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113)

作者:洛水冬汐


“好友便类似于……方慕雅与凤鸣吧,他们俩现下的关系,会一起玩,一起分享一些事宜。随着关系进展,他们或许会无话不谈,但一般而言好友之间不会有太过亲昵的肢体接触。”

白琅顺着墨宴的话去对应方慕雅与凤鸣这几日的相处模式,朦朦胧胧间大概有点印象。

墨宴继续:“至于家人关系,你可以参考庄陶庄瑜那俩兄弟。他们之间算是很亲密的家人了。他们除了会一起玩一起生活,相互关心外,像兄长还会为了救弟弟,甘愿将自己置于险地。这种便是感情很好的家人。

“你之前的那个兄长对你,便属于感情很不好的家人。感情好的家人,在一方或双方年龄尚小还是小孩时或许会有牵手、同塌而眠这样的亲密举动,但长大后都会渐渐避嫌。”

白琅大致从中提炼出简易的关系模式——庄陶庄瑜是关系好的家人,他和他的兄长是关系不好的家人。

对待小孩的一方,关系好的家人之间也会有手牵手的习惯。

墨宴接着往下说:“至于爱人之间么……”

他一时想不出该拿什么来举例。

举例顾舒术与慕欣叶吧,白琅只知晓恶鬼形态的慕欣叶,稍微近些的穆蔓与潘武通吧,白琅又并未见过他们两人的相处。

墨宴思索片刻,最后凑合举了个例子:“类似于苏志荣与陈新柔表面上,他们所营造出来的关系。只是实际论来,苏志荣并不忠诚于他的妻子。”

白琅对于这种需要抽象的例子还需要一点理解时间,有些茫然地看着墨宴。

墨宴便放弃了这个例子,直接道:“总之呢,爱人之间会有更加亲密的行为,包括牵手、拥抱、亲吻——这个你知道不?”

白琅点点头:“嗯,话本看到过好多。”

墨宴继续:“那就是包括这些,以及我之前同你说过的,嗯,云雨之事。后两样基本都是爱人之间会做的。若是面对好友关系与家人关系的人,你会觉得这种行为难以接受。”

白琅仔细想了想,他并未见过真实的亲吻与云雨之事,若是要与墨宴实践……他似乎并不觉得难以接受。

他又问:“那不觉得难以接受,便是爱人的‘喜欢’么?”

墨宴笑着摇头:“那倒也不是。这些都只是欲望,还不是爱意。欲望对很多人来说是一种动物似的本能,像苏志荣那种管不住自己的人便是如此。”

“爱人关系既要有‘欲’,更要有‘爱’。待在一起时会觉得开心,分开时会想念。平时还会关心、担忧、牵挂着对方。”

这个概念真要解释还是太过抽象,墨宴只大致提及了些。

白琅对应上自己,确实和墨宴待在一起时他会更开心。但他还不太懂如何算想念,后半句的情绪更是目前的白琅无法理解的。

他愁眉苦脸:“那怎样的情绪算作关心担忧与牵挂?”

墨宴想了想:“比如会害怕对方出事,会想保护对方……之类的。”

他没说太多,怕白琅把他给套入到这个模式当中,察觉出太多端倪,现下他还不能让白琅太早陷入到这种关系的思维定式当中。

所幸此时的白琅关注点已全然不在“套模式”之中。

【“那你会不会有的时候害怕他会受伤,害怕他会难受、会累到之类的?”】

白琅对应起之前方慕雅同他说过的话。

害怕……吗?

那他或许还是得先弄清楚,面对墨宴身体状况时,他心底的那阵害怕或是莫名的苦涩,究竟是什么。

第95章

白琅对这个话题仍是一知半解, 并不能马上将墨宴所言全部串通理解。

墨宴亦不着急,给了他时间慢慢去体悟消化。

有了墨宴,白琅对那话本余下的内容便没了兴致, 在墨宴去做糕点时放下话本去练字。

待到午后,一早晨没见到他的凤鸣和方慕雅跑来找他,问他要不要一同去村子里逛逛。

白琅这段时日鲜少不带目的地出门闲逛,闻言稍有些兴致, 抬眸看向了墨宴。

墨宴笑道:“想玩便去玩吧。正好多出门走走,多见见人, 亦有助于你锻炼一下你的交际。有何事记得及时找我就好。”

白琅乖乖点头,总算放下手中物什,跟随凤鸣与方慕雅一道出门去。

落隐村之前白琅已跟随墨宴大概逛过一遍, 今日方慕雅便没带他们去认地方,寻了几处她觉得还算好玩的地方同他们一道去玩。

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凤鸣与方慕雅在玩, 白琅只是在旁侧看着他们, 顺便将墨宴才同他解释过的“朋友关系”落实在实际观察之中。

等玩了一圈, 兜兜转转间他们又到了方慕雅的姑姑与姑父家。

潘武通与穆蔓正坐在院子内似是聊着些什么, 方慕雅兴致勃勃地上去同他们打招呼:“姑姑姑父!”

“是小雅啊。”潘武通笑着回应她一声, 严肃的面容中多出几分亲切和善, “这是带白小公子与这位凤鸣小公子一同过来玩么?”

方慕雅笑得更灿烂:“只是路过而已啦。不过若是姑姑与姑父现下有闲暇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进来坐坐。”

潘武通无奈摇头:“好话坏话可都让你说了是吧?罢了,想玩便进来玩罢,正好我在休息, 再过会儿我同你姑姑可没空招待你了。”

方慕雅那是分毫都不客气, 拉着凤鸣一道进院子内去, 白琅便跟在他们后面。

穆蔓在这时站起身:“那我去准备些吃食过来。”

方慕雅清脆应声:“麻烦姑姑啦。”

她大大方方地在院子一处找了个位置坐下, 连带着把凤鸣一块拉了过去。

白琅尚不懂这种行为就可算作“恃宠而骄”, 只依稀分辨出潘武通对方慕雅的无奈态度,和偶尔墨宴对他的态度感觉有些相似。

这便是关系比较好的家人么?

白琅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实际的观察思考。

他与墨宴之间至少应当是要比“朋友”关系要亲近些的。

方慕雅在父母才意外过世时在潘武通与穆蔓家中住过一段时日,哪怕之后搬走同祖父同住,这边仍留有她的房间。

闲聊间方慕雅便想起一些她此前玩过的,存放于这边房间的小物件,问凤鸣有没有兴致去看看,凤鸣一口便答应了。

她又问白琅,白琅兴致一般:“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方慕雅:“好哦,那白琅哥同姑父在这儿吧,我们等会儿就回来。”

说完,她便径直拉着凤鸣去了她此前的小房间去,非常迫不及待似的。

潘武通摇着头轻叹气:“这孩子,到底是还未长大,总是这般风风火火的,难为白小公子平日关照她了。”

白琅并不知“关照”是怎样的关系,但自墨宴身上学到过,这样的话只是客套话,可以不必一本正经地应答,只需要摇摇头便能显得很成熟。

他照着墨宴说的做,潘武通果真没说什么,还觉得他性子沉稳,该让方慕雅好好同他学习学习。

白琅便继续沉默着,并未主动找任何话题——墨宴亦同他说过,面对不擅长应对的“大人”、“长辈”,他若是怕自己说错什么话,那便不用说话,只是沉默地偶尔点个头或简短应一两声,完全能糊弄过去。

这些都是前日起墨宴会在他用膳或是闲暇时教他的,白琅今日还是头一次付诸实践。

他容貌乖巧温顺,这般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模样只让潘武通觉着他应当是个内敛腼腆的性子,确如墨宴所言那般,并未对他有任何偏见,反倒还多出几分更亲善些的温和来,似是怕自己平日习惯性板着脸的模样会把他吓到。

潘武通尽可能缓和着语气问他:“白小公子这几日在我们落隐村中,待得可还习惯?”

白琅因他的话而抬眸,在需要对话时对上他的视线,小幅度点头,轻声说:“嗯。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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