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好兇啊(18)

作者:风吹起游鱼


他接过矢,只要随便再搞一个花样就能赢了,但是投壶的双耳已经极难再投进去,如今之计,要麽他也一鸣惊人来个奇难的招式,要麽就再得十五分才能赢。

思索了一会儿,绪风将矢倒过来,预备投一个‘龙首’,能得十八分,但他失算了,箭头没能对準他的方向,只能得十分。

两人打了一个平局,但是在围观者的眼里,纯属是祁酌这个做老师的有意相让,不然绪风怕是赢不了。

于是乎,在绪风周边的人全是安慰他的话,而祁酌那边都在惊叹于他最后的‘横壶’上。

这时,周嘉也姗姗来迟,听闻两人投壶,他有些惊讶,作为祁酌的好友,他自然知晓祁酌投壶玩的极好,只是很少展露而已,若是他真的想赢,绝没有平局这一说。

子桑蕴又没能挤进人群,无他,围在祁酌周围的都是男客,她虽身份尊贵,但到底是女客,挤进去不妥当。

开席的时间到了,子桑蕴被安排和主人家一桌,周家的小女儿周婵在她身侧作陪。

吃完席面,周御史的孙子被抱了出来,周大儿媳特意先抱到子桑蕴的面前,“複哥儿被殿下您抱过,这辈子也能沾沾您的福气,日后顺风顺水、平平安安的。”

周家的孙子周複是子桑蕴见过的第二个这麽小的孩子,上一个还是她的亲侄儿喻哥儿。

也不知道小孩子是不是都长一个模样,子桑蕴抱了一会儿周複,夸了两句,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等到孩子被抱到别的席面上去了,她问周婵,“太傅现在在何处?”

周婵从没想过像元安公主这样尊贵的人也如此深情,立刻答道:“祁太傅现在与臣女的三哥在一起,应该就在花园,若公主殿下想去,臣女可为您带路。”

子桑蕴摇摇头,估计祁酌要在周家待一整日了,她还不如先回去,反正今日戏已经做完了就行,被坏了名声,太傅指不定现在心中正恼火着呢。

她走的低调,特意不叫周家人送,带着朝乐上了早就候在门口的马车。

朝乐拿起一块酥饼就往嘴里塞,“以后再也不出来凑热闹了,饿死我了。”

她平日里出门胡闹就算了,毕竟也碰不见什麽熟人,可来周家却不一样,各个都是她父亲与祖父的同僚。

朝乐显然也听说了太傅投壶的事情,笑道:“我就说太傅深藏不露,你日后好好挖掘,定然能发现太傅其它的过人之处。”

因为那一日的缘故,现在无论朝乐说什麽落到子桑蕴的耳朵里都有些怪怪的意味,她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脑海,只是那薄红的面颊却怎麽也掩饰不了。

马车悠悠啓动,车夫刚调转了车身的方向,车窗便被扣响。

绪风站在车窗外,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你前日为什麽不见我?”

子桑蕴横竖看了他两眼,不解道:“我为什麽要见你?”

绪风一噎,只觉得自己的心肝都喂了狗,白费他清明回趟祖宅都放心不下,一心想要赶回来见她。

又挨了子桑蕴一记白眼后,公主殿下那华丽的车窗便毫不留情合了起来,只留下一个伤了心的人在外面。

09独家

周家的小花园里栽种着一片杏花树,祁酌立在一颗杏树前,杏花落了满地。

周嘉从他身后绕过来,面上笑意浅淡,“恂真在想什麽?”

不知不觉已至暮春时节,杏花虽盛,却也将败。

祁酌轻轻摇头,“没想什麽。”

见他手里还拿着一小壶酒,很自觉接过来一只酒杯,来到亭子里坐下。

周嘉为他斟上七分满,待他喝下后,才说道:“我今日也见着公主殿下了,说实话,你们看起来不太般配。”

这不像他会说出来的话,祁酌又倒了一杯酒,目光落到友人身上,“般不般配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周嘉闭了嘴,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你今天应该也知道了,那绪小将军对公主殿下似乎有心意。”

祁酌擡眼,因为眉目深邃的原因,他面上不带笑时也有一丝严厉,但这分严厉却总是被极好的皮相沖淡,寻常与人交谈更多带给人一种如玉一般清润的感觉,不过大多时候,旁人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嗯,”例如此时,他点了点头,淡声道:“公主殿下金枝玉叶,有人倾慕也属正常。”

周嘉一下笑出了声来,提醒友人道:“怕是不止绪小将军一人,今日那梁三公子,怕是也有这个心,公主殿下的确身份高贵又容貌美丽,但你是要娶公主的人,这麽不在意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若是祁酌要在这件事上纠缠,怕是一辈子都要提心吊胆的,他道:“我记得翰林院的差事的确很清閑,若你着实无事,或许可以另谋一份差事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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