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问道从自毁家门开始(16)

作者:御己吟

林承庸一愣,隨即大笑:“你竟然還敢有這招。”

“莫汀舟與江未滿的羈絆至深,沒人瞭解當年的秘辛。但江未滿自莫汀舟去世後便一直尋找有關她的消息,人盡皆知。你真是不幸與大幸啊!”

怎麼會有人不走運到外出任務都能遇見舉世不出的宗門之主,又怎麼恰好能踩在生死的逆鱗邊緣上做舞揮刀。

裴非衣也感嘆:“是啊,總在死去活來的邊緣上反複橫跳。”

林承庸感慨:“你能活下來,說明他必是對你放瞭水。他本人的確是修真奇才,隻可惜是太偏執瞭些。即便是我,與他相鬥都需七分精力。你們這些小輩能人輩出,我要是晚生幾百年,這修真界哪裡還容得下我。”

他看向裴非衣,紅衣的女修年輕張揚,她身上跳動的是舉世無雙的天賦才情,與他這種老來高深修為者實在有所不同。

林承雍推過桌面上的酒壇,“燒雪城的百年藥酒,一點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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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蘅在寢室裡走來走去,走完一遍又繞去窗臺看幾眼。她今日接瞭任務,任務酬金是一隻低階的靈氣手鐲,可以溫養身體。

此時正挨著明黃玉鐲,伴隨主人的來回踱步發出響動。

與她同寢的舍友終是忍不住瞭,問道:“南宮蘅,你都在這踱步半刻鐘瞭,你再看、雲佩佩還是擱咱們蔓堂前院坐著。”

正如她所言,乘著遊禦川禦甲回宗門的雲佩佩不往她高貴的瑤光峰走,偏生在這蔓堂大堂前蹲守夜不歸宿的裴非衣……簡直吃飽瞭撐的!

論心而言,他們還是歡喜雲佩佩。可東方堯給雲佩佩撐腰那一場鬧得,外門弟子這幾日吃瞭內門弟子許多場明裡暗裡的排擠。

南宮蘅聞言,止瞭腳步。她雙手抱胸,理所應當的樣子:“誰叫雲佩佩吃飽——不是,誰叫裴非衣胡亂惹事,擾得人不得好覺。我們畢竟是舍友。”

舍友腹誹,人傢也沒教你操心啊……到底是誰吃飽瞭撐……

南宮蘅也真是,就因為她的長鞭被裴非衣從亂鬥中撿起歸還,她就對人偷偷摸摸地好,不是給人食堂帶餐食就是授課時替裴非衣點到,還特地留截瞭事少錢多的好任務等著人一起做。

這笨姑娘,這點小恩小惠就收買瞭,沒受過人對她好?

而蔓堂大堂前,同門擠嚷著獻殷勤,一會“雲姑娘要不要喝點茶”,一會兒又“雲姑娘,這是我今日任務獎勵,送你送你。”

拜托!人傢內門弟子要什麼有什麼,誰稀罕你這東西啊!

斷斷續續的聲音擾得舍友也無法安心,她幹脆爬起來,找南宮蘅問話:“唉、南宮蘅,我見過你胳膊上的印記。你是南宮傢族的吧,怎麼會到外門來?”

這些大世傢的人,從來都是享有最高級別的待遇。

南宮蘅撩開衣袖,看瞭眼自己赤紅色的傢族印記,爽快幹脆:“因為我是南宮傢傢仆的女兒。”

她說,“我父母為南宮傢族戰死,就破例賜我南宮的姓氏,讓我入外門修行。”

室友倒是沒想到南宮蘅這麼輕易就說出自己的底細,修士重利,人人皆藏底細。

她幹巴巴道:“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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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堂人滿為患,全因雲佩佩來蔓堂蹲守裴非衣。

她失瞭和主人的聯系,心糾得生疼。此時沒心情和人交談笑聊,發髻上的小白花都焉答答的。

在外人眼裡,雲佩佩是來感謝裴非衣的。她外出被害,被這個張揚到不行的外門弟子解救並利用。雲佩佩在與長老面談後,借由一些成功的淚眼婆娑魅力發散之功,成功替一名外門弟子拿到瞭幾乎不可能的獎賞。

哪個外門弟子可以強到救下內門親傳呢?

衆人不信,何況之前她們倆起過爭執。裴非衣一看就是個輕狂主,身上還背著不甚幹凈的傳聞。雲佩佩人美心善,如今還要親自來道言謝。

此時裴非衣頂著藥草敷成的手工面膜,保持著不穿外門弟子服飾的不良品格,回到瞭蔓堂。她休憩數日養好瞭傷,雲佩佩見她一切安好才放下心。

在陪同雲佩佩前來的無能暴怒人士東方堯的幹瞪眼之下,裴非衣接下瞭“保護同門有功、完成任務有功”等表面功夫的獎勵——可憑令牌前往精英弟子才能進入的藏寶閣。

“憑什麼啊,她不過完成瞭一個最低級的任務。”

“聽說她救下瞭內門弟子——”

“雲佩佩是不是有關系啊,是她托內門給裴非衣的好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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