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6)

作者:就叫这个名


后来他才知道,是为了给嘉良候夫人酿酒献殷勤,院中有摘着方便些。

想到此处李徐不由轻笑出声。

“笑什么呢?”

“没什么。”

谢辞带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松开手划上了门,手腕忽而空荡心也跟着空荡一刹。

“殿下要说什么我大概知道,下官要说什么,殿下应该也知道。”

“你不知道。”李徐反驳,“我并非要替太子做说客。”

“那你要说什么?”

李徐站到他对面低声道:“王二小姐的事你想如何做?”

“她明日要去大理寺状告太子,我会一起弹劾。”

“状告太子谈何容易?想定太子的罪更是天方夜谭,王二小姐遭此欺辱脑子一热不顾后果,你怎能不劝反助?”

谢辞不以为意:“我倒觉得容易,陛下还能当着群臣面包庇太子?”

“阿辞,你冷静想想,陛下怎么可能让伤及皇家颜面的事暴露在外?即便有你在朝堂弹劾,太子顶多受到些责罚。”

“但她呢?你可有想过王芊日后要如何自处?一来无论真相如何王氏族中女儿定名声尽毁,二来折损皇家颜面陛下怎会放过王家?”

“还有你,太子身后是陛下是皇后,皇后对你如何你都看在眼里,你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让她寒心?况且,太子并非如你所见的蠢笨之人。”

李徐握住谢辞的肩膀道:“阿辞,这世上很多事做起来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斟酌后果方可行事。”

“错,若事事都考虑后果,要瞻前要顾后,那多无趣。”

“是啊。”李徐无奈地放下手,“只论想与不想、喜不喜欢、愿与不愿,你向来如此。”

李徐看着他,不知道想在那双眼睛中看出什么:“你说不喜欢她,不愿娶她,那为何肯帮她弹劾太子?”

谢辞环起胳膊靠到门板上懒洋洋道:“我是不喜欢她不会娶她,但好歹相识一场,我不能帮亲不帮理吧?”

“若是我呢?”

“你什么?”

“若有一天我错了,你帮谁?”李徐慢慢靠近谢辞,“若今日是我喝醉酒轻薄了王芊,你会帮谁?”

谢辞古怪地看着对方:“说什么呢,你当然不会。”

“是问假使,假使是我,你会如何做?”

谢辞渐渐严肃,认真思索后移开了视线:“那此刻王芊....已经是具尸体了。”

如果真的是李徐,也许他凭着良心不会真的这样做,但杀人灭口,的确是他脑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人之私心在此,明知大错特错仍会将错就错。

“你看,帮理或帮亲也是分人的,阿辞,我不在乎别人,她想怎么闹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但你不行,独善其身,莫要搅进不相干的事。”

“怎么不相干?”这话谢辞着实不太爱听了,“亲眼目睹了,怎么能说不相干?你的立场为难,所以我不会要你帮她证明,但你也不要阻我。”

“他是太子。”

“那又如何?若无我谢家扶持,他坐的稳太子之位吗!”

李徐上前一把捂住谢辞的嘴,门板因冲击力发出轻微的哐当声。

“你疯了?小心被有心之人听去。”

掌心传来不属于自己的热度,四目相对间李徐从微怔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眼神。

他猛地退开,攥紧那只贴过对方嘴唇的手背到了身后。

“我在自己家还不能说?”谢辞没有看出他的异样继续反驳,“况且我这院中只有照雪和竹栎,竹栎还没回来呢,回来也没事,他只听..”

“罢了,既不听我的,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李徐打断这话,拨开谢辞推开门,绊了脚门槛踉跄下才勉强稳住脚步,而后快步离开了院子。

越走脚步越急心越乱,直到走出嘉良侯府大门,穿堂风过身人方冷静些许。

“殿下,是回别院?”侍卫将轿凳放在马车下恭敬退到一旁。

李徐张开手掌注视良久道:“带个人来见我,莫留痕迹。”

“属下明白。”

第七章 活剥她的皮

精致华贵的马车缓缓驶过长街,车内暖烘烘生着小火炉,窗子推开,冷气进来身子稍稍舒适不少。

“这才什么时节便生火炉?”

廖宁揖手道:“殿下息怒,手下人太不会做事,日后属下一定交代清楚。”

“寿宴上的宫婢处理干净了?”

“属下亲自处理的,请殿下放心。”

“嗯。”

马车继续向前驶去,最后停在城郊一座宅院外,大门上方的匾额提着四个大字,松雪别院。

李徐走下马车走入别院,院落回廊虽有侍卫却仍显得十分冷清,行至厅堂已有热茶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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