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问道从自毁家门开始(118)

作者:御己吟


太不可忍瞭,全傢人都要給他找個歸屬,生怕他年紀大瞭沒人要。遊禦川拍案而走:“自由的!沒有!我還小,不結道侶!”

場面安靜瞭一瞬,祖奶奶對老祖道:“我看阿蘅喜歡闖蕩,小遊嫁出去也可以吧?”

老祖摸瞭摸花白胡須:“……可,可。”

於是就出現諸如此類啼笑皆非的場景。

南宮蘅飽嘗被助攻的苦惱,遊禦川被耳提面命地要求以身相許救命恩人。

終於,一個月黑風高夜,南宮蘅在擺脫全族人兼全城人的攻勢之下,喘瞭口氣,拉著遊禦川跑瞭:“傷總算是好瞭,快走快走!”

遊禦川踉踉蹌蹌地跟著她,這姑娘體術修得好,手勁也大,“你稍微慢點,咱去哪兒?”

月夜之下她們乘著鷹魂禦甲飛離幽州主城,南宮蘅用那傷好後顫顫巍巍的術法勾勒著前行指向,“誰知道呢,這天下好大,歷練幾番去找他們也好呀。”

她腕上明黃的帝心鐲失去瞭璀璨奪目的光彩,變成一個普通的溫養鐲子,順著手臂的動作而下滑。

她已經失去召喚蘅祖的機會,可遊氏從來都不是因為她是蘅氏的後人才善待她。

遊禦川伸瞭個懶腰,看漆黑天幕灑下來的溫潤月光,覺得十分暢快。

“走吧,走吧!”

他們的身影最終化作一個小圓點,消失不見。

遊氏老祖和祖奶奶在身後遙望著,與族人一齊看著傢族的少年離開傢前往遠方。

老祖嘆一聲:“某種程度上,成功瞭。”他們助攻成功瞭。

少年少女並肩歷險,也許不久之後,便會有新的故事誕生。

……

八卦無窮盡,正經記事的修真錄還在隨歲月增添而書寫。

四方永司的裁決於三年前敲定瞭最終定案,那是個冷酷、又相對公平的問卷答案。

存著寄仙使和玉王首殘魂的方丈草妖被關押,盡天地刑法而亡。

裴氏族人受到瞭四方永司善魂魄操控者的審視,將依具體情況而受刑若幹年後,然後施展坐懷望山而重新開始生活。

而有族人選擇那座廢墟塵埃一般的島,“我願贖罪。”

“我願歸傢。”

生養之地,不可輕棄。

看著舊時光景今時殘破,念及那弱水牢獄,於此處避世而活,是心安還是折磨,外人無法言說。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司空諳。

他與裴氏綁得如此緊密,血脈卻是如此陌生。

看著族人驚疑不定的眼神,司空諳微微擡起瞭手臂,破魔箭的存儲方式,是寄存於血肉之中。蓬萊一案翻篇,寄仙使所為、望天塔所歷卻不會磨滅。一個傀儡的壽命,還能有幾年?

縱是他是當年四方永司判處的罪人傢族的遺子,親手添上覆滅此案的火把,四方永司容許他贖罪。

留在蓬萊重築生活的,是大部分族人。避世多年,根已深深紮在故土。

最難判定的,是裴非衣。

她是裴氏女,一個傢族堆出來的繁華人物,卻又第一步親手推倒瞭錦繡高樓,揭露內裡的腐骨。而四方永司的咒法下,審判者看見這個女人後換的媚骨,看見她無法治愈的傷,更看見幻術留在她身軀的痕跡。

看著裴非衣坦然受之的模樣,那無法再使刀術的右手上,被巔峰期破魔箭擊潰後生的皮膚肌理上,種著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幻術之痕。

永司者拂過她,看見瞭牢獄人的苦痛再度浮現。

裴氏女的夜與弱水之牢的人們同在,醜時骨刑,剜體再造。

永司者不由嘆瞭一口氣,回想那萬千華光攜帶著的各大傢族的裁決,希望她活,是絕大多數人的意志。

於是裴氏女被定論:卿以罪身、無罪之行,以化九歌尊者之境護上妙之界。四方永司的令牌系於卿身,罪業交疊,起始有終。

裴非衣笑著接過瞭令牌。

沒有傢族庇護,有無形監督。既是刑罰罪業又是監督看護。冰冷的質感躺在手心,裴非衣想,這一切真的……就結束瞭啊。

聽雪宗亦受瞭審判。自江未滿上任以來,宗門血解二度,雍洲衰落,江氏凋零。自聽雪令在宗門內碎掉的那刻起,聽雪宗就此而散。

一端蓬萊案後,仙境不複,血池覆滅,修真翹楚的兩大門派均慘淡收場。

聽雪宗被分解、剝離成無數小宗門,不過這已與江未滿無關瞭。

自江未滿從四方永司審判而歸後,有人說再也探不到他的修為,或許是受刑而修為近毀;也有人說血祭池褪得幹幹凈凈,傳聞中血妖祖保留的人身屍首,卻無跡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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