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好兇啊(69)
作者:风吹起游鱼
子桑蕴的确是还没睡醒,她午觉一般会睡到晚饭时间才会完全清醒,若是早醒了,也该在床上躺着的,此时因为脑袋还有些迷糊,她就着祁酌的手咬了一口糖葫芦,眯了眯眼睛,“好吃。”
她半眯着眼睛,吃的享受,祁酌唇边溢出一丝笑意,“嗯”了一声。
两人这模样若是叫旁人看了,倒以为是一对儿新婚的小夫妻,身后的晼晚望了望天,觉得自家公主和太傅其实挺配的,好像成亲也不是不可以。
迷迷糊糊吃完了一整颗,子桑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祁酌喂着在吃糖葫芦。
她儿时被父皇和哥哥喂过饭,却还是头一次被别的男人喂东西吃。
子桑蕴本来想别过头,但是望着甜滋滋的糖葫芦又犹豫了,于是又咬了一颗下来,才装作一副嫌弃的样子,“不好吃,难吃死了,快拿走。”
糖葫芦塞在嘴里,她一边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有些可爱。
祁酌顺从地收回手,声音里却还是隐隐藏着笑意,“是。”
“你来就是为了送我东西?”子桑蕴皱眉,这怎麽和她想的不一样,难道祁酌今日不应该是在父皇面前吐露真言,然后请求退婚吗?
祁酌认真答道:“是。”
真的是太奇怪了,子桑蕴盯着他,“你要是不愿意,就和我说,我绝不会勉强你。”
祁酌此时的确是有些反思,他是否对待公主殿下太过冷漠,所以才会造成一种他不愿意与殿下成亲的错觉。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在皇上的旨意下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愿不愿意这一说,有的只是是否真心。
“没有勉强,”祁酌见她有些疑惑,解释道:“臣并不知晓该如何讨女子欢心,但是殿下若对臣不满,可直接告知于臣,臣会改的。”
他的目光诚挚而又温柔,紧紧地等待着眼前人的回答,在他的眼里,子桑蕴恍惚觉得自己也变得沉静而又柔软起来。
她的心里一阵心虚,“没什麽要改的,嗯……今日太晚了,你先回吧,改日、改日我们再聊此事。”
她的闪躲被祁酌误以为是羞涩,祁酌微微颔首,拿着她还没吃完的糖葫芦出去了。
他今日没有尝到糖葫芦的滋味,但心里却有一丝淡淡的、难以消散的甜与蜜。
子桑蕴嚼着嘴里的那颗山楂回房,山楂酸酸的,皮还有些涩,甜味消失后的山楂其实不好吃,但是单单吃糖皮又腻,只有将一整颗全都吞进去,才是最好的,酸中和了甜,甜意又将酸涩淡化,但这种很合适的口感只能维持很短的一段时间,入口总是太甜,最后总是太酸。
子桑蕴吐了嘴里的山楂,然后拿起那花魁宝典左看右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宝典不可靠。
分明她一丝不茍地按照宝典上说的话一条条在做,怎麽就是不对呢?好像太傅不仅没有讨厌她,反而……对她更好了?
子桑蕴叹口气,只觉得退婚之事依旧任重而道远。
下午时分,子桑蕴拿着宝典打算去找玉娘问问还有没有更好的东西,结果刚好看着一个男人搂着玉娘走过来。
玉娘眉眼如丝,“大人,玉娘好像被一种蜂蛰了,好疼啊,大人知不知道是什麽蜂?”
那男人问,“什麽蜂?”
玉娘锤了捶男人的胸膛,“遇见大人,玉娘甘拜下风~~”
子桑蕴:“……”
果然当花魁是是需要硬本事的,不是谁照着葫芦画瓢都能画的好,若她真能学成玉娘这样,太傅肯定会一把将她推三丈远吧。
郁闷地出了花楼,子桑蕴和正与朋友勾肩搭背要去喝酒的绪风撞上。
绪风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男装从花楼里出来,结巴道:“你你你、你去那里做什麽!”
子桑蕴瞥他一眼,不满道:“你什麽身份敢管我的事情?”
绪风也顾不得什麽朋友不朋友了,将子桑蕴往马车里一塞,沉着脸道:“你一个姑娘家怎麽能去那种地方!”
子桑蕴瞪他,“你们男子能去,我就去不得?凭什麽?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再说了,那是哪种地方?我不就去喝喝酒,又没做别的事情,你怎麽管的这般宽?”
她心情不好,说话也不好听,绪风早就习惯了她十日里有□□日是不高兴的,于是稍微软了语气,解释道:“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吗?你想想,要是你去花楼的事情被陛下或太子知道了,你肯定要挨训,你要是想喝酒,找我不就成了吗?”
子桑蕴的确是今日心情不大好,她问,“那去哪里?”
喝酒的地方还不好找吗?绪风指挥着车夫,很快就将马车停在了正明街的一家酒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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