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好兇啊(17)
作者:风吹起游鱼
其实投壶没什麽稀奇的,主要是投壶的人是太傅与太傅之前的学生,这就有点乐子在身上了。
子桑蕴站在后排挤进去不容易,她清了清嗓子,有两位闺秀转过身来,狐疑地看了她两眼,又转过头去。
这也不怪那两位闺秀,子桑蕴是公主,平日里能见她的都是一些皇亲国戚,要麽就是如定远侯府梁家、镇威将军府绪家这样的勋贵之家的人能够一睹她的尊颜。
还是周夫人心思活络,见她来了,连忙令自己身边两个最得力的嬷嬷一左一右护着她往人群里去了,还是站在最前面,最适合观赛的地方。
子桑蕴一出现,绪风就挺直了腰板,偷偷对祁酌道:“若是太傅怕输了丢人,也可以先与学生知会一声,学生都晓得怎麽做的。”
祁酌好像并不在乎他说的什麽,笑了,没答话。
按规矩来,祁t酌先拿箭投壶,他只是轻飘飘的一掷,没有展露什麽技巧来,然后‘当啷’一声,中了。
“有初!记十分!”
人群中发出鼓掌声,小厮开始记筹,祁酌后退一步,绪风走上前来。
他已经準备好大出风头,只见他拿了一支矢,也学着祁酌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然后猛地一掷,矢投进了壶耳里。
“有初贯耳!记十五分!”
全场掌声雷动。
绪风故作谦虚地朝着祁酌拱手,“运气而已,运气而已。”
祁酌摩挲着箭矢,笑笑没答话,他的神情温和而宽容,看自己故意惹出些动静还不太懂事的学生。
此时的他看起来极其温润好说话,笑时就连嘴角扬起来的弧度都那麽好看,子桑蕴脑海里莫名其妙蹦出来昨日朝乐说的什麽鱼水之欢,什麽太傅脱了衣服……
她一下子心里羞愧得不行,光天化日之下……子桑蕴又瞟了眼太傅那截劲瘦的腰肢,掩饰性地低下了头。
绪风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英姿所折服,背着手站到了离她最近的一个地方,好让她欣赏自己潇洒的背影。
投壶其实并不难,除了準头之外,就是运气二字。
祁酌显然没有要和绪风一般出风头的想法,他站到投壶的位置上,一擡眼,就看见了子桑蕴正用团扇遮住了半张脸,露出光洁的额与一双春水盈盈的眸子正望着自己。
他的视线回到壶口上,仍旧是随手一丢,好像不是在比赛,而是在丢废纸一般,这回箭矢入壶却没有响声,斜倚在了壶口处。
“倚杆!十五分!”
绪风不屑,“哼,运气而已。”
子桑蕴却是将扇子交给一旁的嬷嬷,自己领头鼓起掌来。
乌瓦上扫过一片风,拂过了她钗上的流苏,她笑着,眸子晶亮。
绪风接过第二只箭矢,按早就计划好的来,箭投进了壶耳却没落地。
“带韧!十分!”
才第二支矢,气氛就已经这麽剑拔弩张,有男客已经开始交头接耳,开始讨论俩人之后会用什麽花样来赢分。
目前祁酌暂落后绪风五分,他接过第三支矢,投进了壶内。
“五分!”
绪风接过第三只。
“骁箭,十分!”
第四只。
“五分!”
“耳倚杆!十分!”
……
拢共丢了七支矢,绪风花样百出,祁酌除了第二支以外就没有再使出什麽花样,但若是他八支矢都中,绪风最后一支不中,也算赢。
最后一场时,绪风的壶里的矢丢的横七竖八,祁酌则七支矢都整整齐齐拢在壶口里。
仍旧是祁酌先来,衆人已经不抱什麽看头,无论怎麽丢,这三十分的分差也补不起来了,子桑蕴也默默往后缩了缩,在想待会儿要不要装作没来过更好,不过她很快又站了回去,只有这样,之后太傅看见她,一定会先觉丢人,然后怪她大庭广衆之下不知收敛,坏他名声!
绪风好像已经开始提前庆祝自己的胜利,就连待会儿怎麽客套谦虚一下都想好了,面上的笑意格外显眼。
祁酌就像是一个陪着小辈玩闹的师长一般,他笑着将最后一支矢丢出去,然后站到了一边。
记分的声音并没有响起,绪风奇怪地看过去,只见那支矢稳稳当当横在了壶口上方。
衆宾客都安静下来,周家四子也是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横壶,四十分!”
这下子,是祁酌反超了绪风十分。
这种玩法太难,一般宾客投壶极少有投这种花样来拿分的,若不是运气使然的话,只能说明投壶者深藏不露,技艺精湛。
祁酌对绪风笑,回以他之前的话,“运气而已。”
绪风咬牙,好一个运气,他前面几场花样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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