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5)

作者:就叫这个名


“等等,你去哪?”

“劝劝谢小将军。”

“对对对,你们俩最要好,一定要帮孤好好劝他,孤可是他亲表兄,沈谢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孤。”

“女人他喜欢什么样的、喜欢多少,孤全能给他找来,要多少有多少,你快去告诉他,千万不能在朝上参孤啊!”

李徐的脸色慢慢黑下去,而李元正心慌意乱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变化,还在继续嘱咐。

“别说那个王小娘子,喜欢孤哪个妹妹也嫁得,孤都可以请父皇赐婚,五弟你一定好好劝他,知道吗?别耽搁了,快去快去吧。”

李徐面色和缓,眼底却冰冷异常:“皇兄放心,臣弟一定好好劝他。”

*

深宫道路两侧的灯笼渐渐发暗。

谢辞刻意避开有宫人来往的大路,偶尔碰到一人也躲着走,一路着急地想要出宫。

“放心,我会帮你,若你想告他,我今夜便写奏章随你一起,若你想隐下此事,我与五殿下绝不会再提起只言片语。”

王芊未说话,泪水沁入薄衫润湿了谢辞的胸口。

“你知道边关是什么样子吗?”谢辞脚步加快,声音却缓和许多,“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是人间炼狱。”

“十二三岁的孩子为了家里几口粮从军征战,一箭穿心,一刀割破脖子,都是好的,那些活活烧死时的惨叫声你应该一辈子都很难听到。”

“那些人中有的瞎了眼,有的断了胳膊断了腿,有的死成两截,有的明明能活却没时间救,硬是捱到死,死前口中还喊着我怕、我不想死。”

“外邦入侵,守住了,满地便都是这些有父母在家的孩子和那些有妻儿在家的父亲的尸首,没守住,老、幼、男人先遭虐杀,后无辜妇人受尽屈辱再被一一杀尽。”

王芊在袍子下偷偷擦泪哽咽道:“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转移注意力呗,回去喝碗甜汤,沐浴早些休息,明日醒来定比今日坚强几分。”

“明日我要将状纸递交大理寺。”王芊的声音忽然坚定,“我一定要告他。”

“行,我帮你。”

“太子是你表兄。”

“我烦他。”

空寂无人的宫巷里,一声极小的谢谢落入谢辞的耳中。

行至宫门外,竹栎靠在树下等着昏昏欲睡。

谢辞走过去轻踹一脚,竹栎惊醒从地上弹了起来。

第六章 假使错的是我,你会帮谁?

“将军?这是谁啊?寿宴结束了?侯爷和夫人呢?”

“去驾车。”

“我们不是骑马来的吗?”

不久....

竹栎震惊地看着谢辞将侯府马车旁的车夫和小厮赶走,震惊地被迫驾车送谢辞去最近的成衣店。

“将军,您有没有想过侯爷和夫人离宫后该怎么回府呢?”

“骑马呗,马不在树上拴着呢吗。”

竹栎嘴角一抽:“夫人...会骑马?”

“那就走路,话真多,快点。”

到了成衣店早已关门,谢辞愣把门撬开拿了一套衣服留下银两,又将门封好。

竹栎叹口气,对于自家主子能做出什么事他都不觉得离谱,因为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

“将军,您带出宫的...马车里那位是谁啊?”竹栎突然瞪大眼睛,“该不会...是宫女?那可是大罪啊将军,您快把人送回去吧。”

“想什么呢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没脑子?是王家二小姐不小心掉湖里了。”

“确定不是您推的?”

“滚。”

“哦。”

折腾一通总算是把王芊平安送回府上,谢辞命竹栎驾马车返回宫门外候着,自己步行回侯府。

从这里到嘉良侯府只有两条街,谢辞脚程快没多会便走到,远远见着府门口有个人,他提起步子赶紧跑了过去。

“知津兄,我说你怎么没追上来,原来在这等我。”

“我有话同你讲。”

谢辞握住李徐的手腕扯着人走进府门:“有话也进来说呀,怎么不在我房里等我,让咱们五殿下在门口吹风,我看门房那几个真是不想活了。”

“是我要等你。”李徐看着身前的人慢慢扬起笑意,月光披洒身侧遮盖住了他泛红的耳廓。

两人一路走进照雪堂,是谢辞住的地方。

入目便是马厩,问这世间哪个高门大户会将马养在住人的院子里,怕只有谢辞一人。

马厩砌得华丽宽阔,其中只有一匹马,通体雪白,名唤照雪。

先有照雪后有照雪堂,谢辞喜爱至极。

再入内院,院落中央也种了棵金桂,正值花期满院幽香。

这棵树是数年前移栽过来的,当时他问谢辞为何栽桂树,谢辞答:耐活、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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