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小狼王抢走之后(230)

作者:云间竹雨


不晓得过去多久才停下。

约莫是他再不上朝就得迟到了。

沈知鸢终于得功夫呼吸新鲜空气。

这空气里却还有他地气息。

“上朝去!”

看着他凑近,沈知鸢慌乱捂住唇,警惕瞪他。

嗓音微微沙哑,怒恼的话说出来根本就没几分威胁性,娇嗔似的。

祁酩舟眸光更暗。

算算时间,却只能也闷恼地“啧”一声:

“这朝我非得上吗?”

这说的什麽话!君王不早朝要干什麽啊?

沈知鸢放下手瞪他。

“开玩笑的,马上走。”读懂她眼神的意思,祁酩舟耸耸肩解释说。

指腹压在她唇上,祁酩舟揉了揉,他愉悦地哼笑说:

“肿了。”

什麽肿?

沈知鸢都没反应过来。

等他走后,照例去街上义诊,被关切问及“嘴唇为什麽红肿”时,沈知鸢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蚊子咬的。”

她温声解释着,心里却在怒骂。

混账啊啊啊!

沈知鸢恼得恨不得把他从朝堂拽过来狠狠踹几脚。

/

过几日。

祁酩舟照计划再澄清了她的谣言。

也澄清了他娘亲的事。

坊间似乎还有些许不和谐的声音,可一切好像都在欣欣向荣,听说不夜城也在重建着。

连雪貂都吃胖一圈,举起时,沈知鸢都嫌它重得埋怨说:“你越来越难抱了。”

抱会儿手就酸。

“那就抱我。”

只要祁酩舟在,总能听见这样的话。下一瞬,雪貂就会被少年不满地拿走丢到一旁。

她被揽入怀里,脑袋落着他的下颌。

雪貂在一旁不满地跳来跳去。

他现在总这样了。

黏黏糊糊的。

有空就总和她腻在一处。

连批文书,都从最开始喜欢她陪着,到后来喜欢抱着她。

沈知鸢习以为常地扭扭身体,在他怀里给自己找个更舒服的姿势,仰头,擡手戳戳他的下颌说:

“我可以提几个建议吗?和北疏勒有关的。”

“提。”

他揽着她时,神情语调都总这样慵懒惬意着的。

一早就斟酌好的语句,沈知鸢掰着手指挨条道:

“首先是文字。之前你送我回大齐的时候,我走遍那麽多个城市,发现北疏勒每个地方都有很多表示特殊含义的符号。你可以试着找人编纂起来,彙成北疏勒的文字。文化同样。”

“没有凝聚的文化,没有独属的文字,再强的民族都有崩散的那天。”沈知鸢轻声说。

“其次是律法,以规範行为,具体的设置其实可以仿照大齐。根据北疏勒情况调整。”

北疏勒的律法并不完善。

概括起来就是砍头。

谋逆,砍头;盗窃,砍头;肇事,砍头……砍头太多了,他们地牢大多空置着。但又不是所有该罚的事都在“砍头”範围内,就有很多宵小钻空子闹事。

“还有疫病。游牧民族管理起来困难,可至少,每回迁移至城池时该判断牧民的状况。杜大人不是前赴大齐学习麽?兴许可以问问他管理的具体方向。”

纸笔沙沙。

等她说完祁酩舟才放下笔,若有所思地问她说:“你是指,汉化?”

“不是的不是的。”

沈知鸢忙从他怀里出来,坐直身体,和他平视着说,“绝对不要完全汉化。”

“大齐那套只完全适于中原定居的农耕国度。习性相差太大,对游牧民族来说,照搬绝对不是好出路。”

她很委婉了。

照贺夫子以前的教导,那岂止是非好出路,简直是死路。

“只是说,有些地方可以借鑒来改善牧民生活。”

沈知鸢解释,再度窝回他怀里,音小小声的:“我就随口一说,不正确的你就当我没说。”

她说的每条都被记在纸上。

“正确的,我明日早朝提一提。”祁酩舟垂眸看她,拨了拨她的眼睫真心笑道,“阿蛮好厉害。”

她不好意思地往他怀里缩。

提起的这几条当真有慢慢落实。

起步慢,却真真切切推进着。

再过一月多。

万事渐渐步入正轨,谁都都清閑许多。

对沈知鸢来说尤其是。

她好像又要……出嫁了?

回想起来,沈知鸢都有种不可思议、做梦似的感觉。

第一回出嫁,她被关在小小的房屋里,每日以泪洗面,世界都是灰暗的。

第二回啊。

光是想想她就会抿唇忍不住笑。

每日最忙的就是收拾东西,準备去大齐离北疏勒最近的边城住几日。

“你为什麽想得这麽充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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