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王府宠妃+番外(18)
作者:秦好了
钱婆子不敢骂二太太不敢骂大少爷,只能翻来覆去地咒骂阿菱,巧玉靠在她怀里,唇色惨白,慢慢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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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奶奶拿绸布包着筷子放到象牙筷枕上,二太太刚一落座就皱眉:“泽哥儿呢?”
大少奶奶低眉顺眼地答话:“大爷身体不适,在屋里休息。”
沈明歆在二太太手边坐下,闻言轻哼一声:“他也知道躲丑!”
二太太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有些心疼儿子,抬手在桌上虚虚一划:“把这几道菜送去给泽哥儿,是他爱吃的。”
沈明歆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您还管他,让他饿着吧!”
二太太忍不住皱眉,小声责备道:“那是你哥哥!”
这话不说还罢,一说出口沈明歆两只眼睛都气得通红:“谁要这样的哥哥!读书不成习武不成,整日里就会招猫逗狗,我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大少奶奶听了这话,一张脸羞得通红,手足无措地上前安抚沈明歆:“妹妹……”
二太太被她气得胸口痛,不舍得骂女儿,拍着桌案呵斥大少奶奶:“你是怎么做人家媳妇的,杵在这里让你丈夫饿肚子吗?”
沈明歆径直打断了二太太的话:“又关嫂嫂什么事?您有火气该对着哥哥发!”
二太太被女儿顶了一句,捂着胸口差点没喘上气来,沈明歆脸色一变,后悔自己嘴快,慌慌张张地握住二太太的胳膊:“娘……”
二太太眼泪涟涟:“你们几个孽障存心要把我给气死!”
大少奶奶膝盖一软,差点都要跪下来请罪了,二太太身边的丫鬟赶紧取来一丸平心静气的丸药,沈明歆亲自服侍着二太太吃下。二太太缓了缓神,冲大少奶奶摆摆手:“你下去吧。”
大少奶奶忧心忡忡地行礼退下,回到屋里就看见丈夫抱着被褥躺在床上发呆,一股无名火直蹿上脑门,她勉强压下怒气,先坐到梳妆台前摘掉了头上的首饰。
沈明泽从床上坐起来:“娘还在生气吗?”
大少奶奶捏紧了手里的金雀钗头:“妹妹在哄着。”
沈明泽想不通:“娘这回气性怎么这么大,不就是收用了个丫鬟……”
说到一半,沈明泽总算想起来生死未卜的巧玉,忖度着问了一句:“她……死了吗?”
大少奶奶淡淡地道:“娘留了她一命。”
沈明泽“哦”了一声,忽然又有些烦躁,一抬头却看见大少奶奶侧对着他抹眼泪:“我难道是善妒的人吗?大爷要是喜欢只管说一声,我就能替您把人给要来,您青天白日地跟人胡闹起来,害得我如今也没脸见妹妹了……”
即便沈明泽风流惯了,也是头一回被自家亲妹妹撞破,他讪讪然地道:“我这不是喝多了吗?周大说那酒喝了能强身健体,谁知道是这个意思……”
大少奶奶眉头紧皱:“周大公子不是急着四处追逃妾吗?怎么又有功夫撺掇着你喝酒了?”
沈明泽抹了把脸,踩着软鞋下床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嗓子:“不是周大,那是周二的妾。”
“不可能!”
大少奶奶几乎是立刻反驳道:“周二公子温尔尔雅,怎么可能闹出这么不光彩的事。”
沈明泽一屁股坐在圆凳上:“诶我说你们这些女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周二那斯文相给骗了,他私底下玩得可比我们开!”
大少奶奶还是不信,把沈明泽气得倒仰,翻箱倒柜找出来一本春宫图塞给大少奶奶:“你看看,这就是你那温文尔雅的周二公子画的!”
大少奶奶两颊绯红,“呸”了一声丢开这本薄薄的册子,大少爷看得心神一荡,笑嘻嘻地过来搂她。大少奶奶偏过脸轻轻挣开:“我今天不大舒服,让青桃来服侍你吧。”
沈明泽觉得扫兴,但也知道自己今天这事做得不好看,摆摆手说算了。
那个叫巧玉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他这边就有心思寻欢作乐了,大少奶奶觉得腻味得厉害。吹熄了灯,晚上一人一条被子,侧过身拿后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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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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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泽到底还是剩下了一点良心。
二太太原本准备等风头过去就把巧玉丢到庄子上去,沈明泽却忽然犯了拧劲,不管说什么都要把巧玉留下。
二老爷最近春风得意,跟着劝了一句:“你越管他他越不服管,一个丫鬟给就给了吧,过段时间他就不新鲜了。”
二太太从巧玉的事上回过神来,很快就对庶子出招了,方式很简单粗暴,那就是送丫鬟。她拨了两个漂亮伶俐的丫鬟去照顾沈明浔,沈尚书知道后反手就把这两个丫鬟送给了二老爷,还叮嘱道:“旁的事情我不指望你,再给我生个明浔这样的孙子就算你尽孝了。”
二老爷乐颠颠地答应了,二太太被落了脸面,再看亲儿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觉得事事不顺,最后捏着鼻子让大少奶奶把巧玉接进院子。
钱婆子知道消息后喜不自胜,满屋子张罗着给巧玉收拾包袱,巧玉激动得身体微微发抖,坐在床边冷静了一会儿就去找阿菱。
她微微昂着脑袋:“我要去大少爷院里了。”
阿菱正在收拾箱笼,将洗晒过的东西夹袄放到箱子最底下,每层衣裳塞进一颗樟脑丸,听到这话头都没有抬一下:“哦。”
巧玉等没等到回应,捏了捏拳头:“你没有话跟我说吗?”
阿菱摇头:“没有。”
巧玉咬了咬牙,走近了两步道:“我的伤恢复得很好,没有留疤,大少爷也很喜欢我,我马上就会变成这个府里的主子。”
阿菱终于回过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是想让我跪下来求你以后多多提携我吗?”
巧玉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难道不该吗?在我和娘最艰难的时候你把我们丢下了,生怕被我们连累,现在我已经不一样了,你就算后悔也来不及。”
阿菱沉思了片刻,忽然道:“我确实有话对你说。”
她放好樟脑丸后合上箱子、上锁,最后把钥匙挂到脖子上,好像这只破箱子有多贵重一般,巧玉心气不顺,不耐烦地道:“快点。”
阿菱向她伸出一只手:“那天给稳婆的药钱辛苦钱都是我付的,总共三钱银子。”
后来再抓药都是钱婆子自己掏的钱,说来也亏了金花的那瓶金疮药,阿菱她们自己去买恐怕一时半会儿买不到这样的好药。阿菱顿了顿:“那瓶金疮药是金花姑娘给你的,你记得还这个人情。”
巧玉气得大叫:“江菱衣!”
已经很久没人喊过她这个名字了,阿菱怔愣了片刻,忽然有些烦躁,摊开的手掌往上抬了抬:“三钱。”
巧玉扭头就走,很快又气冲冲地回来,站在窗外使劲一扔,掷进来一只沉甸甸的荷包。阿菱伸手把荷包捞进怀里,打开一看,里头装着满满的碎银子。钱婆子追出来,瞪着眼睛骂道:“那可是大少爷赏你的,给她干什么?我养她这么多年是白养了,动不动就张嘴跟老娘要钱,我撕了她的皮!”
巧玉一脸不屑:“她要就给她,目光短浅,一辈子也就是个烧火丫头的命!”
巧玉话音刚落,衣襟忽然被人拽住,一道大力拖着她往窗边撞去,腰上的嫩肉磕到窗棂痛得她大喊起来:“江菱衣你疯了!”
要说原来钱婆子把巧玉当眼珠子,现在就是拿她当命根子,眼睁睁看着女儿被阿菱钳制住,钱婆子急得左脚绊右脚,狠狠地摔了一跤。
“别动。”
一根削得尖尖的木簪子抵着巧玉的左脸,她吓得半个身子都软了,阿菱静静地注视着她:“你既然觉得自己金贵,就不要来招惹我,我这种人发起疯来,也是很可怕的。”
阿菱明明在看着她,眼里却好像没有她这个人,巧玉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点,胸中的怒气越烧越旺,颊边细微的刺痛感却让她忽然清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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