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从未见过他道侣(21)

作者:林漠平


話說到這份上,所指再清晰不過。

郡主弟子卻追問:“那屬土的修士會不會這招?這不是泥土地上出現的痕跡嗎?”

一藥宗弟子道:“我屬土,若是想在泥土地上留下痕跡也容易,我來試試。”

他試瞭幾次,痕跡要大有大,要小有小,可地上的泥土總是濕漉漉的,和之前留下的相差甚遠。

結果不言而喻,當晚在場的隻有那四人,五行屬水的隻有那一人。

郡主的弟子越是接近真相,越是不斷求證:“萬一我們師姐妹中,有人屬水,且發力和那留下鞭痕的人一樣,怎麼辦?這也是有可能的吧?”

“郡主的弟子不是劍修麼?使鞭子做什麼?鞭子和劍可不是一個路數的。”

“實在不行你們每人使上一回就是。”

柳子嶠呆愣愣地站在一邊,難道殺死水蘭的真的是他的朋友?為什麼要這麼做?

敏思又問瞭好幾遍,確信這次是郡主賭贏瞭,她雙眼發亮,邊嚷著“讓郡馬跳河去吧”,邊帶頭往湖邊那三人所在的屋子沖去。

目標再明確不過,重樓門真惡心啊,自相殘殺不說,還嫁禍給別人,自己甩得一幹二凈,好不要臉。

她心裡充滿瞭對裴子的憤怒,所以來到裴子門前時,沒意識到郡主出現在這裡有什麼不對。於是叫瞭郡主一聲。

郡主緩緩轉過身。

敏思瞬間呆住瞭,透過敞開的房門,便見裴道君仰面倒在地上。他雙眼瞪大,七竅流血,恐怕已經兇多吉少瞭。

看見敏思離開時,就有人意識到她們要做什麼,跟著她們而來,此時都圍在小木屋外,看著郡主。

第 10 章

重樓門弟子立刻上前,片刻後又紛紛搖頭。這人已經死去多時瞭。

有弟子道:“七竅流血,看上去像是藥宗的手法?”

“不一定,七竅流血的原因多瞭去瞭,比如有個劍修一掌震碎你心脈,也能達到這個效果。”

聶遊分開衆人,跑到屍體旁邊。他腳步先是頓瞭一下,隨後立即合上屍體的雙眼,哭喊道:“師兄!誰殺瞭你!”

他在裴道君身上摸索一陣,從衣服下翻出來個香囊一樣的物什,立刻高高舉起:“這有物證!這東西不是裴師兄的!”

香囊沒有任何香味,上面繡瞭一枝白梅——這是白梅聖手的藥囊。

白梅聖手為藥宗之尊,他有規定,凡與藥相關不許有白色梅花的標志,白梅為他獨有,隻能供他和他最親近的人使用。

在場與白梅聖手算得上“最親近”的人隻有郡主。

柳子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剛才湖邊騷亂,你在哪裡?”

郡主轉身,看瞭一眼柳子嶠。她的眼神冷冰冰的,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柳子嶠覺得很奇怪,這一瞬間,他心裡湧起瞭一股從未有過的心痛,好像自己即將失去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

郡主聲音平緩:“我剛剛迷路瞭。”

柳子嶠以為自己耳朵出瞭差錯:“在你自己的廟觀裡迷路?”

郡主臉上也出現瞭疑惑的神色。她在郡女觀裡已經住瞭幾十年,對這裡的一花一木都熟悉得很。郡女觀不算大,郡主也不喜歡亭臺樓閣的風雅,屋舍都是最簡單樸實的,即便是在觀中住瞭一兩年的弟子,都能閉著眼睛走完整個廟觀。

後來柳子嶠入住,他所居住的地方建造瞭些假山亭石,但二人向來“相敬如冰”,恨不得在中間砌一堵結界,從不涉足對方的領域,因此也不存在到瞭對方的領地迷路瞭的情況。

可方才與洛河神女二人別過,回到屋中,自己總是記掛著神女身邊那少年的面孔,很熟悉,像是自己曾經見過的一個人,可又很奇怪,自己怎麼也想不起這個人的名字來。

這件事塊大石一樣堵在心裡,鬱鬱難受。坐在榻上思索瞭一陣,也沒得出結果,忽然想到,何不直接去問來得痛快?

想來靈思帶她們去瞭湖心的客堂,便向湖邊去。

可走在湖邊,忽然泛起瞭大霧,霧氣越來越濃,三步以外全都看不清。她抽出佩劍,企圖以劍氣驅散霧氣,一劍揮下,濃霧朝兩旁分開些許,露出一小塊空地,但很快又合攏起來。

這霧氣不對勁,想到先前在湖邊的黑影,心生警惕,提劍慢行,邊走邊計算著距離。

就在快要圍湖一周的時候,霧氣漸漸稀薄起來,遠處出現瞭房屋的約影。

郡主快走兩步,卻發現是先前帶洛顏他們來過的,關押那三人的小屋。自己竟然沒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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