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25)
作者:洛水冬汐
他整理好自己仪容,随同墨宴继续往另一个院子走,准备去会会庄致季一家。
若是恶鬼要纠缠庄致季一家,看他们身上怨气,大概能看出恶鬼目前进展如何,也好早做准备。
不过当他们去到庄致季院子时,先见到的却是跪在院子前的庄陶和庄瑜。
“咦,这俩兄弟是被罚跪了么?”墨宴远远看见,有些惊奇。
白琅往那边看去。
只见庄瑜面色比早晨时要苍白许多,额间已布上一层薄汗,身体摇摇欲坠。
庄陶神色着急,但无可奈何,只能尽量让庄瑜靠他近些,减缓庄瑜的压力。
白琅与墨宴所在位置较偏僻,庄陶庄瑜都未察觉到他们的靠近。
白琅看着他们,歪了下头,并无太多神情变化。
在他的认知中,罚跪对于庶出小孩来说是很寻常的事情。
墨宴不爱多管闲事,只是思及白琅与他们,尤其是与庄瑜关系不错,便带白琅过去打算看看情况。
但他们尚未走近,庄瑜便已经因为身体承受不住,倒头摔向庄陶方向。
“小瑜!小瑜你怎么了?!”
庄陶蓦地一惊,忙将庄瑜抱住,正巧又在这时见到了走来的白琅与墨宴。
他抱着昏迷的庄瑜,张了张嘴,又思及他们现在的状态,最终没能开口。
罚跪并非光荣事,被白琅撞见便罢了,但此时墨宴亦在场,他便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将怀中的弟弟抱得更紧。
小屁孩的这点小心思墨宴看得一清二楚,若非看在白琅的面子上,属实是懒得理他。
墨宴尚未来得及说什么,站在门口两名仆从亦注意到墨宴和白琅,忙行礼:“见过墨公子、白小公子。”
左边的那名仆从在行礼后又多问一句:“二位可是来寻家主的?可需要奴进去通禀一声?”
墨宴随意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接着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庄陶:“你再不带他回去休息,以他的体质,说不定可就不止是大病一场那么简单了哦?”
他说得毫不客气,但门口的仆从是被叮嘱过看好庄陶庄瑜的,他们听到墨宴这么说,面露难色,对视一眼后还是决定默不作声。
方才寻问过墨宴的那名仆从默默走进房间内,去禀报墨宴与白琅的到访。
庄陶听出了墨宴这是在帮他们解围,指尖蜷了蜷,又看向白琅的方向。
白琅才哭过一回,眼眶仍泛着些红意,定定看向庄瑜的方向,墨宴与庄陶直接都曲解成他是在担忧庄瑜。
庄陶抿了下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朝白琅与墨宴的方向俯身算作致意,之后便抱起庄瑜,带着他往他们院子的方向赶去。
墨宴轻啧一声:“这庄陶力气还不小啊,抱着和他差不多高的庄瑜都能走得那么快。看来他们这俩兄弟感情确实是不错。”
白琅未回答,仍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墨宴见状,只当他是心系庄瑜,问他:“很担心么?你若实在担心,先带你跟回去看看那小孩状况亦可。”
白琅因墨宴的话回神,收回视线,摇了摇头:“不用了。”
完全就是非常体贴懂事的模样。
墨宴目光又温和不少,揉一把他的脑袋。
看看,果然还是自家小孩乖。
白琅无视了脑袋上那莫名其妙的力道,往庄陶庄瑜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最后一眼,眸间仍有些新奇。
原来一个人的身体真的能差到被罚跪都会晕倒吗?
第24章
须臾,去通禀的那名仆从自屋内出来,将墨宴与白琅引去了院子内的小候客厅。
白琅跟随非常不客气的墨宴坐在了候客厅的主位上。
一名仆从为他们端来茶水,墨宴先喝了一口,皱眉:“怎么是苦茶?”
仆从战战兢兢:“公子可是不喜苦茶?那公子可有何偏好?奴这就去给公子换!”
墨宴冷淡地“嗯”一声:“我家小徒弟喜甜厌苦,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是,奴这就去换。”仆从连声应答,端着两杯才上来的茶退下。
白琅不通人情世故,全程只是看着,并未言语,仿佛墨宴此举与他无关。
不稍片刻,那名仆从便又端了两杯新的茶水过来。
墨宴抿一口,温度正好,入口甘甜,这才满意,将另一杯推到白琅面前。
他目光柔和不少:“喝口水吧,等会儿你就在旁听着便是,若是有需要到你的地方我会再喊你。”
白琅乖乖点头,捧起茶杯。
庄府家大业大,所用茶杯亦非凡品,彩瓷纹样精美细致,瓷壁触手温润,不会过烫,亦不会过凉。
白琅对身外物无甚感知,看了眼茶杯上的花叶纹路便不再研究,浅尝一口茶水。
甜甜的,不涩,还带着几分清香,应是用上好的茶叶与泉水所泡。
不过比之此前庄陶给他泡过的茶还是差了些。
白琅兴致缺缺,将茶杯放回桌上。
仆从生怕他是有何处不满,诚惶诚恐地问:“小公子可是对这茶还有何不满之处?您尽管吩咐,奴再去给您换。”
白琅初时并未理会,抬眸对上仆从视线后才意识到是在同他说话。
墨宴换了个简单易懂的方式问他:“不喜欢这茶么?”
白琅:“一般。没有庄陶的好喝。”
他说话声音比较小,仆从距离他们较远,只有墨宴听清了他的声音。
墨宴轻挑眉:“那小子不是不受重视么,他还能有什么好茶?”
白琅回答:“他说是顾舒术给他的,比这个好喝。”
“这样。”墨宴思虑片刻,“那我知道了。”
白琅疑惑地看着他,不太清楚他这是知道了什么。
他未来得及再问,墨宴已经收回视线,看向那仆从的神色变得冷淡许多:“你们代家主怎么还没来?究竟何事这般忙碌?若是代家主实在抽不出空,我便不打扰了。”
他说得好似很体贴,语气却有些不善,显然是对庄致季这般晾着他们表示不满。
自昨日庄致季凶庄陶庄瑜吓到白琅后,墨宴就懒得同他装什么平易近人设定,半点不遮掩他的没耐心。
仆从捏了把汗,连连俯身道歉,以去看看为由仓促离开了房间。
没过多会儿,庄致季才姗姗来迟。
他赔笑着致歉:“实在抱歉,小人方才有些紧急事务处理,怠慢了二位仙人。”
墨宴似笑非笑:“代家主家务忙碌,我不过是不请自来的客,又如何能奢求代家主时时必应呢?”
“仙人说笑了。”庄致季笑容微僵,但很快又调整过来,同墨宴说着客套话。
白琅对这些话题并无兴致,在庄致季进来时便轻蹙眉,仔仔细细地将庄致季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最终确认他真的没有看错。
——庄致季身上代表着被恶鬼纠缠的怨气消失了。
白琅今日同墨宴与庄府四处晃悠时,听墨宴讲解了许多有关抓鬼方面的内容,其中便包括他能够看到的怨气。
据墨宴所言,一个人一旦被恶鬼纠缠上,身上便会留下怨气,直至恶鬼目的达成,那怨气才会消弭。
纠缠庄致季的恶鬼难道已经达成目的了么?可恶鬼纠缠人通常就是要嚯嚯纠缠对象,这庄致季看着可并无被嚯嚯过的痕迹。
白琅百思不得其解,想拽墨宴的袖角问,但两人之间隔了张小桌子,有一定间距,他够不到。
墨宴在与庄致季打太极的间隙注意到白琅的小动作,侧眸看向他,低声问:“怎么了?”
白琅看了眼亦往他这边看来的庄致季,想着墨宴此前交代他有怨气相关事宜都偷偷说的事情,并未开口,以传音的方式告知墨宴:“他身上的怨气不见了。”
墨宴眸色微动,不动声色地遮掩下来:“可是无聊了?那我们尽量快些结束,待会儿再带你去别的地方逛逛。”
他嘴上这么说着,又给白琅传音回复了别的内容:“确定并未看错?或是此前他身上的怨气你并未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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