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清冷又黏人(127)

作者:山海鹹人


只有姜姐姐不会这麽笑话他。

一想到她,孙牧远又横起来:“你才怕死吧?做不到以身犯险当什麽将军!”

可顾景淮轻飘飘地回击:“家中夫人还在等我归来,我当然怕死。”

“……”

他受了内伤。

“你你你,有病吧你!”

懒得理会孙牧远的无能狂怒,顾景淮心情颇佳地展开折扇扇了扇,思绪回到了昨日马车中。

他哄了半天,最终按耐不住,低声引诱她:

“我若平安归来,你……还愿意与我做那事麽?”

她低头咬唇不语。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姜初妤最终羞得满面通红,眸光却十足认真,回道:

“只要你平安归来。”

第57章

东方的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远远望去似一柄长剑横着劈开了天地,透进来的曦光洒落在河面上,像浮动的丝绸。

此时一只旱鸭子浑身僵硬, 双臂微展, 站在木船中央努力稳住身形。

“怕就别低头看水,当心腿一软栽了。”

孙牧远恶狠狠地咬牙看向身侧,姓顾的也同他一样,踩上了通往对岸的船。

“呵,你还有脸跟我说风凉话?”他上下打量了两眼情敌,不盯着水面看后,果然浑身肌肉放松了不少, 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你这麽厉害的话, 为什麽不游过去?是怕游得慢了传出去被人耻笑吧?”

“我身上有伤,不易碰水。”

“……”

孙牧远面子有些挂不住,伸手一指,损道:“就那麽点伤还没好全?你也太逊了吧, 算不算男人!”

顾景淮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擡手示意手下划船出发了。

“……不跟你个傻子一般见识。”

孙牧远恼人的声音如蜂群追着他不放, 顾景淮不禁眉尖一抖,心生烦躁。

倒不是因这厮的蠢蠢欲动,而是她的态度始终不明。

只是,他暂时不想, 或者不敢再细究那和离书是为何而写。

顾景淮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素白的方形帕,边缘却并不齐整, 是钝器匆匆切割所致。

他今晨醒来时,神清气爽, 想来都是因昨夜垫着她里衣睡了一觉的缘故,虽不比真人管用,但聊胜于无。

于是便切下来胸前的一处衣料,随身携带。

他将那布置于鼻下深嗅了口气,压下燥意,却又升起涩然。

想他夫妻二人从少年到结发,数年恩爱与共,怎麽他受了个伤醒来,竟丢了大部分记忆,夫人也频频拒绝他的示好,叫他沦落到只能以她衣襟饮鸩止渴的地步。

顾景淮沉着脸扫视着河岸,身后旌旗翻飞,风是空中的浪,带着水气和朝阳的温热扑向他肃然的面容。

他一定能想起来的。

-

数十人渡河后,t先在周围检查了一番形势,确认没有威胁后,就地开始建造吊桥。

衆人开始找合适的木桩固定绳索,与对岸配合搭好后,再在绳索上铺以木筏——木船上砍下的片片木材,如此粗建出一条吊索桥。

待桥面上人马分批悉数通过后,马队以踏碎山阙之势向前方奔去,去那,皇城根下。

徐衡这些日子也没閑着,派了大部人手在山谷处布下乱石阵,得知虽未痛击顾家军成功,却伤了顾景淮的脑袋,心下大喜。

却没想到他竟卷土重来得这麽快,所以未来得及断去水路,而是全力围追堵截出逃的皇帝。

谁知人是捉到了,却并非周承泽和姜凝婉本人,只是两个晦气的替死鬼,他一气之下,将其二人杀头洩愤,残躯就挂在城门前的柱上,吓得流民更加四窜。

京都城乃国之中心,不仅是求官的还是行商的,总免不了上京证道。

可仅仅数日,就已今非昔比,人人都想来的京都,成了人人都想逃离的地方,尤其是皇城附近,包括顾府所在的兴业坊。

顾景淮睡了个好觉的昨夜,姜初妤却彻夜未眠。

昨日傍晚,她乘坐马车回程时,遇到了流民作乱。

马车被逆流的人群堵在了半路上,卡在一处转弯处,退尚有地步,再进却不知前路如何。

“小姐,不太妙,我们还要继续向前吗?”

春蕊悄悄撩开帷帘,透过缝隙向外看去,街上民衆皆神色匆匆,面露惧色,背着孩子扛着囊袋,比肩接踵地擦着他们的马车离开。

“怎麽回事?几个时辰前还能出去的,现在怎麽回不去了?”

姜初妤听着周遭乱哄哄的声响,不禁也提起心来,攥紧春蕊的手。

“不知。可情况看上去不妙,我们不若先去躲躲吧?”

姜初妤点点头,扬声对马夫喊道:“掉转回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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