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逐渐消失(8)
此时他依旧念书,而某妖正处于兴奋状态,她片刻飞回小苗儿那,说:“小苗儿,我叫樱花哦!”
“哦~我有名字啦!”
“哈哈哈,还是我自己取的!好听吧!”
第11章
行入才被雨水洗涤过的街边,踏着浸湿的青砖真似:天街小雨润如酥,遥看草色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绸缎上的花瓣随着那两丸子晃来晃去,她又在夕阳欲西去时,看到那小孩安安静静在门口坐着。
这个小孩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呢?
“你在干什么?”如黄莺出谷的女音,她不觉问。
循去,是那领如蝤蛴、螓首蛾眉的可爱姑娘。
“等人吗?”“等你哥哥?”她凑过去,背靠门前石柱,耸肩。
隔了会儿,他才回答,“不是,只是在看景而已。”望向那长长的栈道,眉宇显露惆怅。
“你要么?”他拿出油纸,里头的裹着包子漏出来,友善笑着。
她这才注意到这人手中的东西,是那常待在蒸笼里的白白面团,“可以。”迅速接过鼓鼓的油纸。捏了捏,软绵绵的,她心花怒放,暗语:还说我是妖,你不更像妖么!那种,很好很好的妖怪,不过和大妖怪差远了。
小口撕下一点儿,“好甜,嘶~”然后又狂啃着,姿态十分不雅,她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形象。
耳边悠悠飘出,袅袅余音:“东欣霞,西近晚;遥月当,朝暮起;春秋过,冬夏眠;蝉语稀,人声远;去哉去哉,烟云雾缈,荧星火幻。”
随后便只剩落暮的声音,
她疑惑地问“这么不唱了?不是还有么?”视野中的小孩被渡着昏黄,两人的影子攀依着梨木门,斜长。
“有么?没唱完吧。”他目光移向被早已被踏碎的枯黄枝叶,以及雨水与夕晖柔和着泛着苍黄光的地面。
“那唱完它呀!”声音突然停了,她有点不适应。
“我不知道后面的。”
“那你想听么?”
“想.....”
“你晚上等着,看在你给我吃的份上,我去翻谱。”有事忙活的她很是活泼,她不会觉得吃别人家的东西很不好意思,她向来就是这么生活过来的,即便她根本不需要吃东西。
他看着那和包子一样白又有点圆乎乎的脸,有点想笑,“谢谢。”
“为什么说谢谢。”她咽下口中物,对付着最后一个包子,包子里面有各式的陷儿,但她特意把那些有油有肉的部分挑掉了。
“谢谢,就是你帮了我,而我要对你说的话。”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哦~谢谢!那我走咯~”
“恩,再见,记得洗手,擦干净嘴巴。”看见这人花猫一样脸,他而后提醒了句,他还真信这人不爱干净。
“什么什么?再什么?”“再见。”
“这是要分开时说的话吧。”这个她还是懂的!
“恩,再次相见。”他也是这么期待着,多可爱又奇特的姑娘,看起来只比他高一点。
“再见!”
只见她奔向那坡的方向,飘动的绸带一眨眼就不见。
你是从哪来的呢?
他在她身后淡笑似锦华。
回到小苗儿前,她拔高音量:“我回来了!”登即补语“谢谢。”
不知为何,就想对小苗儿说一句,谢谢。
第12章
“呀,在呀,怎么关火了呢?”头伸进窗内,是黑魆魆一片,借着月光才看了个大概,纸糊木窗一开始是打开着的,为了通风,她只看到那鼓着的被子和整齐利落的室内,一点打扰到别人的自觉都没有。
“恩,在呢,我要休息了。”已经巳时,躺在床上好一会儿了,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吵醒的他睁着双眼,打了了哈欠,又阖上眼皮。
这个来去匆匆的人儿。
她回去转年轮寻找了很久,又用了很长时间记那歌,只因那歌太久太远了,是一群穿着同样服饰的人唱的,那些人聚在一起,模样却几乎超不过30岁,有的人两鬓发白、有的人已然白发苍苍,有的小孩乌发可人,在那鸟语花香、莺歌燕语的地方。他们一律及腰长发,银袍宽袖束腰长款,身上散发出的味道也很舒服,像暖洋洋的阳光。他们啊,有吹笛有和琴,有吟啸徐行,凭着这些和乐融融的画面,她就狠狠地记住了这些人、狠狠地,之后一场突如其来的霜降,鬼魅魍魉骤然腾世具现,仿佛眨眼的功夫他们就消失不见了,而她之后再无法遇上他们。
也不过问,她哼了起来。
“东赏霞,西近晚;遥月当,朝暮起;春秋过,冬夏眠;蝉语稀,人声远;去哉去哉,烟云雾缈,荧星火幻。”
“北望花,南探雨,身石立;屏夕升,悲嗔散,喜痴沉;万笙靡,心歌寥;去载去载,冠蔻锦华,骤恍顷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