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24)

作者:洛水冬汐


白琅点点头:“嗯。不过醒了好像就好一点点。”

墨宴:“入睡后卸下防备的状态是最易招惹怨气的。这院子虽足够安全,但无形怨气的不适感确实难以抵御。”

他说着,陷入思虑:“若实在是太影响的话……那还是得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一下。”

墨宴这句话说得比较小声,更像是自言自语,只是这会儿屋内安静,白琅都清晰地听到了。

白琅摇着头回答:“并无太大影响,只是睡久了会不太舒服。”

他昨夜睡得比前夜还早些,今日便也醒得早,总的来说睡的时间相差不大。

墨宴闻言,想了想还是不再停留于这个话题,去为白琅准备温水洗漱,顺便做早膳。

待白琅用过早膳后,庄瑜和庄陶亦起身了,只是庄致季那边似乎有事找他们,他们才收拾完便被叫去了主院。

左右他们此时于院中也无事,墨宴便带白琅一道再去庄府里转转。

临出房间前,墨宴先教会了白琅如何使用神识传音,接着给白琅交代好任务:“今日我带你去庄家看看情况,你仔细留意一下何人的身上有怨气。碰上被恶鬼缠上的,你便以传音告诉我,明白了么?”

白琅对待“任务”总是会认真些,一本正经地点头回答:“嗯,我明白了。”

他端着认真的小表情,如同将要对待一份极其重要、不能松懈的工作。

墨宴失笑:“也不必这般紧张,只要你注意到的都同我说便是,若是未仔细留意的那便算了。

“主要还是带你出去走走,接触一下捉鬼事宜,长长见识,免得你在屋里闷坏了。”

白琅似懂非懂,姑且将墨宴的话记下。

庄家府邸很大,昨日墨宴大致摸清各个院子内住的人,既有本家亦有旁支。

旁支一脉有三家,庄致季为首,其次便是两家比较安分的,分别是庄陶庄瑜的五叔与六叔。

那两家距离本家院子也较远,住得偏,昨日墨宴去拜访时,两家都不太乐意见,似是不愿掺和本家与庄致季的事宜。

墨宴先带白琅去那边转了一圈,确认两家人身上都无怨气痕迹。

白琅跟在墨宴身边兜了一圈,眸间时有好奇,对这周遭环境感到新鲜。

这边的怨气比庄陶庄瑜的院子还要稀少,不仅无恶鬼缠人,便是滞留的怨气都不多,明明是同一府邸,又感觉似是进了另一处家宅,属实是泾渭分明。

墨宴注意到他的好奇思绪,问:“怎么了?可是有何感兴趣的物什?”

白琅回神,摇头说:“我觉得这里好奇怪,明明都是庄家,却感觉和那边很不一样。”

墨宴看向他:“你可是感知到什么了?”

白琅回答:“就是感知不到这边有太多怨气痕迹,好似那些怨气都聚集在了那边。”

白无常对怨气的感知较黑无常敏锐些,墨宴虽能感觉到这边怨气确实不如那边浓重,但具体如何浅淡又不好论及。

他听闻白琅说辞,思虑着说:“那这庄家恩怨应当只与本家和庄致季一脉有关。”

白琅懵懂地问:“恶鬼只会纠缠生前恩怨有关的人么?”

墨宴向他解释:“恶鬼作祟范围受限,主要是怨气不足,能力有限。有的恶鬼或许报复完生前恩怨情仇的便自主消散了,但有的恶鬼会因作祟增长怨气,报复完后继续嚯嚯无关之人。”

“怨气过于浓重时,便会滋生或吸引厉鬼,待恶鬼能力彻底耗尽后,厉鬼便会将恶鬼吞噬,壮大自己的力量,继续为祸一方。

“这样解释你可能理解?”

白琅朦胧间有了概念:“所以才需要去抓恶鬼吗?”

墨宴“嗯”一声,继续道:“厉鬼比恶鬼难对付得多,它们有可能保留生前意识,狡猾难缠得很。”

说到这,墨宴便又想起自冥界偷跑出来的那只厉鬼。

这两日他除却留意庄家人员是否异常外,也在尽可能搜寻那厉鬼的踪迹。

只是庄家恶鬼仍在盛时,并无厉鬼现身机会,怕是还在暗中蛰伏,墨宴暂且未能察觉那厉鬼活动痕迹。

他蹙眉深思,不知不觉间,便带着白琅回到主院,行至怨气最重的一处院子。

这院子便是此前主家主院,庄瑜庄陶他们的父亲、嫡兄与嫡母皆于此处丧命,周围怨气浓郁得白琅不由皱紧眉头。

这个院子内一定有藏匿的恶鬼。

他几乎是马上便得出这个结论,想拉着墨宴离开时,又感知到一阵莫名的视线。

是前日早晨他在客栈时便感知到过的那道视线。

阴冷、黏腻,如同蛰伏在阴郁暗处的恶兽,贪婪阴鸷地盯着诱人的猎物。

白琅蓦地一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谁?

【作者有话说】

迟到地感谢【洛必达法则】的营养液mua!

第23章

白琅下意识攥紧墨宴袖角,小心地朝四周环顾。

周遭唯有一片草木连廊,不见半点人影踪迹,寂寥冷清,阴森得吓人。

没有人。

是恶鬼吗?

白琅觉得不太一样。

在庄瑜院子中碰到的那只恶鬼,给他的感觉并无这般实质性的阴冷,就如同被可怖野兽盯上,随时伺机一口咬断他的脖颈,将他的血肉吞食殆尽。

森然寒意漫上脊背,白琅一手攥得更紧,小声呜咽一下。

走神的墨宴终于察觉他状态,忙问:“怎么了小白琅?可是遇到何物了?”

他环顾起四周,才察觉不知何时竟来到了庄府怨气最重的院子。

白琅的灰眸间笼上一层水雾,指尖攥得几乎发白,微颤着,本能的恐惧使他喉咙发紧,一时间竟说不出任何字句。

他只能呜咽着摇摇头,眨眼间眼睫浸湿,说什么都不愿再往前走一步。

在这个院子里,那道视线实在太过可怖。

墨宴不知具体情况,见他只是瑟缩地拽着他袖子躲避,心下怜惜更甚。

兴许是他方才太过专注思索,小白琅怕会打扰到他,连害怕都是克制着小心翼翼的。

这么懂事乖巧的小孩谁能不怜爱呢。

墨宴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不喜欢这里的话那我们现在便走吧,别怕,至少你在我身旁,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温和声线自白琅耳畔响起,那道视线亦在墨宴声音再次响起后骤然消失。

走了吗?

白琅小心翼翼地往周围再环顾一遍,确认那道视线是真的不在了,情绪终于平缓些许。

他小幅度地点头作为对墨宴的回应,指尖稍稍松开些。

墨宴还以为是自己的安慰奏效,对他怜爱更甚,牵住他的手带他离开这个院子。

待走出怨气最浓郁的范围之后,白琅心绪总算真正平复下来。

他刚要抬手擦眼睛,便有一块干净帕子递到他面前。

“用帕子擦吧。”墨宴将手帕放到他手心,“这个手帕比较软和,不容易伤着眼睛。”

白琅这具身体才塑造出来没几日,皮肤较常人娇嫩些,面色又太过苍白,每次用手揉过眼睛后眼尾都会留下一道明显的红痕,像是被欺负狠了。

以他这时不时便有可能哭一下的状态,墨宴都怕他把眼尾附近的皮肤弄伤了。

白琅接过墨宴递来的帕子,面料极好,触感比之前的都软乎许多。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墨宴,好奇他到底哪里来的手帕。

不论是之前那些总是不同图案款式的,还是这块连面料都不一样的。

墨宴对上他视线,骄傲:“这是我昨日特意去买的,买了好多呢,你随意造,若不喜欢这个款式图案颜色,我这还有别的。”

说着,他手中便出现了一沓自储物法器中掏出来的干净手帕。

数量之多,甚至白琅用一块丢一块,都够他一日哭三回哭个十几日的。

白琅不明觉厉,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有钱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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