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问道从自毁家门开始(82)

作者:御己吟


這小孩,感覺還挺敏銳的。

看來雲佩佩看兩眼便知道這外面的人是商翊瞭,她故意問:“什麼人?”

雲佩佩努努嘴,覺得兔子形煞是不便利,還是變成人形,四肢柔軟在水中撥弄幾下,她抱住裴非衣:“就是那種時時刻刻在一起、膩在一起的兩個人。”

裴非衣故意:“和我時時刻刻在一起、膩在一起的,不是你嗎?”

雲佩佩眨巴眼睛,快哭出來的委屈樣,“要是我就好瞭,商翊占領瞭佩佩的位置,他是以後要和你雙修的人!”

濡慕幹凈的黑眸,被這樣一雙眼睛凝視著,又有誰不會動心,裴非衣卻被她的話搞得哈哈大笑,“雖然但是,也沒錯。但佩佩說得也太好玩瞭。”

柔順的服帖的長發水草一般輕輕滑過被泉水浸得溫暖的身體,雲佩佩埋在裴非衣胸口,擡起眼,睫毛也浸濕,卻顯得杏眼更加瑩潤可愛。

依賴的姿勢,她熟悉的模樣。對於主人身邊的新情況,她覺新奇,又覺畏怯。期望看見主人更多的愉快的模樣,又害怕生出不同變故幹擾計劃。就像那個突兀登場的楚玉開、突然到來的楚門客棧,讓她不知所措:

“我覺得很不一樣。不是我們曾遇見的王李趙公子,不是南宮思,不是搭訕過的、經歷過一些事物的人……主人喜歡找他,和喜歡找我是不一樣的。”

枕在溪流中淺眠,兩人一起悠閑地曬著日光輕搖小扇,竹林中覓一種鮮筍……這與雲佩佩以往的那些經歷不同:帶有目的性的眼神、侵略性的動作,他們都在渴求什麼,希望得到她愛慕的目光或者更進一步的動作。

裴非衣不能說相處一段時日就言情愛,她認定隻會接觸、隻會深交讓她感到輕松愉悅的存在。而商翊並不是完全不懂這些世俗情感,相反,他好像也把這當成輕松不過的交流。

因為呆在一起是愉悅的,所以繼續相處。

最簡單的道理。

像陽光下涼掉的茶水,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吹起靜止不動的茶葉。她刻意的招惹勾搭,他也假裝自己入瞭戲,話本般接著她的戲說著臺詞,“裴姐,我可以。”惹來她一頓笑接著笑。

因為那些繾綣自然而然落在她身上,所以凝望清澈的眸光也會動心,所以輕輕牽起手接吻。

裴非衣撫摸她的發絲,流雲一般。

慢慢開口,“喜歡一個人,就去找他,這沒什麼。佩佩迷茫的,是親朋之情和男女之情的區別罷。不用猶豫,聽從你的心。”

妖的本能,親吻或是侵略,那些相逢不過轉瞬就失去印象的人臉在頭腦光影般掠過,然後楚玉開的臉蹦瞭出來。

雲佩佩抱緊裴非衣撒嬌,“好奇怪……腦袋裡出現瞭楚玉開的臉,明明他對我最壞瞭。見面掐我脖子,揪我的發圈,我運用神通,他還問我:你瞪我幹嘛。”

裴非衣笑意彌漫在被熱氣熏蒸,聯想到幼童吵架玩耍的場面。都是年輕的小修士們啊。

天色逐步暗下去,這泉本是借著天然而成,如今雪細細又開始飄起來,氣候不免冷瞭些。

湯也是泡夠瞭,隻覺身子骨都舒展開。雲佩佩膩夠瞭,知道裴非衣還忙著找邪心冥石的替代品,也沒多纏著撒嬌,先出瞭泉水。

商翊在外頭等裴非衣,接下來就順著這個方向出城。

雲佩佩上岸後變出一套著裝來,毛發變的,隻可惜不太厚實,貼著仍帶著一點水珠的身體,她立馬打瞭一個噴嚏。

可能最近仙女的人設拜楚玉開所賜,建設得不夠完全,不該出現在仙女臉上的東西讓雲佩佩忍不住吸瞭下鼻子。

好在罪魁禍首在一旁等待,山脈斜背後竄出個獸皮鹿靴的楚玉開來,手裡拎著的鬥篷撲頭蓋臉地罩在瞭雲佩佩頭上。

他抱臂胸前,靠著長瞭些微青苔的山壁,“喂!”

誰叫陽面都供應給瞭溫泉,山的背後自然隻有連年風雪帶來的潮濕青苔。

“真不知道你一個兔子精還這麼怕冷。”他指使著,“對,對,把那隻小兔爪塞進鬥篷裡,這鬥篷是靈鹿制成的,防寒很好,還有袖口設計,不錯吧,我大哥挑的。”

雲佩佩按著他說的將鬥篷穿好,柔軟溫暖的鹿毛很得她心。不愧是親和自然的靈族,貼心得連皮毛都把其餘種族照顧得很好——除瞭楚傢三兄弟之三弟除外。

她一邊系著蝴蝶結一邊說道,“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楚玉開踏步過來,牽過她鬥篷上長長的絲絨系帶,調轉方向城裡走,雲佩佩鼓瞭腮幫,又呼口氣,原諒他這把她當狗狗牽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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