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好兇啊(47)

作者:风吹起游鱼


“今日纯是意外,太傅还是忘了更好!”

祁酌顺着她的话道:“臣记性向来不好。”

子桑蕴看见趴在栏杆上的雪沫,瞪了猫儿一眼,又最后看了眼祁酌,看见他身前湿润的一团时,眼前又是一黑,气沖沖走了。

她长这麽大,全部的脸都在祁酌这儿丢尽了,这人八成就是来克她的,要是真的成亲,岂不是要被克死?

子桑蕴越想越气,见黄浮在院门口畏畏缩缩的样子,怒道:“废物!”

黄浮不解,莫非是太傅惹公主生气了?

女人心海底针,黄浮不懂,挠挠头,跟在公主后边走了。

子桑蕴走后,雪沫走到祁酌身前,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往前站起身在他的袍子上趴着开始磨起爪子来。

祁酌蹲下身来,摸了摸雪沫的头,问道:“吓殿下做什麽?”

雪沫不想被他摸,于是咬他的指,祁酌吃痛,将手拿了出来,看了眼这丝毫不知错的猫儿,点了点它的鼻头,回屋去了。

他换下被泪水洇湿的衣裳,想起小公主那偶尔胆小,却时常胆大包天的性子,竟然失笑。

天光微微曦,料定了今日不会在路上遇到子桑蕴,祁酌又多睡了半个时辰,推开屋门,他脚底下踩到一软软的事物。

祁酌垂首,见脚下是一本书,他捡起来一看,并无书名。

看了眼公主府的方向,祁酌回了屋子,翻了两页,越看脸色越莫名,耳边隐隐有些发红。

半晌,祁酌扶额,将书翻到最后一页,本想看看t有无作书者名号,却只见十六个大字,“迷情之作,惊心动魄,未完待续,下册三两。”

祁酌:“……”

他将书页合上,丢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自暴自弃般放到书桌角落,理了理衣袍,晨练去了。

临出门时,祁酌让罗管家找人来将与公主府相接的那堵墙再加高半丈,以防晚上再有猫儿跑过来闹人。

罗管家应是,心中却道这小猫儿能闹什麽人呢?大人真是有些敏感了。

·

因为昨夜里被雪沫吓了一大跳,子桑蕴再次在祁酌那儿丢了面子,今日一醒,她就张罗着要给雪沫裁一身打眼的衣裳,最好哪怕隔个十来丈她也能一眼看清。

晼晚拎着一堆大红大紫的布料,又看了眼正在地衣上滚来滚去的雪沫,试图劝说主子,“殿下,雪沫自在惯了,怕是不习惯穿衣裳。”

子桑蕴挑了一块红到发紫的料子,又挑了一块比炭还黑的布,面上隐约有些恼羞成怒,“白日里脱下来,晚上给它穿上去,省的这只坏猫到处跳来跳去吓人!”

仿佛是知晓在说自己,雪沫一边喵喵叫着一边走过来,蹭了蹭主子的腿,表示亲昵。

子桑蕴将它抱起来,往它的额头上恶狠狠亲了两下,威胁道:“你若是再吓人,我就把你丢出去当野猫!”

雪沫娇娇喵了一声,开始打起呼噜来。

同猫儿说话是不起任何作用的,子桑蕴将雪沫放下去,便见白雨急匆匆跑来,“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子桑蕴皱眉,“何事如此惊慌?”

白雨喘着气道:“太傅、太傅……太傅把围墙加高了!”

子桑蕴一惊,看来昨夜祁酌对她的‘冒犯’深感不悦,现在将围墙加高,那下一步不就是入宫退婚了!

果然富贵险中求,这麽一看来,好像丢点面子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了。

子桑蕴决定了,不管什麽面子里子的了,今日再接再厉!

打定主意,傍晚时,她便又带着白雨与晼晚俩人来了昨日买书的地方。

书铺老板似乎早有预料,躺在躺椅上扇扇子,见三人来,蒲扇往一旁一丢,笑着坐起来,“又是您三位啊。”

他干这行这麽多年,哪位客人买哪本书后会再来,心里是门儿清,此时含笑等面前的小娘子说话。

子桑蕴清了清嗓子,晼晚便上前道:“掌柜的,还有没有像那本无名书一般的野史诡记?”

书铺老板将那书的剩下两册拿出来,“第二册三两,第三册五两,两本一起带走只要六两,您要几本吶?”

晼晚一惊,“怎麽昨日买书才花了一两银子,今日就变贵了?掌柜的你这要价实在是太离谱了一些,三两银子够寻常人家一个月的生计了!”

子桑蕴也皱眉,她虽说不缺银钱,却也知晓这三两五两的要价太高,若是掌柜诚心讹她,她是不能上当的。

书铺老板只是笑,将视线投向几人里真正的主子,缓缓开口,“这书的奥妙之处想来只有您知晓,其中滋味自不用小的多说,而且,这是书作者亲自手写的原本,不是雕印上去的,待到情节令人亢奋时,笔迹也会随着变化,令人置身其中,欲罢不能,您就说对不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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