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太子一刀后(87)
作者:枝期
兴许怕话里的湿意被姜君瑜听出,裴琅只是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姜君瑜叹口气,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偏头看他:“比如现在,你可以同我说,你有点委屈,叫我安慰你。”
裴琅是第一次爱人,他不懂,姜君瑜剩下半辈子都有耐心教他,于是大方的没有同他计较,也没有等他说话,伸手抱住了他,扬头,亲了亲他的唇。
尝到一点点的鹹味,混在裴琅身上其他好闻的味道里,第一次叫姜君瑜觉得眼泪也没那麽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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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山的火药果然是恩孝侯那混蛋世子埋的,据他所说,原本只打算随便吓吓林长风的。
随便吓吓?姜君瑜几乎要被他气笑了,再偷看一样裴琅,他面色无波无澜,姜君瑜猜测他应该也是不高兴的。
恩孝侯的世子之位被削,连带着他先前做的事一同被挖了出来,人被贬去边疆看沙子。
林长风和他有嫌隙,大殿上公然就落井下石,同人吵起来了,言行无状,也被裴琅扣了一个月的俸禄。
姜君瑜这个时候有点偏袒林长风,小声嘀咕:“怎麽林将军也要被罚?”
裴琅眼皮一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姜君瑜连忙说:“喏!他同我说了许多事,我才帮他说几句话。”
裴琅连似笑非笑的笑也没了,他不高兴:“那些话你问我我照样会说。”
姜君瑜认输:“我不是不敢嘛……”
她眉头一扬,想到了什麽:“好啊,我就知道你当时在外面偷听!”
裴琅又不说话了,转移话题:“想见福嘉麽?”
上次见福嘉还是许多年前,姜君瑜唏嘘,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也不管什麽偷不偷听的了,高兴又有点忧愁:“想!——啊但是我怎麽同福嘉说呢?起死回生这事太邪门了,你信麽?你到底是怎麽看出我起死回生的?”
裴琅不会爱人,说话少,做的事多,更重要的是不希望姜君瑜爱自己有一点一滴的同情,垂着眼说:“我信,不知道,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姜君瑜。”
姜君瑜被哄高兴了,凑过去亲亲他,很快又分开,刚要说什麽,就又被人扣着脑袋拽了回去。
亲吻是场漫长的学习,裴太子君子六艺、文韬武略学得都快,亲嘴不是,一不小心就磕到姜君瑜的牙齿,被她按着推了下,又安抚似的碰碰人脑袋,小心地避开她的牙,同她交换气息。
姜君瑜被亲得晕乎乎,昏昏沉沉之间听见他说:“会让你再做姜君瑜的。”
姜君瑜不知道他的法子是什麽,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被哄得很高兴,于是被人按着亲了很久,又碰到齿了也没计较,最后离开的时候唇都有些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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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坊同往日一般, 热热闹闹的,这事京夑最大一片坊间,官民混杂, 什麽来头的人生都有, 这消息自然也比其他地方通畅些。
刘六老家在徽城,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刘铁嘴, 一张嘴巧舌如簧, 舌灿莲花,这些年发迹了,奔来京夑寻亲戚的。
亲戚在朝里做官, 这投奔投奔, 到底也不好意思只吃不做。所幸京夑繁华,他干脆想着在着定居, 重操说书人的旧本行。为此蹲在茶摊守了好些日子, 为的就是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可惜一连好几天,都是些没意思的事, 哪家大官人出门踩到狗屎,哪一户人家小姐又招了两个上门女婿。他愁得不行,直转茶杯。
“还记得咱们先前说的赵五姑娘麽?”隔壁一个文弱书生视线来往扫了周遭一圈, 低声问旁边兴致勃勃的听衆。
刘六耳朵一竖,知道这是一个大消息,搬着凳子默不作声坐进了些。
“知道……”旁边一小子应他。刘六心里过了一遭,醍醐灌顶般想起这赵五姑娘是谁了——当今国母!这事怎麽敢妄言。
他搬着凳子就想坐回去,那人继续:“原来!她原本就不是什麽赵五!我说呢,天底下哪有这麽像的人?”
皇家秘事, 还带有灵异色彩,刘六心中纠结, 实在想发家,到底又坐了回去,继续听那人说。
“先前我们不是还可惜这赵五的命数——天可怜见的,多俊一姑娘……”那书生摇头晃脑,先花了好大一功夫说这姑娘如何如何好,旁边人听不下去了,推他:“后面呢!你快说啊!”
那书生摸摸鼻子,一笑,继续:“先太子妃,你们知道麽?”
衆人面面相觑,这事是大忌,先太子妃弑君,是诛九族的大罪,人自然也是不能提的。
“这赵五姑娘,其实就是这先太子妃!”
衆人“嚯”了一大声。
“我听我叔父的师父的表舅的邻居说——他在官老爷手底下做事——这真是一盘好大的棋。这太子妃弑君,原本就是受君上旨意的,为的就是引出不轨之徒。先太子妃再金蝉脱壳,换了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