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尘珠(79)
作者:花渡渡
是不是要结束了?也好,就这样结束罢……
这可怜又可笑的一生。
作者有话说:
你们两个互掐就互掐,打我的小珠珠干什么(;_;)
第60章 玉石俱焚
凡间的早春,怎会这么冷。
灵鹫呆呆伫立在庭前,只觉血液都结成了冰。
面前不过是薄薄一扇门,对于法术通天的创世始神来说,不过是一张薄薄的纸。
可这扇门对他来说,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凡尘诸多苦难每日不停歇地上演,而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甩在肉体上的鞭声裹挟着哀嚎,化作实锥利剑刺入灵鹫的心,一下一下划拉出一道道豁口,鲜血淋漓。
天神的法眼穿透大门,灵鹫瞧见地上一滩血肉在痛苦地扭动,那是他的掌上明珠,伏在地上,连畜生都不如。
他为了活命,极力伸长了手臂去求,却无人可怜他。
鞭声逐渐停止了。
哀嚎声停歇,灵鹫错愕地抬头,珠碧已倒在血泊里人事不知了。
原来这才是对神职者最大的考验。
掌握凡人生杀大权的天潢贵胄在灵鹫眼里甚么都算不上,他只用一根手指就能让欺负他掌上明珠之人灰飞烟灭,可他却不能动手。
他杀得了人,却无法承担命盘错乱明珠碎裂的后果。
这湟湟天道啊,连神仙也无法挣脱。
恍然想起珠碧的话,这情之一字,果然剧毒无比。
哗啦一桶冷水,将珠碧从昏迷间拉出来。
又冷又疼。
被自己咬得一片斑驳的下唇冻得青紫,上下齿列咯咯磕碰。
似乎连近卫也看不下去,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手中的鞭子迟迟不见动作。
萧启抬眉:“愣着作甚么,傻了?”
近卫打了个冷战,蓄力又要挥鞭,他们不敢忤逆主人的任何命令。
没完没了的鞭刑,比从前那一次还要难捱。从前至少有个数,盼着盼着总有个头的。
这一回,萧启连数也没报,切骨的痛永无止境,珠碧觉得自己今日,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浑身肌肉感受到巨大的威压,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而意料之中的剧痛却并不再袭来。
而后,珠碧听到一声幽幽的长叹息,透着十分的无奈与疲倦:“萧启,放了他,你想要的,我给你就是了。”
这一声听在耳朵里,宛若天籁般动听。珠碧模糊的眼里瞧见近卫收了鞭子,一瞬间,宛若重生。
一滴一滴的热泪从眼眶里滴落下来,落在血液上晕开,斑驳成了一片。
萧启得逞地轻笑一声:“珠儿,还不叩谢丞相大恩。”
珠碧艰难地伸直手臂撑起身子,脑袋重重磕在地上,浓浓的哭腔从口溢出:“珠碧……叩谢丞相大恩……”
手段得了逞,萧启言笑晏晏地挥退近卫,搂着谢寻的手更紧了一些,畅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道:“阿寻,你心肠真好。”强而有力地握住谢寻的手往自己腰间衣带处摸,“来,给本王脱衣裳。”
谢寻只觉整条手臂都僵了,始终鼓不起勇气去扯那一拉就掉的系带。
从来对别人粗暴残忍的诚王萧启,对谢寻却格外有耐心,即便他僵在那里动也不动,连视线也偏到一边去,萧启也始终笑意盈盈地。
若换做是珠碧这样扭扭捏捏,早就不知挨了多少巴掌了。
比起以恐怖手段让人屈服,他更喜欢猫捉耗子似的将谢寻搂在怀里慢条斯理地玩弄,亲一亲啃一啃,再一点点吃进肚子里。
谢寻越是羞愤,萧启越是兴奋得意,脸上笑容不减反深。终于终于,完全拥有他了。
轻轻扭过谢寻因恐惧和羞愤而偏到一边去的脸颊,萧启温柔地轻吻他,道:“阿寻,用不着这么怕我的,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会很轻,很轻的,你不要怕。”
他依旧十分有耐心地哄着,亲着,脸上看不出一丝不耐烦的模样,因为只要将他抱在怀里,就是萧启最快乐的时候了。
谢寻倒希望他粗暴一些,好快些结束这令人作呕的难堪场面。
耳边湿热的气息让谢寻徘徊在崩溃的边缘,终是忍不住低声痛苦地呢喃:“我做不到……别这样折磨我,萧启……”
萧启也不愿把精力费在脱衣服上,深深吻住谢寻颤抖的双唇,一只手迅速扯开两人腰间衣带。
窸窸窣窣一阵轻响,布料一件件离开身躯,萧启愈发难耐,谢寻愈发难堪。俊秀的脸上红得几欲滴血。
朝思暮想的香软身躯在身下展露无遗,萧启激动得发抖,他终于要完全拥有他了。
那个曾经碰触一下都是奢望的白玉豆包不会再离开。
如今,也不会再有人敢阻止他。
他终于撕开白软的外皮,任温热的内馅流淌出来,狠狠嘬一口,然后一点一点,都吞到肚子里去。
他俩簇拥在榻上鸳鸯交颈,可怜了地上的珠碧,冷到极致,痛到极致,没有萧启的命令,一步都离开不得。
跪久了的膝盖针扎似的刺痛,珠碧难耐地想挪一挪腿放松一下,不想已经没有了支撑的力气,扑通一声径直倒在地上。
珠碧吓了一跳,忙抬眼去瞧榻上的活阎王,幸好萧启此时无暇理他。便索性趴在地上闭目养神,反正以萧启的本事也没有那么快完事的。
耳边传来清冷压抑的哭声,一国之相被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可怜又无助。
然而别人的死活,珠碧已无暇去管。他自己都自救不得。
时间过去了很久,一阵拔高的羞耻哭喊声将珠碧的神智从浑浑噩噩中拖出来,迷蒙地抬头,见谢寻浑身汗津津地,面上一片潮红湿润,两颗原本明亮的眼瞳如死灰一片,正扑簌簌往外落着泪珠。
头上的玉质小冠不知滚到哪处去了,一头黑缎似的长发被汗水濡湿,一缕一缕贴在脸庞上。
餍足过后的萧启带着盈盈的笑意,像个摆弄心爱玩具的小孩,岔开五指给他最心爱的玩具细细梳弄着发丝。
时不时俯身在谢寻耳边低语着甚么,每每让谢寻羞愤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给自己心爱的人穿好衣裳,拽过被子将他拥住,萧启扬声唤了近卫进来,闻声进来的近卫提了几坛酒,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几上。
萧启取来一坛,揭开封泥,凛冽的酒香扑鼻而来,萧启满意道:“阿寻你看,这几坛酒是本王封王那日在王府为你埋下的,就等着这样一天起坛送与你喝。”
说完,他取来几上一只玲珑玉碗,斟满了酒液却不端起来,从床边衣裳中摸出一粒药丸,就当着谢寻的面掷入碗中。
药丸遇酒即融,萧启这才满意地端起碗送到谢寻嘴边,低声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他诱哄道:“好阿寻,喝了它。”
脸上羞愤的神情褪了个七七八八,又换上那副令萧启憎恨的疏离面孔,谢寻皱眉偏过头去,语气中尽是嫌恶:“你放了甚么?”
这种当面下药的行为实在是太嚣张,谢寻痛恨得咬牙切齿,他会喝才怪!
气得通红的耳垂忽然被柔软湿润的双唇包裹,仿佛在被毒蛇的信子舔舐,还来不及推开,短短两个字就钻进耳膜,“春药。”
谢寻几乎是暴跳而起,随即一巴掌呼在萧启脸上,破口大骂道:“萧启,你去死罢!”
世家出身,从小被繁琐礼仪约束教导的谢寻,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字眼去中伤别人,而萧启总能轻易打破他的底线,一次次让他失言失态,直至歇斯底里。
用尽全力的一耳光打得萧启错愕在原地,他并未料到他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手中斟满酒液的玉碗猝不及防摔落在地。
“死”这个字眼结结实实扎进心底,一想到这个字眼是从此生挚爱的嘴里说出,萧启的心就痛得滴血。
而后他又释然了,没关系,反正想让他死的人也不止一个,而他还不是好好活着?
萧启默默弯腰拾起落在毯子上的玉碗,咧嘴一笑:“我还死不了,阿寻,如今除非本王自己想死,否则没人奈何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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