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清冷又黏人(126)

作者:山海鹹人


她忽然后知后觉,难不成他一直说要与她同睡,此睡非彼睡?

“不行,不行!”

不知哪来的力气,姜初妤涨红着脸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上下拍打一番整了整衣衫,连说了两句不行。

顾景淮烦躁地抓了抓发,几根乌发顺着鬓边垂落,困惑不解地轻蹙眉尖:“你就这麽不想?”

他差点就能入睡了,哪怕只给一盏茶的工夫也好啊。

“我、我还没做好準备。”

“……这有什麽好準备的?”

姜初妤闻言愣了一下,僵硬地转过脖子,眼风控制不住地去瞥他那处“巍峨”。

“不、不用吗?”

看来这种事他都已经驾轻就熟了。

姜初妤胸中一股酸意升腾起来,激得她直想逃,浑身却不知为何动弹不得。

她的目光指向明显,顾景淮大剌剌地侧躺在她身边,张着双腿,以为她看不出来。

“咳,情难自禁。”

他也耳根微红,微微别开头,却忍不住用余光去看她,见她神色有几分呆愣几分羞赧,不只是脸颊,整张面容都透着粉,如枝头静待采撷的桃花。

忽然就起了戏她的心。

“我说的只是单纯的睡觉,皎皎想成何事了?”

姜初妤不语,彻底扭过头去留给他愤怒的后脑勺。

顾景淮被她这幅青涩的反应逗得发出震震闷笑,笑罢又道:“就算是那种事,又何必害羞,又不是没做过。”

啊?

姜初妤樱唇微张,圆眸射着震惊的光,似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洞。

“这你可不能赖账。”

他伸出一指点了点额角,“我可有记忆。”

这种事可不经想,明明是想逗她,他自己的反应却更剧烈了,那东西快跳出来,他赶忙站起身,让衣料自然遮掩几分。

“怎麽可能……”

姜初妤话说一半,明白过来,他这肯定是把那天晚上的事加以延展,当真了。

她抱着头,心里在尖叫,却只能任命地纠正他的记忆:“夫君,那晚我们没做成……”

每个字都说得如此艰难,声音越来越小,耳尖快要滴血。

可接下来他的话却叫她差点咬了舌头。

“那麽多晚,皎皎说的是哪晚?”

“?!”

……

过了许久,姜初妤气沖沖地甩开门帘下了马车,沖里头喊了句:

“不许跟着我!”

本守在一旁听候吩咐的春蕊在听到不该听的动静后,很有耳力见地远离马车好几步远,没听见后来的动静。

只是看见方才姑爷出来了一趟,立在马车旁站了一会儿又回去,过了不久小姐就出来了。

此时她见小姐这般娇羞,连忙迎上去,将手中一直拿着的帷帽盖在了她头上。

姜初妤一言不发,足下步子愈来愈快,出了军营来到不远处的河边,脱了帷帽,跪在河边掬了把水就往脸上泼。

溢出来的水滴落在她衣裙上,她也不管不顾,捂着脸不做声了,任春蕊怎麽问都不开口。

-

半个时辰后,顾景淮站在辕门处,视线黏在辘辘远去的马车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去。

他虽有些恋恋不舍,但也只能暂时将儿女情长抛之脑后。

况且……

回到帐中,他从怀中掏出件素白里衣和一只粉色香囊,不禁放松地笑了笑。

夫人不好意思留在军中陪他,能要来此物也实属不易,今夜应是能睡个好觉了。

他撩起厚门帘进入里间,将里衣展开,平铺在了榻上,心里想着与她约定好的事,心里那些因孙牧远起的郁结缓解了大半。

姓孙的不过是会叫嚣而已,只要人是他的人,又有何可怕?

-

关于衆将渡河一事,顾景淮与程、易二人商量过后,决定淌水过去。

船只实在稀少,不过河床颇高,河流也不急,衆将又是能水之人,问题不算太大,唯一令他担心的是,河对岸会不会也暗藏玄机?

虽然对岸是片辽阔的平地,看起来无文章可做,但防人之心不可有,为求慎重,只能由一部分人先行过去探路。

这打头阵的任务第一个交到了孙牧远头上。

他有些不服,沖去找人理论:“凭什麽是我,这种关头不应由你这个主将领先吗?”

顾景淮懒懒掀眼:“我没记错的话,我前不久才救了你一命。”

“我说了我会回报你,但不能是这种方式。总之不行。”

“哦?”顾景淮轻蔑地勾勾唇,“没看出来孙崎将军之虎子这麽怕死,还是说……你不会水?”

被戳破命门的孙牧远脸上一阵面红耳赤。

他身上流的是胡北血统,不会水怎麽了?长相有异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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