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问道从自毁家门开始(29)

作者:御己吟


還沒等到裴非衣笑話這個可愛傢夥,商翊先看著璽蘇說道:“好好說話。還有,你現在這個模樣,出不瞭地牢的門。”

裴非衣覺得身上的傷痛都減少瞭一半,她笑著指瞭指地牢狹窄得僅能容一人出行的鐵門:“是呀,你這小圓屁股可過不去。”

被無形攙扶著,裴非衣一瘸一拐地走出瞭地牢。

在她的身後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跡,紅黑交加。

地牢看守人看瞭一眼她,便移開目光。除瞭走的姿勢別扭瞭些,倒和其他來“體驗”地牢一日遊的弟子沒什麼區別。

就是這也太弱瞭點,傷成這樣。往常的修士,經過一番修真初期的渾濁煞氣浸染,會衰弱靈根,後續修為停滯不前。這倒是第一個走得這麼慘烈的修士。

看守人把目光放在那女修華麗的裙擺、發髻上的珠釵絹花,便心下瞭然:這些女修要是把精力放在提升實力上,也不至於遭這罪。看來有所名氣的散修裴非衣,也不過是個花架子。

隻是他沒註意到,那血跡幹涸的速度也未免太過快速。

畢竟誰能想到,催心折骨的地牢怨毒煞氣,能被吸收汲取,為人所用?

厭離劍

而走進尋常人無法接觸的竹林裡,商翊揭開瞭可以掩飾身形的黑袍,露出俊逸雅致的臉。

“璽蘇。”他輕輕喚瞭聲。

璽蘇為瞭躲進黑袍裡,又不能妨礙攙扶裴非衣的商翊,隻好放棄懷抱這個黃金地位,乖乖抱著商翊的大腿。

等到瞭這竹林,它可算自在瞭。拱瞭三兩下翻出厚厚的黑袍,璽蘇圓滾滾的身子一扭。

同時,商翊臉上和手上的水色印記一亮,形成一層薄薄的防護結界,將璽蘇和裴非衣圍在裡面。

“不容挫玉發生變動瞭。”商翊說道。

“好,”裴非衣點點頭,心虛猜想或許是昨兒個拿走瞭鎮閣之寶,才造成這般結果,“我去看看。”

璽蘇發出一聲低低的叫聲,整個身子變大瞭無數倍。皮毛柔軟幹凈,裴非衣微笑起來,拿尚且算幹凈的一隻手撫摸瞭下它的皮毛。

她給自己施瞭個清潔術法,可煞氣深厚,除瞭邊角裙擺,大團的血漬暗痕原封不動。

她看著璽蘇久等不到乘客,扭瞭扭屁股,暗忖:要不過後給它洗個澡?

商翊見她久久沒動靜,待在原地摸璽蘇的毛,微偏瞭頭,手指放在瞭黑袍系繩的地方。

“穿這件吧。”他說,將黑袍遞過去,露出一身簡單的白衣。

裴非衣點點頭,看他一眼,喲,換衣服瞭。入手順滑細膩,褶皺處堆疊的部分卻又一點粗糙,是她不認識的佈料。

黑袍略大,她將自己套進去,爬上瞭璽蘇的背。過後還是給它洗個澡吧,髒兮兮的爬上人傢的背,過意不去。裴非衣摸瞭摸它的頭,表示自己準備好瞭。

璽蘇便叫瞭一聲,邁開比小象腿還粗的毛絨絨的腿。看上去動作緩慢,實則速度堪比尋千水境界的修士。

裴非衣在心中默默做瞭個實力計算,躺在柔軟毛絨絨的脊背上,小憩瞭片刻。

等到瞭藏寶閣,裴非衣放開商翊的手臂站穩,看瞭看面前的景象,感嘆:“這個地步,是真的需要我回來瞭啊。”

隻見藏寶閣金碧輝煌的牌匾被扔在瞭地上,露出不容挫玉原本的形態。不容挫玉四字斷鐵削金,自由組合,此時牌匾不知怎地被分成瞭四塊,一字一塊,張揚地在整個樓宇間漂浮遊蕩,活像生瞭精。

整座樓原本有五層,飛簷紅墻,琉璃瓦沉金木——此時卻一半是藏寶閣,另一半露出不容挫玉的模樣:足足六層,千年古樸的血鳳紋蒼木構築,蒙塵的玉石瓦,垂下彩繪的玲瓏紙燈。

兩者相隔的地方仿佛被切開又企圖相貼一般,閃爍著薄薄一層明黃耀眼的炫光,仿佛時光穿透的紙張,整體看上去有種荒誕不實之感。

走進建築之前,裴非衣仔細看瞭看,發現金碧輝煌的藏寶閣部分墻壁上盡是飛光錯影的刀劍痕跡,如同一個氣急敗壞的人在樹林裡亂砍亂劈,留下滿地破損木材。

而雅致的不容挫玉卻幾乎沒有“受傷”,隻有幾個不值錢的紙燈下面吊著的穗子斷瞭半截。

看來是藏寶閣部分的東西出瞭紕漏,裴非衣想。

她從儲物袋裡掏出上好的療傷丹藥,不顧及在場的商翊和璽蘇,一邊吞下,一邊往裡走。

裴非衣在偌大的樓閣內部打轉,感慨:“我本以為外面就毀得很夠水平瞭,沒想到裡面——望瑕門的弟子怕是這兩年都很難來這找獎賞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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