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亡国后,靠脸在暴君手下续命(74)

作者:就叫这个名


泄欲的工具....是真的。

数日来小心调养的身体在这一刻彻底被磨消生的可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噗!”

枕头上眼前的床帐上全都是血迹,身上的动作停滞。

吐出一口血,颜煜的气反倒顺了,像是回光返照竟提起点点气力。

“怎么了阿煜?”

沉默少顷,裴谞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莫不是要死了?要死也别死在朕的塌上,朕嫌你的血脏。”

话这么说着,但裴谞却没有再做什么,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便在一旁坐着看颜煜。

良久他将人拎起来扔到床下:“你的血污了朕的床,穿好衣服,念你献国投降,朕会赏你个体面的死法。”

颜煜爬着坐起来,凭意志力撑住身体将衣服穿好。

他从裴谞的眼睛中看得出来,裴谞是真的要杀他。

不到半个时辰,这个人眼中的温柔便全然消失,爱与憎如此分明。

裴谞站起身,绕过他将陈任唤进寝殿。

“陛下有何吩咐?”陈任弓着身子走进行礼。

“吴地降臣颜煜,欺君罔上罪无可恕,斩立决。”

干脆没有一丝犹豫的命令,陈任甚至反应了一刹才听懂是什么意思。

“陛下?您..您要杀颜大人?”

陈任大为震惊,根本无法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的事情。

刚亲自吩咐过他颜煜的膳食要如何精细,转眼间就要把人杀了。

“陈任,你跟着朕多久了?”

陈任一愣回道:“回陛下,陛下十岁时奴才去到陛下身边伺候,至今已经十四载了。”

“哦,原来这么久了。”裴谞抬眸笑着看向他,“怪不得会质疑朕的旨意。”

“奴才不敢!陛下息怒!”陈任吓得跪倒,膝盖发出咕咚一声。

裴谞背过身不再说话,却无形中给人予夺生杀的威压。

“奴才这便带罪臣颜煜下去受刑。”

陈任爬了几遍才起来走到颜煜身边道:“颜大人,请吧。”

“起不来。”颜煜坐在地上一动不懂,没打算动,也确实动不了。

“那奴才便叫人来扶颜大人了。”

陈任很快传来两名侍卫把颜煜架起来,要压下去行刑。

“重光哥哥,你是真的要杀我。”颜煜笑了声,“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他哽咽起来听着可怜又无力。

“你的心真难懂,恨不是,爱也不是,怎么都是错的,我还以为我的真心能换来你心中的一席之地,原是我想多了。”

颜煜眼眶泛红,两行泪落在脸颊上,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茉莉,冷冷清清,将谢未谢。

只要那人能回头看一眼,也许又会收回成命。

“寒冰是捂不热的,期期盼盼却是一场空,重光哥哥,你说的对,从来都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黄泉路上,我会走快些,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你。”

轻声的抽泣下,裴谞终于肯回头看他。

重瞳眼眸中只稍有触动就又被怒意淹没,裴谞慢慢走过去一把掐住颜煜的脖子,两名侍卫立时退后。

“又想装什么?朕喜欢你,容许你装,厌恶你时再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朕会挖出你的眼睛割断你的舌头,再赐死。”

“为什么?”颜煜明知为什么,却仍装出不明所以,“为什么厌恶我?我什么都没有做,重光哥哥,到底为什么?”

他挣开那双没有攥紧的手扑进裴谞怀里抽泣。

“我那么喜欢你,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重光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生病不能侍寝?我可以的..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裴谞目光滞住,一瞬间怒火外涌将他甩开。

颜煜重心不稳摔了个结实,四肢胸腔肺腑一块儿疼起来冷汗沁出一层又一层。

“该死!”裴谞蹲下掐紧他的脖子,似乎真的想把他活活掐死。

“你凭什么认为朕要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你在他那里时是否也装得这么尽兴!”

颜煜摇头,喉咙疼得厉害。

什么意思?难道裴谞认为他和徐怀澈发生过那种关系?

裴谞松开手唇角勾起弧度,却冷得可怖:“朕平生最恨背叛,朕是喜欢你,但也绝不容许你将朕耍得团团转。”

“我没有,我只有你..重光哥哥,你为什么不信我呢?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说谎!”

“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实话,我..”

“闭嘴!”裴谞气到理智将无,“把他的嘴堵上!带下去!寝宫外斩首死远些!立刻!”

“是。”

一声令下,颜煜被拉出寝殿,再无法辩驳。

外面风冰寒,刺入肌骨,颜煜当时便难以忍受。

陈任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心中想的是陛下杀了颜煜之后会不会后悔,但转念又想,陛下好像从来无悔。

“呜呜呜..”颜煜恳求地看着陈任,陈任犹豫后还是将颜煜口中的布取了出来。

“颜大人,陛下心意已决便无法回转,您还是安心上路吧。”

陈任叹息地摇了摇头,示意看顾的侍卫动手行刑。

“等等!”

刀刃抽出刀鞘,颜煜终于决心说出本想要带到死的秘密。

陈任示意侍卫稍等片刻。

“陈公公,我甘愿受刑赴死,但我有一句话想请陈公公在我死后带给陛下。”

陈任叹口气道:“颜大人,陛下现下厌你入骨,带了话陛下也不会听,何况是你死了以后,想说的话你便自己带走吧。”

“不,这句话他一定会听,烦请公公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务必把这句话在我死后带给陛下。”

陈任有些无奈,但看着少年人赴死终究心软:“颜大人请讲。”

恳求、解释、卖可怜都不管用,裴谞杀他之心如此坚决,既然活不了,那只好用死让裴谞难受一回。

颜煜盯紧身侧已经出鞘的刀微微一笑。

“我要陈公公告诉陛下,吴国没有公主。”

陈任愣住:“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公主啊?那那个人是谁啊?你说话呀颜大人?”

颜煜不想在多说,只要抛出一个引子,剩下的一查便知。

就当他送给裴谞的一份大礼吧。

他深深吸口冷气,露出释然的笑。

父皇、母后、阿姐,我来寻你们了....

他看准刀刃挣开肩上按着的那只手扑过去。

“别杀他!”陈任着急地拉住颜煜。

眼看脖子要贴上刀刃,持刀的那名侍卫反应及其迅速,但千钧一发只来得及将刀折反。

颜煜的脖子便撞在了无锋刃的刀背上,虽是钝面但冲击力强磕在喉咙上,还是一瞬间窒息昏死过去。

“颜大人!”陈任忙去探颜煜的鼻息,“快点快去传太医吧!”

“陈公公,这陛下都下令斩首了,还传什么太医啊?”

“你懂什么啊!快去吧!真出什么事咱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呐。”

陈任作为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此刻已出了满头的汗。

人放这儿不是,扶起来送回殿内也不是。

一时间想破了老太监的头。

几番思量,陈任还是把颜煜放在原处,自己疾跑回寝殿。

“陛下!陛下!”

殿门未关,陈任跑进去喘个不停忙行了礼。

“死了?”

裴谞坐在书案后把玩着小老鼠,眉眼看不出是何种情绪。

“你说一只老鼠有什么可玩的?朕的书案、笔、纸张、架子,连奏折都被嗑坏过,还说会看好,嘴里没一句真话。”

裴谞把金旺财随手扔回地上:“把这只老鼠一并杀了吧。”

“陛下,颜大人他...他还没死。”

裴谞指尖一顿,抬起眼眸:“怎么?朕的旨意在你陈公公这里已不作数了?”

“不敢!奴才绝对不敢啊!”

陈任扑通跪下急忙解释道:“是颜大人让奴才给陛下带了一句话,奴才不知真假怕误陛下的事,所以才自作主张制止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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