棲直等男子填飽瞭一些肚子,方發問道。

男子也不講究,就著衣袖擦瞭擦嘴,才懶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望著安棲道:“聽阿婆說你來京都瞭,我剛巧運送一批漕糧到津門,便順道來看看你。”

男子叫趙雲池,是個孤兒,從小在漕船上做事,平日裡看起來是一副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模樣,卻好勇鬥狠,常常將自己弄得一身傷痕。

安棲便是在清河鎮的渡口上撿到瞭渾身是傷要死不活的趙雲池,又將他帶回瞭傢,養好瞭傷,還填飽瞭他的肚子。打那以後,趙雲池便時常帶傷出現在安棲的傢門口,阿婆心善,安棲心軟,便時常收留他,久而久之,安棲和阿婆便將趙雲池當成瞭親人,也時常盼他回傢。

隻上一次見面,竟然過去瞭一年之久,如今在這異地他鄉再見,安棲自然歡喜。

“你這一年去幹什麼瞭?也不送個信回傢,你不知道阿婆會擔心的呀?”安棲雖話裡滿是責備,卻又盛滿瞭關心。

趙雲池不答,反倒一本正經責怪起安棲來:“你離傢又何曾問過我?若說以身報恩,也得先輪到我,你說是不是?”

“呃?”安棲沒聽明白趙雲池的邏輯,愣怔間趙雲池已經恢複瞭往常的隨意,嬉笑問道:“那人待你好不好?”

“哪人?”安棲方說出這句話便反應過來趙雲池問的是陸序臣,臉頰瞬間紅瞭紅,正不知如何作答時,秋音的聲音傳瞭過來:“姑娘,公子回來瞭。”

第 7 章

安棲聽瞭,一時有些慌亂,這都好些日子沒回來瞭,一來偏巧又是這個時候。

她猶還記得陸序臣的那句話:“不要見別的男人。”聲音清冷而決絕。

她一時不知該如何辦才好,眼神四處逡巡的時候又定格在瞭趙雲池身上,忽然就松瞭一口氣。

趙雲池現在這個裝扮,全然一一副乞丐的模樣,陸序臣應該不會介意吧。

正胡亂瞎想間,陸序臣已經走瞭進來。

陸序臣在看到趙雲池的那一剎那,微微愣瞭愣神,緊接著又恢複瞭以往的神色,走到安棲身旁,淡聲問道:“這是?”

趙雲池正準備同陸序臣見禮,卻被安棲一把攔瞭下來,她快語解釋道:“這位小哥說他餓瞭,好些日子沒好好吃飯瞭,我瞧著可憐,便讓秋音領他進來吃些東西。”

說完,又朝趙雲池望去,使瞭個眼色。

趙雲池頂著一頭亂發觀望著,瞬間心領神會。

他朝陸序臣抱拳,表示感謝,微微轉身又朝安棲行瞭個告辭禮便朝門外走瞭出去。

隻是趙雲池的步子,大步而有力,除瞭那一身破爛的長衫和亂糟糟的頭發,哪裡還有一絲乞丐的樣子。

趙雲池方走,陸序臣便一把攬過安棲的肩頭,進瞭正屋。

進瞭正屋以後,陸序臣依舊沒有松手,不僅沒有松手,反胳臂稍稍一用力,便將安棲帶進瞭自己的懷裡,坐到瞭自己的膝蓋上。

陸序臣個高,長得又是挺拔軒昂,安棲在淮州雖算得上是個高的,可在這京都,卻實在是算不得什麼,此時被陸序臣擁在懷裡,嬌俏可人,如一隻滿含春色的小鳥。

安棲滿臉羞澀,一雙手無所適從,隻好將雙手抵在陸序臣的胸膛前,好似害怕陸序臣再像那晚一般,傾身而下。隻這個樣子,像極瞭一隻被折瞭羽翼的小鳥。

陸序臣的氣息逐漸靠近,清冷的聲音從耳旁傳來:“方才那個人,不像是個乞丐,以後,不管是什麼人,隻要是個男人,都不要讓他進來。”

安棲心中一驚,猛地擡頭望向陸序臣,卻又生生怔住瞭,她從陸序臣微瞇的黑眸中,探到瞭一絲危險,一絲濃濃的占有欲。

安棲仿佛被吸進瞭一個深深的漩渦,不能自拔。眼見著陸序臣將頭低瞭下來,離自己越來越近,可安棲就是挪不開自己的身體。

直到秋音從院子裡走來,老遠便喚瞭一聲:“公子,姑娘!”

安棲才猛然清醒,迅速地從陸序臣的膝蓋上跳瞭下去,又滿臉通紅地跑出瞭正屋。

獨留秋音一臉懵地站在門口,不知發生瞭什麼。

陸序臣則勾起薄唇,將手臂慵懶地搭在一旁的椅背上,心情甚好,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來。

晚飯是秋音做的,春筍油燜花菇和紅燒扣肉,沒有放蔥,還搭瞭幾道下飯的可口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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