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小狼王抢走之后(147)

作者:云间竹雨


大齐先帝、同南疏勒有仇的国家都曾派人行刺,全都铩羽而归。

镇南王确实很有本事。

他知道自己命重要,活得也愈发谨慎。据说寝殿似迷宫,连他妻儿都不晓得他夜里睡哪。

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三儿子下落。

“真不需要我提前準备说辞吗?”沈知鸢不放心地又问一次。

“不用。”

他还是斩钉截铁答,突然从怀里掏了叠纸给她:“喏。”

“这是什麽?”沈知鸢接住时又反应过来他方才的话,惊愕问,“我什麽仇?”

“他之前要杀你,我每次想起来还挺火大的。”祁酩舟如实说。

握她手的力度一会松一会紧,玩闹似的,却绝不放开。

他另只手拍拍她的脑袋,懒懒散散又说:“事没完,别担心。”

……就是那样才更担心了。

她完全不能记住她和镇南王有什麽仇怨。

“我和他没有仇的,”沈知鸢不禁低声和他说,“你别再搞一身伤回来了。我只想你好好的。”

“哦好。”

应得很快,诚意不晓得几多。

他向她手里那叠纸扬下颌:“看看,我能想起的就这些。你有其他要知道的吗?”

什麽啊?

沈知鸢疑惑低头。

手里那叠纸霎时成烫手山芋,差点就被她丢出去了。她立刻塞回给他,低声提醒:“这是房産地契,很重要的,不能乱给别人。”

祁酩舟挑挑眉:“你当我傻子吗?这事还用你教。”

“没想给你,你放心。”他笑说。

又是那副叫人牙痒痒的欠揍语气。

沈知鸢没放心上,左右没想过他的钱,“哦”一声,继续把那叠纸往他怀里塞。

他没接:“你不是要立字据吗?拿去立,立完了再还我。”

说完又道:“有很想要的你就拿走。其他的,”

话语微顿,少年的嗓音突然变得很轻很轻:“要等成亲后才能全部给你。”

无声息地就散在风里。

沈知鸢没听见。

立字据。

她以为他当真说说而已。

可刀的事,他也不是说说而已。

胸口莫名涨涨闷闷的,堵团棉花似的,又有种种子破土的欣喜。

他不接那些房産地契。

沈知鸢干脆揪住他的衣襟,直接把房産地契塞回去了,还拍拍严实。

少年身体一瞬间绷紧了。

喉结上下滚动一圈。

她也没在意,突然想起点什麽,将荷包里那个小小的东西取了往上别。

正好听见她轻轻地开口问:“沈知鸢,你想不想——”

想不想嫁给他呢。

话到嘴边却怎麽都说不出口。

万一她不想呢?

祁酩舟舌尖抵着后槽牙,微微阖眼,鼻腔里都是她的气息。

实在有点忍不住想抱她。

甚至亲她。

可她还揪着他的衣领不晓得在做什麽。

等了会儿。

沈知鸢没等到他的下文。

她摆弄他的衣襟,一字一顿低声说:“其实立字据也好,刀的事也好,你真不用总是想去迁就我。”

“我想和你待着,只是因为很喜欢和你待着,很想和你这个人待着。会遇到的事,我都有一定心里準备,你维持原状就好了。”

她说完,擡眼要弯弯眉眼沖他笑。

脸一下就被捏住了。

“比起原状,我更喜欢你高兴点儿。”

没完全弯的眉眼全轮到他成月牙。

少年笑吟吟地看她。

知道这时候给她不会要,祁酩舟也不强求。

回去放她桌上。

或者塞她衣服兜里,她也不晓得。

祁酩舟轻轻哼一声。

瞥眼她擡头时露出衣襟前的那个小玩意,好奇道:“你为什麽——”

把这个丑东西挂他这儿?

话音未落,就听姑娘家柔柔的嗓音:“今日有阿婆教我编草编。我本来想照着萨利合编,编了好几回才勉强编成只鸟,你稍微凑活吧。阿婆都说要别在衣襟口,是种祝福。”

到嘴边的话立刻一改。

“……你编的啊?”

“嗯。”沈知鸢点头,“我刚是不是打断你说话了?你本来要说什麽?”

“没,”

他擡手把那个草编的——姑且算是鸟的东西把,挂牢点儿,还摆正了煞有其事道,

“本来想问,你为什麽舍得把这麽好看的给我了。”

沈知鸢嘿嘿笑。

她扑去抱他:“因为他们都说,亲手编东西送人在北疏勒是很有诚意的方式。”

怀里被扑得满满当当。

还软乎乎的。

少年喉结滚动着,颤了颤乌睫,突然擡起手揽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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