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变蛇后只想和我贴贴(26)
作者:阿匪
幸福需要对比,我很满足了,哪里会生气?
要生气也是生大淫蛇的气。
“师尊,你看我什么时候能够练到一剑诛灭妖魔的程度?”我更关心这件事情。
“那得看你要诛杀的妖魔的道行有多高。”
我挽一个剑花,剑尖朝虚空直刺:“我想杀那蛇妖,他被我刺中过七寸还活着,还被我们村的村民奉为山神,想来修为应该很高。”
东方既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忽然问我:“你这把剑是哪儿来的?”
我不假思索答道:“蛇妖给的,他想送东西讨好我,我说要一把剑,他就找了把剑来。”
“你要用他送你的这把剑,再杀他一次?”东方既问。
一套剑招练完,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答道:“是啊,我没有别的剑了。”
这些日子我的剑术颇有长进,用剑比用匕首小刀之类的更顺手,若是一剑把大蛇捅个对穿,杀死他的概率一定更大些吧。
东方既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变了,负手进了殿里。
整个上午,东方既都没和我说一句话。
我的师尊是有一副菩萨心肠的,他不知全貌,大概以为大蛇只是经常来找我,而我却轻易动了杀心,太过分了些。
中午的时候我做了他上次夸赞过的红豆酒酿小元宵,想哄哄他。
他仍在对我的“坏”不高兴中,直到吃完了小元宵,神情才缓和了些。
“师尊,比起上次做的如何?”我积极地找话题,想结束这没必要的冷战。
“比上回甜。”他道。
“那我下次少放些糖?”
东方既摇头:“不用,甜些好吃。”
我师尊喜欢吃甜些的东西,记下了。
-
傍晚吃过晚饭,天色渐渐黑了。
我坐在侧门门口的台阶上,借着殿里的烛光温习白天的功课,小厨房里东方既一边洗着碗一边和我说话:“今夜开始,你每晚去山顶禅坐一个时辰,试着吸收天地灵气,化为气劲为己所用。”
“我一个人去吗,师尊?”
“不然谁和你一起去?臧临已进金丹期,康平也筑基了,他们都已经过了这个阶段。”
一个人在山顶待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足够大淫蛇来找我干很多事情,作很多恶了。
“师尊,你能陪我去吗?”我请求道。
“我还有宗门里的公务要忙,一宗之主整天就盯着你一个人么?”东方既洗完了碗,从厨房里出来。
我合上书走过去,替他松开袖子上的攀膊,一边小声道:“可是弟子一个人害怕……能不能不去啊?”
东方既低头看着我,问:“你进玄月宗来,是干什么的?这是最基本的修行,你不去,怎么学法术?”
“我不想去……”我收了攀膊,心情郁闷,也不管东方既什么反应了,直接转身进了殿里,直奔书房。
东方既跟了进来,在我对面坐下,片刻后,道:“江流,你就这么不听师尊的话吗?”
“不是弟子不听话……”我有些委屈,“是弟子实在不想见到那蛇妖,您不知道,我都怀疑他说不定每天都在这寒影峰里的暗处观察着我,只要我离开您身边时间长一点儿,他立马找上来纠缠。”
“我不想看到他。”
东方既不作声,倒了杯凉茶喝了足足一炷香,而后道:“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用这把剑能不能杀得了他?若他来找你,不正好可以试一试?”
“杀不了的,”我说,“他道行很高,我杀了他两次都没成功,弟子想还是潜心修行,待时机成熟那天再一次得手。”
东方既放下茶杯,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忽然一语不发起身走了。
这是生气了,气我胆小不成器。
我赶忙起身追上:“师尊您别生气,我,我……”
“你到底有多不想见到那蛇妖?他做了什么,你非要杀他不可?既已杀了两次,还不够么?”
东方既陡然回转身,抛过来一连串逼问。
我意外于他突然的转变,有些无措于应对:“他,他纠缠弟子……”
“他纠缠你,但你已经杀过他两次,这还不够吗?”
他虽然日常是冷着张脸不好接近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其实善良又心软,是个会为了弟子委屈自己的人,因此也并不很害怕他。
但此刻他一边问,一边脚步朝我逼近,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我下意识地朝后退:“可弟子杀过他两次之后,他还是会来纠缠啊……”
“既然说他是纠缠,又为何收下他送的剑?”东方既又逼近几步,“妖和人不同,他们大多心思简单,你收下他的剑,说不定他以为你愿意和他做朋友了。”
“弟子就是有意让他误以为弟子想和他做朋友,这样他才会放松警惕……这叫兵不厌诈。”
又退了一步后,我的背已经挨着墙壁,再退不了了。
我认为我的解释已经很充分了,可东方既怒气并没有消下去,深邃的眼眸幽暗地看着我,道:“你就非要杀他不可?”
“我为什么不能杀他?”除了把他杀了我还能怎么做?割他小鸡操作太难了,而且他肯定会报复我的。
他有两个,可我只有一个啊。
“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一定要杀他?”东方既道,“你若说得出来,今晚就不用去山顶了。”
“弟子不想说……”我低下头。
东方既捏了个诀,道:“心疼你要爬山,为师将你传送过去。”
“我不去!”
我登时就要跑,却被东方既一把抓住手腕拖回来。
“师尊不要!”我大抵是胆大包天了,竟然抓住东方既捏起法诀的手,把他手攥成了一只拳头。
东方既:“……”
“你以为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大可把你带到山顶丢下,布下结界让你在那儿待够一个时辰。”东方既冷冰冰道。
“师尊……”我不懂他今晚为什么会有这般表现,像是我触了他的逆鳞。
“我说……”
我深吸一口气,这一瞬间,喉咙是干涩的,把这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的事,坦白了出来。
原以为事情过去这么一段时间,我已经不会再为这件事流泪,可是当我开口讲出来的时候,无论怎么忍耐,眼泪还是跟着下来了。
那个我原本以为是梦境的夜晚也再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以及后来他的每一次纠缠。
“弟子根本就不认识他……”一直不说还好,一旦开了口,好像就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控制不住地倾诉,“他非说我和他成亲了,几番猥、亵之后,就……事后还一直出现在我面前纠缠……”
“每看见他一次,我就痛苦一次……师尊,我不能想杀他吗?”眼前因为泪水而蒙上了一层雾,因此我可以直望着东方既,这个第一次听见我讲述这件事的人的眼睛。
东方既态度终于软和了下来,伸手擦我脸上的眼泪:“可是你已杀过他两次……那还要怎么才能解你心头之恨?”
“杀他多少次都解不了。”我道,“如果所有的错事都可以事后弥补,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肆意犯错?”
东方既伸手拥我入怀,大手抚摸着我的后背。
“所以师尊……”我埋在他胸口处,“可不可以不要让弟子离开您身边?只有在您身边待着的时候,蛇妖才不会来找弟子。”
东方既没有立刻回答,沉默好一阵后,他忽而道:“其实……有一些修仙之人,会找妖修一起双修,妖修道行,体内的灵力往往都比修仙之人要高,你有没有想过,那蛇妖道行高深,你若与他双修,将来修为大涨,杀他自然指日可待……”
我骤然僵住,缓缓从他怀里抬头,看向他的脸。
他神情是少见的不自然,似乎是知道自己说了些不大合适的话,眼神闪烁。
“那天过后,”我放缓了声音,“我流了好几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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