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与太侍君(40)
作者:醉千归
灯影重重,情动贪欢。不知谁先吻上了对方的唇,意识就在湿热碾磨间渐渐涣散。
细细密密的吻从唇角、耳际一直往下延伸,我的指尖轻抚过他紧实的肌肉,不禁感叹,这触感比之白玉还要细腻光洁。
那《春云欲式》我每一页都细细看了,自觉已经参破了门道,便大胆上手准备实操。
“脂膏在何处?”我喘息着问虞殊。
虞殊的声音有些低哑,显然也没有平静到哪去,他说,“在枕下。”
我撑在他身上,伸出手去摸索,但下一刻,虞殊却反手将我按在了榻上。
始料未及的发展。
我起初还茫然地问他是不是躺着不舒服,所以要起来换个位置,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不对了。
感受着他的动作,我惊道:“孤乃天子!”
天子如何能屈居人下!
虞殊丝毫不惧,只是温和地笑着,回敬我道,“圣上使得,为何殊就使不得?”
这话很耳熟。
若问源于何处?
显然源于我要将他拐入宫内来时,我对他说的那句,“父皇使得,为何孤就使不得?”
“……”
我一阵气闷,这天仙怎的如此小心眼,一句话能记这么久。
看着他不紧不慢地为自己上脂膏的模样,我垂死挣扎。
“可你夜里不是看不清吗?”
“圣上看得清便好了,”他俯身欺上,虎口握上我的膝弯,笑意盈盈地对我说,“请圣上赐教。”
我举起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满脸通红地帮他把东西各安其位。
支离破碎的声响伴着摇曳的烛火一直持续了很久。
一夜之间,我对虞殊的吃醋与记仇程度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林嫔说他眼睛看不清,伺候不好人,他一边攻城略地,一边问我,真的伺候不好吗?
我都说不出话了,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单音,整个人像一艘飘在巨浪里的小舟,完全回答不了。
他没听到回应,就一直问。
我好几回想求饶,因为说不出话,只能伸着手无力地冲他比划,但不知是真没看清还是故意无视,虞殊连一点停顿都没有,几乎要了我半条命。
失去意识前,我听到他说,他爱我。
但……
我在心中冷哼道,再爱也别想有第二回了。
【作者有话说】
*出自《蜀中行赠李仲白》明·谢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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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汤泉碧浪春色好
脱离混沌睁开眼的时候, 目光所及之处皆被蒙蒙水雾环绕着,耳边潺潺流水声不绝。
意识逐渐回笼,我迷茫地反应了一会儿, 才想起后半夜他将我抱来了暖池阁, 说要共赴鸳鸯浴。
浮力将我往上推举, 腰间的禁锢又把我带着向下,水波荡漾在身侧,我环着虞殊修长的脖颈,呼吸急促,无力地趴在他身上。
“圣上醒了?”他语中含着浓浓的情欲, 这么长时间,竟是一点也没消下去, 反而愈演愈烈了。
我闷哼一声,问他, “……几时了?”
“离早朝还有半个时辰。”
天终于要亮了,好困。
虞殊的体力竟比我还好上许多, 一整晚, 除了晕厥过去的时候他抱着我缓了缓,其余时间一直在冲锋陷阵。
瞧着眼前美人面带红妆, 薄唇染绛的艳色, 我颤抖着背过手去揉了揉酸疼的腰,半晌伏在他耳边挤出了一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轻笑一声, 指尖带着水珠顺着我的脊梁骨慢慢下滑, 我忍不住浑身战栗了起来, 引得他更兴奋了。
“圣上还年轻, ”他说,“如此大好年华,不恣情放纵,岂不可惜?”
放纵的前提是体力跟得上。
我拍了他一下,但手上没劲,瞧着跟轻轻抚摸似的,不仅没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像在散发魅力诱敌深入一般,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你……唔,快点,”无奈,我只能出声催促他,“早朝,早朝不能耽搁。”
虞殊顺从地倾身吻上,紧紧贴合之时骤然加快了速度。颠簸间,我眼前发白几欲要软倒,化在这连天的温热水光里。
汤泉碧浪春色好,彻夜燃烛情意浓。
此间暂了,虞殊取来了横杆上的布巾。他很随意地坐在池边,将我搂在怀中细细擦拭,一寸一寸,轻拢慢捻,如同赏玩珍宝,那炙热的视线似乎凝成了实质,叫人无法忽略。
若不是我无力挣脱,这令人面红耳赤的场面我是一刻也忍不下去,必要速速逃离的。
他也不管自己赤着身子,站起身就来伺候我穿衣,我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往不该去的地方看,抿着唇扭过了头,注视着还在飘热气的汤泉池水。
下一刻,在水中漾开的一抹奶白色不明物质就闯入了我的视野。
我愣怔了一会,倏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双颊的滚烫,觉得还是什么都不看的好。
“圣上走得动吗?”虞殊穿戴整齐后推开了门,眼角眉梢俱是餍足,望向我时目中含笑,问道。
我不想露怯,摆动着不太有知觉的双腿,顽强地走了两步,想逞个能,然后……算了,认命了。
他笑着将我搂住了,让我将重心靠在他身上,带着我一同向前走,大手落在我的腰间轻轻揉捏,酸麻的感觉瞬间得到了缓解。我蹙着的眉头松了松,发出一声喟叹。
“早膳吩咐他们做了清淡的粥点,圣上尝尝合不合胃口。”
虞殊显然已经为了做这事准备很久了,可以说是面面俱到。
我微一颔首,就要往桌前坐下,他托住了我,从小虎子手里拿了软垫,替我垫好了才松了手。
“圣上去上朝时,将垫子带上吧。”他说。
我红着脸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问他,“你这垫子何时备下的,你是不是,是不是早就想上……”
话音戛然而止,我实在不好意思说下去了,相信他心中有数,能听得懂。
“是,”虞殊应得极快,他勾着唇为我吹凉了一勺素粥,递到我的唇边,“圣上,张嘴。”
这四个字昨夜他也说了数回,语调是一样的醉人,乍一听,叫我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咽了下去。
小单子进屋时,见我满面通红被喂粥的模样,一时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连忙低下头装作没看见,禀报道,“圣上,贵妃娘娘昨夜罚林嫔娘娘在殿内跪了三个时辰,期间,林嫔哭闹不止,与贵妃发生了争执,后贵妃命人将林嫔带回了榴棠殿,禁足三月。”
“哦?”
恰好这儿的氛围太过暧昧,我脸皮薄,快坐不住了,正需要一些与情爱无关的事情来打打岔。听他说争执,便随口问了一句。
“她二人吵了些什么?”
小单子比闵言会讲故事多了,绘声绘色的,神态语气都很到位,“贵妃娘娘原是想叫教习嬷嬷去给林嫔娘娘讲规矩的,但林嫔一口一个姐妹旧情,说自己是为了陪伴她才选择入宫的,要贵妃帮帮自己,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
还说贵妃是不是在宫里待久了,位高权重,不稀罕她这个从小一块长大的玩伴了。”
我嗤笑一声,心说,这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情世故,又要提旧情捞好处,又要用规矩的名义仗势欺人,两手都想抓牢,好事她全要,麻烦一点都不想沾,全指着别人替她挡下来,怎么可能呢?
这天下又不姓林。
“贵妃娘娘一开始由着她说,一声也没吭。林嫔见她不说话,就以为是娘娘念旧情态度软化了,没得了准许就自作主张站了起来,跑到贵妃身边要为她捏肩,想讨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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